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外露到哪都是至理,我和大哥得换身普通人的衣服,否则准被那些人当成猪给宰了。赵柽思虑着抬头张望,赶巧正瞅见不远处有个成衣店,拉着他大哥就往那边小跑过去。准备出门去买早饭的店主,看到有贵客临门,急忙放下手中的餐盒,热情的接待,做生意的都喜欢“开门红”这样的喜头,预示着一天的好运。
“欢迎光临,客官里面请。你们是今天开门头一批客人,里面的衣服全部为你们打九折。”这位精壮的中年人红光满面,激情四射的引导着,很明显想做成这第一单生意。
赵柽听到这话,忙拉住即将踏入门槛的大哥。大哥一脸疑惑的望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再问:拉我过来的是你,刚进门又被拉住的也是你,你想干啥。赵柽哪会理他,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疑惑的中年人眼睛道:“八折!不行,我们就去别家。”
中年人愣了一下,捏着下巴那小撮胡须将赵柽打量了一番,随后笑道:“瞧您说的,去谁家不是买,别人家有的咱这都有。八折就八折大家都是爽快人,你们谁要衣服,什么要求,几套?”
“我们三个各来一套,就要平常人家那种布料,你带我们先看看样式。”赵柽进门在店里溜达着道。在店内逛了一圈下来,感觉宋代的衣服样式很少,基本上都是一个样,无非就是料子.花纹的不同。三人各自挑了一套,问了下价格后,在店家的后院换了换,走到柜台来。
“合身,这衣服就像为三位量身定做的一样。哪个.两位小哥的合40文,这位公子一人40文,共80文,前头说好打八折,算下来64文。还有什么需要的没?”中年人拨打着算盘问道。
赵柽觉得挺划算的,就钱方面他想抹去零头,中年人不依,一番交锋之后,折中给了三人一块布料,用作包裹三人换下来的衣服。赵柽从钱袋里付了一两银子,掌柜找零后出现了争执。
“你这人看着忠厚老实,怎么做生意坑蒙拐骗呐。你不知道经商的诚信很重要吗?我给你一两,你应当找给我936文,你给我多少,736文。剩下的200文跑到狗肚子里去了?赶紧的,拿200文出来。”赵柽甚是气愤,莫名其妙的被扣了两百文。在后世他为了两百块钱得跑多少单外卖,累的跟狗似的。他认为这掌柜的一定是觉得他是小孩好欺负,只是他有一点纳闷的事,为毛侍从怎么不帮他说话,还在劝他算了。
“哎,小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八百文可是能兑换一两银子的,你给我一两,我给你736有什么问题吗?我人品怎么样和咱们做交易没什么关系,我开门第一单生意就赔200文,今天还不如不开张呢我。”中年人也是据理力争,仿佛遇到了对手,使出看见本事来了。他觉得赵柽是故意拿出三米长的大刀来砍价,实在是太过分了。
“呵呵,一两银子和800文购买力能一样吗?或许800串成一贯是一样,那拆开来花,你给我用散铜板买出一两银子
的价值来。来.来.你给我出门买,买不来,我砸了你的店!”赵柽也是被中年人的理论给跪了。他觉得:真是无商不奸,这生意做的像抢钱似的。这操作真是秀的山花漫烂啊,我不是中年人的爹,决不能惯着,得教他如何做人。
“得,小哥.不.小爷,您高抬贵手,受累把衣服脱下来,我不卖了还不成吗。”中年人哭丧着脸说道。心想:理儿是这个理儿,谁让你出门不带铜钱了,非得拿着银子显摆,狗大户。
赵柽一听这话,这货是想跑,没门,问过我答不答应了吗,骗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我便宜老爹是谁。转头对着侍卫吩咐道:“动手揍他,打到他娘都不认识他。”
侍卫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小王爷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得,谁让咱是端他家碗吃饭呢。干就完了,怕个锤子。上前一把抓住中年人给摁在了空地上,三人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团子更是一爪子把中年人的屁股给开了花,奶凶奶凶的。唬得中年人立马求饶,把两百铜板奉上。
三人一兽神清气爽的出了门,这时的街道也逐渐热闹起来。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茶楼里人影错落,呼朋唤友。小块空地被富贵闲人占据,提笼架鸟扎堆吹牛皮。路边时不时传来两三声吆喝,杂耍卖艺的也开始敲锣圈地吸引路人。
