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一手拿着一壶酒,一边骂骂咧咧地从正门走进来,看见有间书院破败的模样,颇是鄙夷地吐了口痰,心想我还道这有间书院时何方神圣,不过是个快要关门的破地方罢了,不过是写两首好词,就想要让我一蹶不振,门都没有。
侯明冷笑两声,便绕过还未修补好的教室,忽得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条大汉,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冷汗不由自主地从身上冒出来。
侯夫子,好久不见吶!陈青秋阴测测地从侯明的身旁出现,把他吓得着实不轻:近来可好!
侯夫子好!梁辙虽然被榆林私塾赶出来,但自己一终究被侯明教过,礼仪总是不能忘记的,即便他清楚明白这几个大汉就是侯明派来,他也还是鞠了个躬。
陈青秋,你没事?侯明看着他满脸笑眯眯的表情,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一股寒意。
候兄都没事,陈某总该要比候兄多活个三五十年不是!陈青秋看着他有些惊慌的表情,心道,老子现在《降聋十八掌》在身,好歹也算半个武林高手,看我不吓死你。
他们几个都是你打倒的?侯明被一吓,冷汗一出,脑袋顿时清明不少,看见地上的三个大汉,顿时想到这一茬。
陈青秋不回答,先是哈哈大笑三声,惊得侯明不禁胡思乱想,然后再攻击他已经有些溃败的心理防线:候兄好眼力啊,陈某平素里除了教书恪尽职守,不知已经培养出了几届文坛大家,达官贵人,但是,陈某还是坚持每日锻炼身体,什么伏虎罗汉拳,什么太极两仪剑什么的信手拈来啊!
即便此刻侯明心慌意乱,但听见陈青秋恬不知耻的自夸,心中也不由腹诽不已,现在金陵的文坛大家哪个不是五六十岁方才奠定大家地位,你不过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哪里能教出什么大家来,还有伏虎罗汉拳,太极两仪剑都是少林武当的不传之秘,你怎么去学。
但陈青秋吹牛向来不打草稿,天南地北的胡侃是他在文学系当了四年咸湿师兄练就的本领,此时加上陈青秋单手负在身后,一只手跟抽筋死的在空中胡乱瞎点,一派出尘的模样,惹得侯明心头一惊一乍,再看地上的三条大汉,竟是不敢有所怀疑。
候兄同这几位认识?陈青秋意有所指地道。
侯明终究只是读书人,对于舞蹈弄棒的事情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若非这回想要教训陈青秋,这三个五大三处的混混,他是见都不想见的。
侯明正要摇头,只听见几声咳嗽声,梁辙便有些惊慌地喊道:夫子,他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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