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原来没有私通,连偷情都算不上,毕竟现在男人纳妾,呃,不违法。
不然四海的大少四个婆娘,怕是要将牢底坐穿!
“少帅!妾身前来高雄任教,虽是夫家不允,但一应调令俱全,乃是官府核准,妾身有何过错?院判以此为据实是不公,请少帅为妾身主持公道!”唐霜玉秀眉微蹙,轻轻万福言道。
“呃,唐教谕,那徐朗已然认错,且有所惩戒,而他亦声称对你有情,你二人孕有一子,本该和睦居家才是,不可胡闹。”宋之衡皱眉言道。
暗道这婆娘好不晓事,少帅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处理你家中的狗屁倒灶之事?
“宋市长,敢问律法对女子私通如何定罪?”
见宋之衡愕然,唐霜玉轻哼道“女子私通者,掌二十,净身出户。可为何没有明定男子私通之罪?”
……我的天啊,明生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地,这婆娘在要同权!哥支持你,但话说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本少已经废除了七出三不去的礼法,规定了夫妻双方的权利责任,但很多事情可不是能一步到位的,诸如纳妾这一条,若是明生敢禁止纳妾,怕不是要被天下的男人喷死。
何况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家的裤裆,哪里有脸说这玩意。
既然可纳妾,那去什么勾栏瓦弄也是合法,男子何来私通之罪?
明生可是商人,那勾栏瓦弄是暴利行业,税收不要太多。
四海法条规定明人不可为娼妓,否则以贩卖人口论处,重罪!但商人闻弦知意,进口了诸多夷女,李朝,日本,甚至是南洋,这行业超乎明生想象般兴隆。
当然,成婚之男女勾通又是另一码事,那是其他罪名,与唐霜玉所说无关。
……一众官员被怼的无话可说,想用理学之三纲五常七出责备也不可能,因为被明生大少给废除了,只好幽怨的看向明生。
大少,说话吧,都是你的锅!
“咳~咳~唐教谕,此事某已经知晓,可否等来日再议?某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明生无奈言道。
“少帅今日不能为妾身做主,妾身便日夜相随!宋市长已经不止一次敷衍妾身,却是同少帅的话语略同。”
噗~赵立勋一口茶水喷出。
这糙汉听到日夜相随,便忍不住浮想联翩,一众人也都面色古怪的看向明生,难道你们有一腿?
这都哪跟哪啊,这婆娘也是个狠人,这是粘上本少了,别人可以推,他却是没人再推脱,难道要自家的老子出面?
狠狠瞪了宋之衡一眼,都是你这厮拖沓,害的本少吃瘪。
“唐教谕且宽心,此事某知晓了,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然则律法乃一国一地之根本,法之所以为法,自是人人得以遵守,亦包括我在内!
由此,某亦不能一言而断法,一言而改法,需多方查访商议之后方可行事,你且耐心等待!
不过至于和离之事,此本是你家事,不过你既然询问于某,某便相问于你。
是否情断?
你对财产分配有何要求?
你有一子,由谁抚养?
假若你来抚养,那徐朗是否得见?是否有提供抚养费用之责?
据某所知,依律子女当判罚给徐朗,你可舍得?”
子嗣随夫姓,任四海再离经叛道,暂时还不敢触众怒,不要说男人,便是女人都做如此想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不是短短十几年就能更改的观念,所以和离之后,律法判定子嗣归男,除非那男人无力供养,或者有残暴之举。
唐霜玉一时不能言。
举个例子,如果说后世法律精确到小数点之后两位数,那么现在的律法最多精确到个位数。大道理不偏,但是很多具体判罚都是依照院判的经验而定。
可明生不一样啊,毕竟从后世而来,法条里边的猫腻多了去了,钱财,房产,子嗣等等问题不要太多,本少强权压制之下或可以促成和离,但后边的麻烦事你待怎的处理?
“妾身,妾身不求财,但我儿一直由我抚养,愿乞……”
“先不要着急回答,某只是一问,你且仔细思量一番!由你所言,那院判依律而行,并无过错之处!你若不服,可去信元老院请愿,提议再审!”
明生转头看向宋之衡,问道“可知大员一地有多少讼师?”
宋之衡略略思量之后,言道“少帅,讼师也是最近两年刚刚出现,并无专司之人,精熟律法,为乡民认可者皆可为业,数量委实难以统计。
便如高雄一地有名的讼师只十余人,但曾替人诉讼者不下百人。”
……律师这高难度的职业也可以兼职?
