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0/508398040/508398055/202004160906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怎么?”黄伟问道。
陈灏没有说话,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吹燃,点燃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
小小的客房里瞬间明亮了起来,一目了然。
客房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柜子、一张椅子,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柜子里,还有带着厚厚帏帐的床上。
唯一特殊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胭脂味,是白天明月好奇要了一瓶桃花香味的。
“死耗子,吵什么吵?”
床上的明月突然坐了起来,拎起脑袋后的枕头砸向了陈灏,气哼哼了两声,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躺着睡着了。
陈灏无奈的摊摊手,弯腰将地上的枕头捡起。
“轻点声,拜托了。”
黄伟看了看地上的一张褥子,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士兵打开了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转而向床的位置走去。
“黄队长!”陈灏突然说道。
“你们要抓的叛党是不是那里?”说着指了指窗外。
月圆如扇,皎洁的月光穿越千家万户,浩瀚深邃的天空中郝然有两个打斗的身影。
黄伟这才注意到窗外,猛然上前,站在窗边向外看了一眼,随即喝道,
“去玲珑塔!”
这些士兵来的快,去的也快,陈灏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走到门外的黄伟突然转身。
“地板太硬,睡不着。”陈灏笑着耸耸肩膀。
“公子晚上睡觉记得要关窗户,最近不太平。”黄伟想了想叮嘱道。
“谢了!”
大部队像浪花一样,汹涌而来,汹涌而去,陈灏走过去将门轻轻合上,转身对上一柄尖锐的剑尖,强作镇定的矮了一下身子,避开剑锋,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
床上的明月不知何时坐起了身,托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床上另一个昏迷的黑衣人,没有一丝害怕。
“刀剑无眼,我可是救了你们。”
黑衣女子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又搭在了陈灏的肩膀上。
“我不觉得这些士兵能对八品后期的马三娘造成什么伤害。”陈灏挑眉。
这女子身上同样有着淡淡的梅花香,应该是与马三娘接触时沾染到的,这两个人应该是那天挟持陈灏,马三娘的两个徒弟。
这么算来,也是熟人。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是生气他刚才把马三娘的位置指给了那些士兵吗?
事出突然,他更不想背上勾结判党的罪名。
对上黑衣女子依旧恼怒的目光,陈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的同伴似乎不太好,我算得上半个大夫,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试试。”
“咳咳……师姐……”床上的黑衣女子轻微呻吟了一句,“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看起来惨烈至极。
这位师姐终于收起手中的剑,先一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受伤的女子抱在怀里。
只见那女子胸口插着一节断了的箭羽,伤口不大,流出来的血迹也不多,但受伤后又颠簸许久,伤口更加严重。
刚才陈灏特别将明月那一瓶拿来玩的胭脂涂抹在了衣服上,浓浓的香气遮掩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你做什么?”
女子抬头,看到陈灏已然来到身前,脱了鞋子就要爬上床。
“包袱里有药。”
陈灏指了指放在床尾的包裹。
“药我们有!”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怀中受伤女子身上的伤口里撒。
“不把箭头取出来,再多的金疮药都没用。”陈灏忍不住摇了摇头。
躺着的女子身高矮了一些,看身形年龄应该不大。
“治不好,我要你的狗命!”
只是一眨眼,女子手中的长剑又架在陈灏的脖子上了。
“原来日月神教都是以武力威胁别人做事?就这也配称替天行道?”陈灏面色微怒。
好歹他也算是以德报怨,江湖人不是最讲究江湖道义的吗?
“你找死!”女子面上闪过一丝愠怒,手上的剑直直的朝着陈灏刺来。
这时有一个小手拉住陈灏的背后的衣襟,用力一带,陈灏被重重摔在了地板上,不过也躲过了黑子女子刺来的一剑。
明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木剑,挥剑轻挑,就将女子的剑拨到一旁。
女子也是诧异,手中的剑却没有再次举起,看向明月的目光惊疑不定。
“滚出去!”
明月的小脸气鼓鼓的,手中的木剑横在身前,警惕的看着黑衣女子。
“如果你再继续折腾,她恐怕真没救了!”
陈灏指了指女子怀中,那名受伤的女子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
“死了活该,不许救!”明月怒气冲冲的,显然那黑衣女子多次举剑彻底惹怒了她。
“我可以帮她取出箭头,天亮之前你们必须离开!”
陈灏做了一个小小的外科手术,现在的条件也比当初救莫太监时好了许多,有金疮药,匕首、针、线,还有一小瓶不太浓烈的酒消毒(黑衣女子从旅馆里顺来的)。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麻醉散,受伤的女子几次痛的醒来,又痛的昏厥了过去。
陈灏给她的嘴里塞了一大团布,黑衣女子用力抱着她的脑袋,才没有让她发出太大的声音。
明月也不害怕,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陈灏的每一个步骤。
“我听说红梅落樱马三娘与北虞大将军裴梁寒有旧?”手术接近了尾声,陈灏开始缝合伤口。
“不知道!”女子目光微凝,审视的看向陈灏。
“我听说裴将军有个女儿,大概十二三岁,裴将军死后便不知所踪,你师妹看起来也差不多十二三岁吧。”陈灏试探的问道。
这些还是上次被挟持后,在军营里听到的一些八卦消息。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镇北军长期与北虞交锋,对于裴梁寒的一切自然了如手掌,就连他与马三娘的有交情这种隐秘的事都挖了出来。
马三娘来袭,自然而然就会与裴梁寒联系在一起。
“你想说什么?”黑衣女子不由得将床上受伤女子的脸遮住了一点,防备的看向陈灏。
“什么也不想说,只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离我远点,离我身边的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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