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匠大叔笑着走进自己的屋里,留下没头脑的赵柽愣愣出神。什么东西来着,青铜卡尺?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想表达的是游标卡尺啊,用两把镰刀做比喻有问题吗?
“呐,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也就是你所谓的两把镰刀。”锁匠大叔手里拿着一物走了出来,对着正在发呆的赵柽道。
嗯?听到动静回神的他,看见大叔手里的物件立马好奇的跑了过去。接过来仔细一瞧,哇糙,古代这么神奇吗?太精致了,和后世的简直毫无差别。嘿嘿,就是它青铜卡尺,无所谓,无所谓,名字而已。
“嘿,醒醒,小小年纪老犯失神症可不好。”锁匠大叔见赵柽一脸痴呆的傻笑,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额,嘿嘿,不好意思哈,入迷了。那个大叔,我就要这个,给我造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呗。”他醒转过来之后,急不可耐的道。
铁匠大叔这时走了过来,从他手中拿过,把玩着道:“你想用这个东西干什么,它可是军匠用的精密仪器,普通老百姓可是见都没见过。”
“什么军匠仪器,我是突发奇想,琢磨出一个和这相似的玩意儿。再说了,我能做什么,拿着玩呗。想做什么东西,还不得找你们哥俩。”赵柽挠着头道。
我丢,这解释是不是很牵强啊。他还会给我再造个不?考虑不周啊,谁曾想古代会有青铜卡尺啊,而且还是军工秘器。
“给他吧,这小子早慧,所做的事情虽说新奇古怪,但也不至于偏了道,有迹可寻。如那烧烤架,烤出的东西戝好吃,也是利民。再说了,咱这一批出来了不少人,都缺胳膊少腿的,他或许也能找到其他人。”锁匠大叔思考了一番,对独臂大叔道。
“嗯~也是,估计他们也过的不如意。好吧,过两天咱们再做一个,那这个给他就是。你呀,就可劲惯着这臭小子吧。”独臂大叔显然是被说服了,随手往赵柽怀里一塞。
他美滋滋的接过卡尺,连忙放在怀里。“多少钱?我下次带过来。”“不要钱,送你了”大叔摆摆手道。
“你确定?”两位大叔还没来的及搭话“谢谢了!”赵柽立马甩开小短腿风似的离开,不要白不要,瞎客气什么。我还小,脸面什么的,就不顾忌了,嘿嘿,一下省不少钱。
锁匠大叔不可思议的盯着独臂道:“那玩意全铜,不说工艺。单铜就值不少钱,今天的酒没你份儿了。”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桌上的酒肉朝后院走去。独臂铁匠呆呆的望着赵柽的小身影,发丝在风中凌乱。
在金光四射的夕阳照耀下,冬梅和秋菊正在景福殿内绣什么东西。隐约见小身影跳进屋内,抬头一瞧,正是满头大汗.兴高采烈的赵柽。二人带着意外的神情连忙起身,冬梅忙去打水,秋菊递了杯凉茶过来。
“小王爷,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以往不都是擦黑才回来吗?见你这么高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宝贝?”秋菊笑眯眯的猜测道。
“什么宝贝都没有,竟想美事。回来早了不挺好吗,哎,我的命好苦啊!自己家的人竟然不喜欢见到我。”赵柽心情格外的轻松,抿着凉茶和秋菊开玩笑。
打水刚进门的冬梅听到后,抿着嘴笑道:“是啊,我们才不愿意见到你呢,连咱家团子都不等你了,早和夏竹,春兰出门玩耍,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小王爷快洗脸吧,大汗淋漓的。”
“你不说我还就忘了,这一两天了,团子的伤愈合了些没?”他双手伸进水里,刚准备洗脸,抬起头来问道。
秋菊很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问团子去,真有你的,还差点把它给忘了。若让它听到,以后看还理你不。”
谁才是主人啊,我好没存在感呐。嘚,咱在这屋的地位算是被团子给抢了去。赵柽用手不断掬着盆里的清凉,呼在自己的脸上,像是要洗去心中的郁闷一样。
在屋里休息了一阵,太阳落了山。赵柽出来吹着自然风,在宫里溜达,期待着与团子的偶遇。谁知在一个转角碰到了不知在哪冒出来的大哥,二人同时吓得一趔趄。
“二弟,你吓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啊,教我那老夫子的师父死了,开心不开心?”大哥赵桓一说到这个,开心的一笔。“我说不定明天就不用上课,那老夫子我觉得明天不会来了,咱们明天去哪玩?”
额,你师祖死了,用得着这么兴奋吗?我师祖应该死好多年了,我都没你这么兴奋。不对啊,太子的师祖,应该是个大人物啊?也许不是师祖,师父的可能性大些,我大哥的身份好歹也是顶尖的。
赵柽瞅向拿着风车围着他跑圈的大哥道:“打住,别跑了。我都快要被你给绕晕了,话说死的那个人叫什么?”
“我那知道,死都死了我管他叫什么,叫他又叫不活。”嘿,真没看出来,我这大哥活的还真洒脱,好羡慕!如果我也放着脑子不用,会不会也过的很快活啊?嗯~这个值得慎重考虑一下。
“大哥,我去找娘亲,你去不?”赵柽打算去娘亲那里瞧瞧。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
大哥赵桓停下来,歪这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去了,我今天中午去过了。二娘那里的冰镇葡萄还行,不过比娘亲那里的辣椒炒肉强太多了,辣的没法吃都。我待儿要回去喝冰西瓜汁。”
爱去不去,成天净想着吃。他干净利索的扭头就往娘亲的方向走去,对大哥的西瓜汁没有一点留恋。“大哥,西瓜汁给我留点,我待会就回来。”
“好,放心吧”
“娘亲,大哥说他的老夫子的师父死了,那人是谁?”赵柽进门摘了颗冰葡萄扔进嘴里,望着看书的娘亲问道。
娘亲放下书本,沉思了一阵子,斟酌道:“嗯~估计是太子太保苏子容,他已是耄耋之年,之前还因年老请辞。具体是谁你需要问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