他们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的买点小吃,边走边逛好不惬意。赵柽看着大哥一手拿风车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穿梭于街道两边的小摊,如同刚满月的小猫走出家门,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小兽在他的肩膀上专注的啃着桃子,那呆萌呆萌的模样吸引人们纷纷侧目。
直到日上三竿,逛的有些累了,三人就近寻个大树下阴凉的茶摊坐下休息。这时一道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在赵柽的茶桌坐下。此人五十多岁,卖相不错,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瞟了一眼三人,最终在赵柽茶碗旁的小兽定睛。许是有些口渴了,要了碗茶水,看向赵柽道:“小哥好福气,能得此兽认主,了不得。你可知道它的来历?”这倒问道赵柽的心坎里去了,他还真有些好奇,连忙请教。
“此兽极为稀少,常人难得一遇。只因它经常栖息于高山半腰处,在繁茂高大的树冠之间飞跃,速度极快。只有冬天才会下山在平原旷野里觅食,极通人性。因生性自由,难以认主。看你这小兽的尾环显三道,应该已过幼生期,刚刚进入成长期,不过看着它好像更为特别,咦~竟然十二环!不错不错。好好带它吧,这动物寿命不短,估计能陪你走一生。”这老道显然知识非常丰富,对小兽评论的头头是道。
“多谢老修行解惑,起初我还以为它是小松鼠的变种,看来错的一塌糊涂。您怎么称呼?”赵柽感谢一番,毕竟人家给咱普及了团子的生物知识不是。
“小哥客气了,我已被逐出道门,你喊我杨老头就好。不过小哥,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是有福之相,奈何印堂发黑,想来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啊!”这老道信誓旦旦道。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仿若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仙。唬的赵桓和侍卫一愣一愣的。
听完这话,赵柽瞬间眉开眼笑,虚心请教道:“老修行虽被逐出道门,但道行还在。不知您除了相术,针灸等知识,可还会些强身健体或者除暴安良的功夫不?”老道摇头称不。
赵柽嘿嘿的笑着贴近老道一阵恭维,老道满面红光谦虚有礼。一会儿二人如同忘年交,差点以茶代酒引为知己,随后赵柽邀请老道到一个偏僻的胡同,给他破解血光之灾。老道欣然同意,二人手牵着手往凉棚不远的断头胡同走去,大哥和侍卫紧跟其后。
赵柽拉着老道走到断头胡同深处,等大哥和侍卫走到跟前后。对着老道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拜我为师,杨老头。不然你今天走不出去。”侍卫愣了愣,拉着赵桓撤了几步,堵在胡同中央。
老道瞬间脸色难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赵柽,继而不安的打量四处。愤怒道:“小友,这是何意,骗老夫来到此处,想要杀人越货不成?”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低头一瞧看:赵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神呆滞,嘿嘿的傻笑着。搞得老道心里直发颤。
赵柽醒转过来之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见到老道如看傻子似的望着自己。怒道:“看什么看,拜我为师,不然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看到老道一脸的不屑。他转头示意侍卫揍老道。一阵噼哩啪啦咚,老道躲着打,侍卫追着打。老道很快败下阵来,抱头求饶。赵柽这才蹲在老道面前,心平气和的和他讲道理。
“杨老头,快拜我为师”,“凭什么拜你这个小屁孩为师”。“凭我能让你青史留名”,“我没想青史留名”。“侍卫过来给我继续打”,“停,我拜,别打,我拜你为师”。“嗯,好,乖徒儿,行拜师礼吧!”。
赵柽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同里的破箩筐上,大哥和侍卫侧站两旁。此时杨老头鼻青脸肿,穿着满身鞋印的道袍,哽咽着跪在地上。赵柽沉声道:“墨迹什么呢,这个头磕下去咱们就是师徒,永生不悔!吒,此时不拜还待何时。”“呜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