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555/515793555/515793579/2020081908373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也去!”
明月的小手紧紧的抓着陈灏的衣袖,陈灏低头一看,这小丫头正气鼓鼓的看着陈灏,多是因为被忽视怄气呢。
“皇城路途遥远,明月留下,不许跟着。”刚子开口。
他就说了两句话,句句都在点子上,一句是让黑狗子去去皇城,一句是不让明月去皇城。
“我就去!”
明月狠狠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瞪了一眼刚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红着的眼睛有了些许雾气,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咪,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也是可人的紧。
“明月在家,桂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一旁的桂姨笑着弯下腰诱哄道,还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糕点。
“我不吃,我就要去金陵城!”
明月又是哼了一声,气的把脑袋拧了过去,连平时照顾她的桂姨,也不给半分面子。
陈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低着脑袋的明月,委屈巴巴的嘟着嘴。
“明月跟我一起走!”
有一点他非常确定,丢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村里人会把她照顾的很好,饿不着、冻不着。
只是一想到小丫头刚才飞奔跑过来的情形,满口乱七八糟的话,他就决定还是带着小丫头为好。
若是真放养个一年半载的,真怕以后小丫头的风格彻底跑偏掰不回来了,到时候恐怕连哭都来不及了。
“死耗子,你最好了!”
小丫头听了立刻破涕为笑,开心得拉着陈灏的衣襟擦鼻涕眼泪。
“去收拾你的东西!”
陈灏看了无奈的摇摇头,越发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之举。
“这就去!”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了。
其他人也散了,只有徐志远留了下来,还有树上的黑狗子也下来了,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走到陈灏身后,挺有一个书童的自觉。
“你真打算带着明月?”徐志远忍不住问道。
“我就不信皇城的公子哥没有带丫鬟的。”
陈灏嘴硬,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带明月一起走的真正原因,是怕被这一群人带坏了。
“她那么小,这么远的路,受得了吗?”徐志远摇摇头,忍不住劝说。
“没事,走不动了可以让狗子背着。”
天赋异禀,也得多磨多难激发潜力才能成才。
他决定了了,要做黑狗子成才路上的一条皮鞭,时刻准备着抽他两鞭子,催促他前行。
他可以用良心发誓,绝对不是嫉妒黑狗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要想成才,就得多受苦受累,心神苦恼,筋骨劳累,忍饥挨饿,受尽千难困苦,才能性情坚韧,成长起来。
这些都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我力气大,能背的动。”狗子小声应道。
这么听话,倒是让陈灏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徐志远站起来轻咳两声。
“今天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件事情是陈灏要去金陵皇城的明德学院读书,狗子跟着一起去,这是我们村一等一的大事。”
徐志远说完,看了一下个个都捧着碗的村民,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只有个别人没有听说。
“第二件是一件喜事,我们村的雅琴与田力要结为百年之好,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情办了。成双喜临门。”
“我反对!”
徐志远话音未落,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只见黑狗子激动的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像是要吃人似的。
雅琴,就是狗子娘的大名,一个差点成了陈灏后妈的人。
“狗子,你明天就要去皇城了,你娘嫁人了你不也放心了。”
徐志远看到黑狗子这样也是头疼,依狗子的性格,反对很正常。
“我就是反对!”黑狗子又是大声抗议。
环顾周边的村民,多是木然看热闹的情形,还有一些开口劝他的,至于他娘雅琴,也是期盼的看着他,旁边站着的就是村民田力,一个挺老实巴交的人。
“我就是反对!”黑狗子重复道,一咬牙跑出了院子。
陈灏看了不禁摇了摇头,黑狗子不是反对他娘嫁给田力,是反对他娘嫁给任何人。
当初狗子娘倒追陈灏爹时,除了陈灏从中作梗,黑狗子也是功不可没。
两个孩子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闹,直接将狗子娘的一腔热情给泼灭了。
“这两件事情就这么先定下了,今天大家都把手头的活放一下,老丁你带人去镇里买些鞭炮红纸租个轿子,坤子杀两只鸡,今天开荤,其他人帮忙布置,吉时就定在午时。”
“新娘子,新娘子不要收碗了,赶紧去你屋待着,不要抛头露面了,其他娘们也别闲着,老丁你顺便带些胭脂水粉,要喜庆点的,喜糖喜酒也买点,大家赶快行动起来。”
陈灏在一群吵吵闹闹的声音中出了院子,只觉头顶天雷滚滚,头一次遇到结婚这么草率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三聘六礼,八抬大轿,这些通通都没有。
狗子娘只是饭前跟村长提了一下,估计也是觉得黑狗子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先把这事办了。
然后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陈灏晕乎乎的转到自己的小院子,院子门关着,院里空荡荡的。
夏天草木旺盛,才过了二十来天,院子里的青草足足有了膝盖那么深,就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住过人似的。
陈灏来到自己屋,从墙角一块土砖里掏出一个小罐子,这是他的私房钱,还是第一次从安时平那里挣来的,虽然被虎妞讹去了一半,另一半多数充公收购豆子了。
最后剩的十几两都在这了。
陈灏打开罐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银票,喜出望外的拿在手里。
这是一张一百两的大票子,肯定是老爹留给他的盘缠。
老爹没把银子交给别人转给他,反而用这种方式。
是不是说他藏银子的事,老爹都看在眼里?
下一次还是换个地方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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