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按照毛文龙的要求,开始摆开演练对阵,做为红方的扎枪队摆好阵型之后,毛承禄却不立刻进攻,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热闹,就是不按照预定的进程进行攻击。
时间在1分1秒的过去,毛文龙已经喝下了三五壶热茶水,但即便是这样,站在呼啸的寒风里,依旧冻的是鼻涕直流,围在身边的众将士也开始跺脚抱怨。他们这还算是好的,还能活动活动身子抵御寒冷,让僵硬的身子活泛起来。
结果那些扎枪大阵里的士兵们可就吃足了苦头,因为扎枪大阵严格要求完整,所有的士兵只能那样僵硬的保持着队形,在呼啸寒冷的北风里努力的坚持。
蹲在前排的士兵已经有坚持不住的,被冻僵在那里,即便是站在后排的,也已经麻木的摇摇晃晃,现在这个大阵就已经漏洞百出了。
“毛承禄,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还不进攻?”毛文龙对着毛承禄大声的责问着:“再不出击,将士们就冻伤啦。”
毛承禄就一边跺脚取暖,一边回答:“我是建奴嘢,我就不想进攻,我就是要我的敌人冻伤冻僵,还省得我出击,我就已经胜利了。”这句话当时噎得毛文龙嗰喽一声,再次哑口无言。
扎枪再也坚持不住了,开始互相活动取暖,阵型就彻底变得混乱了。
正在这个时候,毛承禄突然间大吼一声:“兄弟,上马,冲锋”
战斗的结果已经不出任何人的意料了,现在的骑兵就是对扎枪兵的屠杀了。
“这个不算,你这叫耍赖。”毛文龙赖皮的大声的否定着这个战果。
好吧,好吧,那就再来。
于是,李光春就换下这个被冻僵的队,换上了另一个队,继续扮演扎枪大阵。
这时候毛文龙就跑过去,开始亲自指挥,面对远处嘻嘻哈哈的毛承禄队伍,毛文龙按照记忆,开始对毛承禄展开主动进攻。
整齐的队形开始向前推进,的确有一种滚滚向前的气势。
结果毛承禄等立刻跳上战马就跑、
“回来,这是赖皮,你必须进攻。”毛文龙大声的命令。
毛承禄就理直气壮的解释:“建奴一项如此,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让明军追击,等明军追击使得大阵崩溃了,他们再翻身杀回。”
毛文龙就再次哑口无言了。的确,这是建奴对付大明军阵的又一种常用的办法,这的确让人难堪。自己是步兵,追是追不上的,而在追击中,汉人赖以取胜的法宝军阵,就会在行动中,因为配合,因为地形等等原因而混乱松动,这时候,建奴再翻身杀回,明军败了。
“不算,不算,再来,你必须进攻。”毛文龙再次耍赖。
好吧,毛承禄等毛文龙的大阵再次摆好之后,开始了真正的进攻,但他却没有直接撞上扎枪大阵,而是按照建奴的方式,开始绕着大阵往来奔驰,不断的用没有箭头的弓箭攻击大阵,一时间大阵不动如山,八百多骑兵在外围往来奔驰,箭雨是铺天盖地,不断的有箭雨落进大阵让士兵“伤亡。”
“停”毛文龙面对外面往来呼啸的骑兵,已经眼花缭乱,自己身处大阵中间,也受了几支箭雨的照顾,按照规矩,五支箭射到身上,就算阵亡,那么,毛文龙已经死的透彻了。
这也不算毛承禄耍赖,因为建奴就是这么对付明军的,因为这是建奴骑射战法之一。
毛文龙再次耍赖:“你必须冲阵,必须。”这已经是毛文龙为了面子了。
好吧,好吧,那就冲阵吧。
于是被层层裹上的战马开始冲阵了。
八百匹战马冲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战马那巨大的马身,沉重的份量,再加上奔驰起来的冲击力,那就是排山倒海的气势。所以,毛文龙将士兵们撤下来,将木棍支在阵地上,模仿扎枪大阵。
八百匹战马,面对埋在土里的所谓扎枪发动了进攻,虽然不是战场上真实的进攻,但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也就让周边观战的人热血沸腾,心惊胆战。
好在大家已经和建奴连战多场,已经见过了这种冲锋气势,否则的话,早就吓尿了裤子。那些新兵依旧吓的是瑟瑟发抖,一时间惊慌失措。这样的表现,让毛文龙真的是无奈摇头。
这马是有灵性的畜生,他的智力相当于七岁的孩子,见到刀枪在前,牠是知道躲避的,所以按照正常,战马冲到了扎枪拒马前面,立刻就绕开,避开危险。
结果伏在马身上的毛承禄将这次难得的对抗训练,变成了真正锻炼自己这些兄弟的机会,他没有按照演习规定,在战马即将撞上扎枪,为了避免碰撞负伤的规定减缓马速,反到按照真正的战争规矩大吼一声:“拉弓,射箭”
端坐马上的将士立刻尊令,双腿夹紧战马,在战马上拉开弓箭射出,一蓬弓箭飞进扎枪大阵,然后毛承禄再次大吼:“蒙马眼。”所有将士一起丢掉弓箭,在腰间抓出一段布条,迎风甩动,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催马加速”毛承禄再次大吼。
所有的将士都跟着他发出一声嚎叫,用大刀的刀背狠狠的击打着战马的屁股,让人看不到前面状况的战马,在剧痛的期待一下,爆发出了它全部的冲击速度,在马上的健儿,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面对敌人的扎枪大战,他们爆发出了他们本性的视死如归,高亢的嚎叫着,冲进了敌人的枪阵,一阵枪杆断裂的声音如疾风暴雨般传遍整个校场,虽然被层层保护的战马也有被扎墙撞翻的,将士们就在马上飞扑下来,转眼就被后面的战马撞翻,或者踏成肉酱。
看着这如虹的冲锋骑士,看着地上一滩又一滩烈士的鲜血,围观的将士全部被激发得热血沸腾,呼喊欢呼声惊天动地。
毛文龙的演习以他想当然的扎枪大阵失败了,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领教了,络上的闭门造车,他总算是明白一件浅显的道理,络写的不是科学,全部是似是而非的臆造,要是信他的,只有死路一条。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