明生无语,话说律法一科在大学已然开设,只是学有所成者都入了官身,在各地任职,哪里会出去拉皮条,做讼师。
街面上的讼师都自学成才,野草自生,也是牛赑。
看来随着四海人口日益增多,不只律法要量化具体,分门别类,这从业之人也要规范一番才好,回转牛头城之后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唐霜玉似有愠色,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沆瀣一气的货色,
可白嫩的小手拧不过大腿,只好委屈的起身,万福言道“既如此,妾身期盼少帅为天下万千苦命女子做主!告退!”
言罢,竟是拂袖而去!
……明生很头疼,这女人很刚烈,有知识,有收入,有思想,傲娇的像一头小母狮!这样的女子日渐增多,能任由男人摆布才怪。
本少是不是将四海的路带歪了?
别是资本萌芽没搞出来,女***倒是先一步而行之,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
几日考察,唯一一个找自己做主的还不能给人家做主,这特娘的都是什么事,看来当老大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不过也确实发现不少问题,除律法需细化之外,尚有很多其他问题。
其一便是劳工问题,明民大多务农经商,或进入手工作坊为工。
很多既劳累又无技术含量的工种少有人问津,诸如码头上的苦力,城市的清扫者,筑房修路的力工,辛苦而且工钱有限,而四海除种植园外又不许蓄奴,很奇葩的出现了劳动力短缺。
于是乎便神般奇的产生了外劳!
多以倭人居多,琉球,李朝亦有之,甚至还有从南洋而来的土著。
显而易见,这些人不能自己前来,就没那个本事。那么问题来了,背后的东家是谁?究竟是自愿而来,还是强迫而来?
我大明嗷嗷待哺的百姓无数,还不曾富裕到需要外劳的地步吧?
就特娘的不能从大陆多运点人过来?
内中原因也是简单,外劳便宜啊,雇佣明人可就不是一个价钱了,有着手中的土地价值做衡量,若是工钱过低,哪个会去?
农闲时节或可去赚几个闲钱,但哪个商贾也受不得这等苦力,老子还赚不赚钱了?
再说明生的大南洋策略也导致没有多余的明人可用。
前来大员的移民,本地安置一部分,大部分都会发往南洋,就这样死命的运输,南洋几地的戳鸟还叫嚷着不够用。
如此种种,你让大员如何获得低廉的劳动力?
想要鱼与熊掌兼得,难!
至于外劳的幕后主使不言而喻,都是各路的商贾所为,甚至形成了一条灰色产业链。
其二便是治安问题,这也是外劳的附带效应。
没人看着别人吃肉不会馋,更何况这四海治下都是花花世界,天南海北的货物齐全,大街上也满是大姑娘小媳妇。
总有坏人要作恶!治安案件累有发生。
当地的治安官可不会客气,也不需经过什么法院,都不是四海之民,要啥法院,军法就够了,抓住便是重判,重者直接典刑。由此,外劳同明民相处的算不上有多愉快。
市政厅干脆划出一片区域供外劳居住,规定大多街道区域不许外劳涉足,形成了事实上的贫民窟,法外之地。
贫民窟中混乱不堪,治安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伤的不是四海百姓,由得你去闹。
这就是祸根啊,日后的动乱之源,四海之人不清楚,可明生却是尤为警惕。
要多元文化,还是单一民族文化?
这与科学无关,后世两者都有成功的例子,端看哪个更加适合自己!这也是没有正解的难题。
民生之后便是军政。
主要是新编的两支丛林作战营,其使命不言而喻,只待整训完毕之后,随明生出征南洋,剑指吕宋岛,彻底搬倒四海下南洋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现如今四海南下船只多走高雄,金兰,也就是靠近大陆的一线航路,而高雄,马尼拉的东线航路则是因为西夷威胁,少有走动,使四海在贸易环路中缺失了一大块,解决此问题已然迫在眉睫。
加之大员已经完全为四海所掌控,不只农业,手工业,种植园业蓬勃,军工亦是发展迅速。
江浙广的铁锭,倭国的铜锭源源不断流入大员,大员本地亦盛产硫磺,硝石,木材,鹿皮等,其打造武器,生产军备的成本尤低过济州。
又有着充足的移民为根基,足以供应明生的南下战略。
古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
但那要看怎么说!老祖宗出门打仗大多都是赔钱的买卖,诸如汉朝远征漠北,大唐西进中亚,沿途所得不足以收回成本,都是国内的百姓掏腰包支撑着,当然不能长久!
可海权时代来临,不好战的国度都或亡,或苟延残喘了,反倒穷兵黩武之辈越战越强。
为毛?战损远远小于收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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