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刘邦的心里非常难受,若不是木已成舟,而今又面临战争,哪会这般笑脸相迎?
有绝世美人相伴,眼前的人似乎脱胎换骨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能感觉到远胜往日,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更加深邃了。
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张良,刘邦有些佩服,昨晚才与潘金莲成亲,忙了一晚上,第二天这么有精神,如此生龙活虎,这简直不是人!
换做其他人,初次与绝世美人相处,必然深深沉醉其中,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摆脱出来,现在居然有人不到一天就摆脱温柔乡了,而且还十分精神,这么厉害,堪称世间奇迹啊。
“多谢大王抬爱!”
张良闻言,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大王说的不错,多亏了潘姑娘,不,是臣的正妻金莲,昨晚给臣煮了一种药,又与臣交流了一宿,不知怎么回事,臣今天起来的特别早,且精神百倍。”
“萧大人所说的疲惫不堪,不过是误传而已,臣刚刚才到这里,之前与金莲在一起玩,当得知楚军来袭,正准备动身,没想到萧大人的人来了,为了不惊动大王,臣让下人随意的打发了,还请大王恕罪。”
说到这里,张良跪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副惭愧的样子。
刘邦听得这一番话,有些疑惑,问道:“子房啊,你说是为了不惊动本王才这么做,这是为何?如今有三万楚军来袭,难不成子房认为不足为惧?”
盯着跪在脚下的智者,刘邦心中的一丝紧张不由得消失了,这位运筹帷幄的军师向来不会因为小事而惊动主上,现在这么说,显然是认为这支楚军不足为虑。
虽已知张良的意思,但刘邦不能苟同,三万敌军虽少,但敌军可疑,疑点甚多,固然可以战胜,甚至能全歼,却无法弄清楚项羽的意图,这是极为危险的,不是长久之计。
“大王乃万金之躯,不必为这等小事亲临阵前,这次来袭的三万楚军,在臣看来,皆是鸡狗之辈,臣一人指挥楼上的上百将士,便可退敌!”
张良见自家大王无责怪之意,起身道:“臣原本以为萧大人不会为此事惊动大王,没想到大王亲自前来,既然如此,请大王在一旁看臣击退楚军!”
说完,张良看向远方,只见前方大山中烟尘滚滚,隐约可看到人影,这定是三万楚军在快速进军。
“呃…子房,这次守城,本王亲自坐镇,此外,本王已命萧大人去传令各军,派军中精锐前来支援,要不了多久,樊将军、灌将军及数十位将军都会来此。”
刘邦听得张良自信之语,忍不住提醒道:“上百将士,如何抵挡三万楚军?子房不要大意,此番我军中精兵强将齐至,守城灭敌,万无一失。”
行军多年,刘邦还从未见过张良这么狂妄过,一直以来,其计谋甚为稳妥,今日之表现与往日大不相同,着实奇怪。
“区区三万莽汉,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只要不是项羽和那老贼领军,便不足为惧,大王如今这般惧敌,若是项羽率十多万兵马来攻,我等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张良不以为意,心中有些不满,由于有美人刺君计实施者的身份,在汉王面前无所顾忌,直接表达出来。
“非是本王惧这数万敌军,而是数百对数万,十分凶险啊,根本毫无胜算,我等不可冒险,增兵支援,方为上策。”
刘邦见张良自信满满,视数万楚军如猪狗,急忙告诫,紧接着道:“那龙字旗,必定是楚将龙且的将旗,此人有勇无谋,不足为惧,可另外一种旗号为范,甚是可疑,我等不可大意,需严阵以待。”
此次不辞辛苦登上城楼,为的就是搞清楚这范字旗是谁的旗号,刘邦说完后望向前方,楚军的旗号已经清晰可见,只有龙、范二字。
“大王多虑了,楚军无谋,虽然人多,但如同草木,不堪一击,我等只需坚守,百人足矣,不超过一刻钟,这三万楚军必退,明日,项羽必率军倾巢而出,那时,大王再增兵守城,最为合适。”
“而今大王把军中大半的精锐叫过来,势必会令将士们劳累,退敌之后,休息的时间不到一天,明日如何迎战如狼似虎的十多万楚军?”
张良笑了笑,扭头看了远方的楚军将旗一眼,道:“范增老贼,非常奸诈,臣与这老贼交手多年,深知此人,那范字旗,定是老贼死之前留下的虚张声势之计,这数万楚军先行,其目的是扰乱我军军心,正因如此,大王不应该增兵来援,否则,正中此计!”
此番话一落,如同一道炸雷,刘邦怔了怔,顿时醒悟过来,似乎,的确如此啊,范增确死无疑,突然出现区区数万楚军,举着范字旗,十分可疑,目前来看,子房的解释最为合理。
“子房一语道破玄机,真乃天人也!那老贼魔高一尺,如今在九泉之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子房你道高一丈啊!”
刘邦由衷的赞叹,而后露出后悔之色,叹了口气,道:“本王没有及时发现楚军的诡计,现如今,各将领已带兵在赶来的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以樊哙、灌婴为主的数十员战将,和众多军中精锐兵士,马上就要来了,一旦众将士齐聚于此,看到范字旗,肯定会有人生出惧意,进而全军军心不稳。
此番张良道破,刘邦深深的意识到楚军用心险恶,若是早点明白,只用城楼上的上百将士死守,那么楚军的阴谋决不可能得逞。
“事已至此,大王不必懊恼,依臣之见,范老贼生前所留的这条遗计,很容易破,只不过我军会损失一些兵马。”
张良见汉王懊悔不已,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其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刘邦闻言,立即打起了精神,急忙问道:“子房有何高见,快快道来!只要能稳定军心,折损一些兵马又有何妨?”
军心是重中之重,在刘邦看来,是制胜之本,军心若不稳,谈何灭敌?如今有稳定军心之法,是天大的幸事,舍弃部分将士是值得的。
见汉王没有意见,张良道:“既然军中的各位将军齐至,那么我军在与楚军对峙之时,开城与楚军一战,不必大动干戈,只需斩了领头的楚将,便可破楚军之计,稳定我军中将士之心。”
说完此话,见自家大王还没完全明白,张良又道:“这支楚军举着范字旗而来,无非是想以已死之人范增之名来震慑我军将士,大王遣一员上将,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斩了领头的楚将,壮我军威,我军将士必扫除惧意,如此,军心可定,且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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