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690/506617690/506617733/2020080620024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要去见薛司令了。”中尉联络官实在是被贾贵纠缠得烦了,起身要走。
贾贵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哎,你别走呀,咱俩还没聊完,你怎么能走呢?”薛冲让他陪着中尉联络官,贾贵肯定不能现在放人走。
他这一扯袖子,中尉联络官立马就翻脸了,“你给我放开!你松不松手?小子,我看你是想找死?”中尉伸手就去掏枪!他也不一定是要开枪打贾贵,把枪拿出来不是多几分威慑作用嘛。
但是贾贵可不这么想。这里是游击一纵队的司令部机关,薛司令离这里可不远,他哪能给这中尉联络官拔枪行凶的机会?
贾贵也是久上战场之人,反应迅速动作果断。他本来就拽着中尉联络官的袖子,往上一把,掐住联络官的手臂,顺势一扭,嘿!
中尉的手臂被扭住,关节处酸疼无比。不由开口呼痛:“哎哟、哎哟,疼。松手,你快松开手!”
贾贵拧胳膊把人摁到地下,枪也给他下了。外面的警卫听见动静,呼啦一下冲进来,看见这场面都愣住了。
贾贵说:“快,这小子想要拿枪去行刺司令。我把他拧住了,快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警卫们一听,好哇,小子你敢行刺我们司令?一个去找绳子,另一个就把拳头抡起来了,咚咚咚上去几拳,差点儿没把中尉的晌午饭给打出来。
跑出去那位拿绳子回来,又跟来了一群战士。大家伙儿听说战区来的小子想要行刺司令,无不愤怒,真可谓是群情激奋!
勒脖子、拧胳膊,五花大绑,一帮人拳头大脚像雨点儿一般落下来。这中尉联络官可受了苦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拳、挨了多少脚。鼻子也破了、嘴角也流血了、两边脸让打的又红又肿,身上脚印摞脚印。
还有人会作怪,把他的袜子扒下一只,把嘴给堵上了。
中尉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种罪,又疼又委屈,眼泪流下来了。看上去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别提多狼狈了。
贾贵没敢直接把人带到薛司令跟前,他让战士们就在这里看着中尉联络官,他一个人去找薛司令报告情况。
贾贵见着薛冲,肯定是张嘴就说中尉联络官的坏话了。说这小子有多不讲理、多瞧不起人,“他骂我、还骂您。我制止他,他还拿出枪要来行刺您。现在我已经把他制服了。司令您说怎么办?”
“制服了?”薛冲吃了一惊。他也讨厌那个中尉联络官,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贾贵去招呼了。但是他可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薛冲还不能怪贾贵,中尉联络官的态度,薛冲都想揍他。
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战区派过来的,对他太过分的话,阎长官面子上也不好看。
薛冲带着贾贵回去,到那儿把中尉的绳子解开,说了声抱歉,派两个人把他送出了游击队的警戒范围。至于放了这个联络官之后,这小子会不会去阎锡山跟前诬告他,薛冲就不知道了。他也没时间想这些事情。
现在是忻口会战最关键的时候,薛冲不敢耽搁,催促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忻口战场。
部队经过一个小村庄,因为是战争的关系,村子里已经没人了。村里大部分房屋都毁于了战火,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村口,有几座新坟,一个年轻人正在坟前烧纸。看见开过来的队伍,年轻人忽然吼叫了一声,跳起来抡着根棍子冲向了军队。
队伍里立马分出几个战士,迎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年轻人的棍子给下了。
拿绳捆上,正打算按照惯例打一顿把人给放了。薛冲正好来视察,小孬陪着他。一看这边抓了个人,薛冲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抓的是什么人?”
捆人的战士赶紧报告,说是这人莫名其妙就拿着棍子袭击军队。所以我们才把他捆了起来。
薛冲有些纳闷。一般人看见军队都是远远的躲开了,哪有人拿着棍子来打的?他上下打量打量被绳子捆住的年轻人。见这人穿着长衫、留短发,干干净净一脸精明的样子,不像是个疯子。
他打量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也抬头打量他。表情中虽然有几分惊慌,却并没有畏畏缩缩的意思。薛冲有点儿好奇了,他就问这年轻人,“小伙子,你为什么袭击我的军队?”
其是薛冲年纪也不大,比年轻人大点儿也有限。但他是游击队的少将司令,言谈举止当中,自带着一股威严气势。
“你们不是日本人?”原来,薛冲的队伍穿着日军的制服。虽然没带军衔标志,也没打出日军的旗帜,但是这年轻人不知道,他把游击队当成了日军。
被抓了之后,看见不管是抓他的那些士兵、还是面前这位长官,说的都是流利的汉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认错了人。
“但是你们穿这样的衣服,就算不是日本人,也是帮凶!我全家、全村的人都被日本人炸死了,我要报仇!有种你们把我也杀了!”
薛冲一听,哭笑不得,“你,唉,快把他解开。真是年轻呀。你想要报仇,也打听清楚我们是什么人,然后再来报仇也不迟。哦,穿这样的衣服就是日本人?不穿军装的就不是日本人了?年轻人,做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
绳子解开了,那年轻人却没走。“那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如果不是日本人帮凶的话,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们是游击队,是抗日的队伍!至于为什么穿成这样,就不用和你解释了。”
年轻人愣了一会儿,双手抱拳做了个揖,“那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年轻人举止大方有礼。错了就是错了,赔礼道歉也不失潇洒。薛冲对这人好感大增。他和年轻人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薛冲知道,年轻人姓谈,名字叫谈建。日本东京大学建筑工程系毕业,毕业之后在日本一家大型建筑公司当工程师。
因为中日两国爆发了战争,所以他辞工回国,一是看望父母,二也是想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没想到,刚回家乡,却见整个村庄都被炸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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