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记清楚了啊,你这绳结是这样系的,别等我下次把它拿出来时,你冤枉我偷你东西……”不满的调侃了宝娟一句后,宗炎就把琉璃的那一大包行礼,给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而亲眼看着自己的行礼,就那么在宗家三少的手里突然不见了后,把对方当贼防着的宝娟,猛的瞪眼、捂嘴惊呼了一声“啊……”
不止是宝娟,连她的主子白衣琉璃,也被惊的眉头一挑,显然,这位姐姐,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象。
“神仙,懂不……”抬手朝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后,宗炎一脸得瑟的跟这俩主仆臭屁了一句,随即,他大手一挥,发话道“走了,去‘长生观’……”
言毕,宗炎抬手搭上了自家媳妇儿尤莉的肩膀,俩人一起走出了“瀚海无量”阁的大门,而跟在宗氏夫妇后面的,是絮叨到脑缺氧、正“休养生息”的周放周大嗓门,再后面,才是白衣琉璃主仆两个。
这时,白衣琉璃的视线,盯在了宗家三少搭着尤莉双肩的胳膊上,其眼神中,微微的流漏出一丝儿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情绪。
反正,在琉璃其内心深处,她是渴望有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可以充满情意的搭着自己肩膀,跟自己说说贴心话的,然而,现实很残酷,她每天面对的,却是那种贪恋其美色,一见到她,就只知道往她身上扑的男人。
“嗯……”刚走出门口,只是往楼下瞅了一眼,宗炎就立刻停下了脚步,并哼出了一声充满了疑惑情绪的鼻音。
他看到,楼下,那群早就干完活儿的捕快们,还没离开呢,他们正有说有笑的胡吃海喝呢,甚至,连那些受了重伤的捕快,也没有离开这里赶去就医,他们被自己的同僚们给平放在了一张张的空桌上,躺着休息呢。
至于那些被他们搞定了的梁山水贼,活着的,都被他们绑在一楼的柱子上了,至于死了的,则被丢在了“樊楼”门口靠内的一侧,摞成了一座几米高的尸山。
“他们怎么还没走呢,这是在等谁吗?”就在宗炎满心疑惑的思考这事儿时,心里憋不住话的周放,替他问了一句。
“小声点儿,你这话要是让人家听到的话,你也得躺那尸堆里……”对周放这说话不分场合的做派实在很无奈的宗炎,在他还没把他那大嗓门给彻底的发挥出来前,及时的提醒了一句。
幸亏,那帮立了“奇功”的捕快们,正大吼着互相拼酒吹牛呢,没人有功夫注意周放的“妖言”,要不,就凭刚刚那句话,人家聚众打他一顿都是应该的。
“怕啥,下面的叫声比我说话的声音大多了,他们能听到我说啥才怪呢……”依旧毫不在意的周放,很臭屁的回了宗炎一句。
“行了,看在小弟我的面子上,大哥您就少说两句吧,算我求您了……”担心周放被打的宗炎,就差直接上去硬捂对方的嘴了。
“好吧,好吧……”还没说过瘾的周放,就算答应了自己好友,不放厥词了,可依旧小声絮絮叨叨着,“他们这么又吃又喝的,不怕还有水贼杀过来吗?”
周放还没絮叨完呢,一阵“呼啦啦……”的脚步声,就从“樊楼”门口响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一名名身穿厢兵服饰的“老弱病残”,扛着大刀,背着长枪,从门外跑了进来。
而给这群厢兵们领头的,就是那位被钱云升派去请救兵的亲侄子钱多,刚进门,他就急速窜到了自己叔叔身前,问长问短起来。
“哦……怪不得他们这么放松呢,敢情,有厢兵接应啊……”根本没人给他接话的“唠叨王”周放,都玩儿起自问自答了,几分钟前他自己提出的问题,此刻,他又自己把答案给说出来了。
“我去……”斜瞥了一眼身边这个自己能跟自己聊天的“疯子”后,被吓到的宗炎,心中感慨道“这人要寂寞到何种程度,才会变的像周放这样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呢,难道出家人都这样吗……”
“宗通判……”就在宗炎默默的操心着自己好友的精神状况时,周放突然抬手指着下面,喊了一嗓子。
“嗯……”听到周放喊的内容后,宗炎立刻把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对方所指的地方,一瞅之下,他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气“呲……”
敢情,宗炎的亲爷爷宗泽,真的“驾临”此地了,此刻,他正站在“樊楼”的大门口,听钱云升跟他汇报工作呢。
身穿一身大红色官服的宗泽,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可自始至终,他就只是在听,并没有开口做出任何的指示。
“往后退,慢慢的退回屋里去,咱先不走了……”已经被吓的蹲地上的宗炎,用最小的声音,指示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们。
他非常清楚,要是自己在这儿被亲爷爷给逮住的话,那严重程度,绝不亚于奸夫被人现场捉奸的水准,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就在蹲着往后挪的宗炎,快要重新挪进“瀚海无量”阁的大门时,“咚,咚,咚……”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钱云升的侄子钱多,窜到了宗炎的身前。
“三少爷,通判大人叫您过去一下……”不解宗家三少蹲在地上干嘛的钱多,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通报着他。
“知道了……”收到来自钱多的“地狱之音”后,宗炎立刻明白了,自己是跑不了了,行踪已经被钱云升给卖了。
此刻,宗炎十分懊悔没能早点儿离开,哪怕早上十分钟呢,自己也不会落到被现场“捉奸”了。
“扶我起来吧……”已经虚到腿软的宗炎,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必须请媳妇儿尤莉搭把手了。
起身后,面如死色的他,吩咐自己的伙伴们道“你们先在屋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小子能活着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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