和安二年,三月十九日。
今日贾琮带着黛玉去祭拜贾太公、贾源、贾代善,镇北一支早就单独立宗,在宁国祖宗、荣国祖宗牌位旁把贾琮的名字挪了出来,放在该他在的玉字辈,设为所谓的“镇北祖宗”,但贾源到底是他正儿八经的祖先,贾太公更是贾族共祖,不去祭拜不行。
而且,到底还得贾珍把黛玉的名字录入族谱,否则贾琮也就没有去宁国府的心思,这几日贾珍扒灰的名头已经有些苗头了……
由于贾琮是镇北一支的开府祖宗,黛玉也就是镇北宗妇,贾族自然要把镇北宗妇当回事,两位代字辈族老齐至也就差不多了,加上贾赦、贾珍、贾琏、贾蓉几个两府现存嫡系男丁,这就算是较大的排场了。
贾琮是庶子不错,可他早就单独立宗了,又功封国公,身上自然无所谓庶子不庶子的。
更兼黛玉是超品一等国夫人,论地位和贾母相仿,所以自然要显得庄重些。
宁国府祠堂内。
贾代儒、贾代修两位代字辈族老和贾赦贾珍一同主祭,虽说不分主次,可忙活起来倒也快,贾珍取来族谱,在贾代儒一番乱七八糟的礼言说完之后,贾琮走上前去,亲自把黛玉的名字添到镇北一支自己的名字旁边。
这族谱原先只备了荣国和宁国的大族谱和两府的各自族谱,后来贾琮封了镇北公,又制了两张新谱,这次是三府总谱了,镇北一支从玉字辈开始,下面草字辈还没有人。
贾琮和黛玉又单独祭拜了祖宗,上了香之后,也就算是完事了,由于没有现在就归宁的道理,也就直接回了镇北公府。
由于是有女眷出行,所以由韩寻秋驾车,秦温守护,贾琮和黛玉一同坐在马车上,天色将近中午,就听宁国府外面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贾琮忙封了车内感知,跳下车去,秦温也从马上跳下来,贾琮让他守好马车,自己向荣国府而去。
“蓉小子你也莫要跟我磨牙,焦太爷什么没见过?便是你爷爷、你爹都不敢跟我顶腰子,当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宁国府何等威风?如今爬灰的爬灰……”这话一出,贾琮心底咯噔一声,就见一个一看就是饮酒后满面红光的老人指着贾蓉喝骂,后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蓉哥儿,怎么回事。”贾琮走过去,拍了拍贾蓉的肩膀,沉声道。
贾蓉见了贾琮,宛如见了救命恩人一般,道:“三叔,这焦大原是给祖宗宁国公牵马……”说了一番前因后果,那焦大也不是傻子,见了浑身剑意的贾琮,哭喊道:“我要去庙里哭太爷去……”
话没说完,贾琮上前掰了他的下颚,对贾蓉奇道:“宁国府怎地也该有个武人罢,怎地我看着这武人竟然就是他?”虽说焦大的武道并不高明,只是将将有个一品,寻常三四个小厮就能按倒,但……
贾蓉的脸更黑了,吭哧了半天没说话。
“行了,你去罢,这人打发到城下庄子上去算了。”贾琮没兴趣参与宁国府的事,挥挥手当做告别,身形消失。
黛玉见他回来,好奇道:“刚才怎地了?我怎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不过外面有个老仆撒酒疯骂了蓉哥儿,我还以为是二府进贼了呢。”
黛玉也不多问,又开始和贾琮说些镇北内务。
马车一路驶入镇北公府二门内。
镇北公府的后花园倒是已经修好了,该有的名贵花种全有归全有,可现在并非花季,除了那么一小顶玻璃棚里面,就再也没有花花草草了,树倒是有一颗,是从北城小院内移植过来的,那处地方贾琮封存了起来,左右赵启明和他的关系早就断了很久,现在赵启明寄托在户部下面跑镖,就是贾琮给他的最后一点体面,先前在黛玉未回京的时候他手里还有钥匙,从黛玉回京的那天起,韩寻秋就去把钥匙要了回来。
至于什么大哥三弟之类的,随着性禅的背叛,也就没人再说这些了。
见黛玉在椅子上坐着,也不说话,满脸的不适应,贾琮知道她可能需要林如海来说些什么,但只能等到明日归宁……
这等事也不好开口。
“玉儿,等过明日归宁过后,我把岳丈接到咱们这儿罢,荣国府那头人口太多太杂,那些腌臜事入耳,岳丈听着也烦心,倒不如咱们这清净些,也好修养身体。”镇北公府还没修完,还能再建,自然不缺林如海的一套院子或者一处堂口,虽说听着有些不像,可林如海并非官身,也没人会挑挑拣拣他。
“到底是要问问父亲的意思,不好强迫,否则他纵然勉强住下,心底也不踏实。”
“好,等明日回荣国府我便去问问岳丈。对了,府上是不是该买些人口了,就两个丫鬟服侍你有些不大好罢,也该添些扫地什么的了。”贾琮想了想,觉得府上没什么人气不好,这么大一个镇北公府,就那么两三个人像什么话?
“是有些不好,做饭的婆子也该有一个了……先莫急,总不好每天都让你做饭,再者,三妹妹嫁给韩寻秋的时候也不好总是吃外面的饭。”
“嗯……行,我记得北城酒楼里有一个做饭不错的厨娘,是原先宫里御厨的传人,那便让寻秋去叫过来,左右多开二三十两。”
“再有半月就是三妹妹大婚了,你备好了没有?”黛玉突然想起了此事,正色道。
“备好了,寻秋也是机灵,在南边的时候抄盐商的家稍微有些积蓄,我再给他添几十担东西就差不多了,他是我兄弟,我还能亏待他不成?”
“那就好。”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