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晓还真是对土木工程感兴趣,他本来就是这个专业的。
只不过考过了司考拿到了证,正好有个叔叔开律所才去做的律师罢了。
而这些工匠也不怕祖传的技艺被刘晓他们给偷偷学了去,因为他们很多事情是凭借着经验来做的。
没错,就是经验!
这个年头不像刘晓的那个时代,没有什么机器测量、公式计算等等。
基本上就是最有经验的那人觉得行,那就行了。
要是不小心不行了,那就把人命赔给大地。眼见工匠们一个个那么莽,刘晓看的心都慌。
工匠首领名叫潘三,是个肌肉结扎的汉子。虽说声音很响亮,但是人很实在。
干起活来就数他不要命,往往身上捆个绳子就钻进去了。
病溪所在的乡早就被刘晓这一群人给惊动了,前两天刘晓和糜威来的时候就引起了这些乡民们的注意。
何况今天弄出这么大的场面,闲的没事干的乡人们此时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不远处围观。
不仅如此,病溪本就在新野县对外的主干道旁边,如今这么大的动静也是让那些不急于赶路的人纷纷停下来驻足观看。
这些人倒还真不怕刘晓和糜威,站在那边指指点点的,毫不顾忌的议论着。
或是猜测刘晓一行人在盗墓,或是猜测在挖什么宝藏遗迹。
赵统“哼”了一声道:“这群乡人,真是在哪都能乱说。啥都不知道居然还能编排出那么绘声绘色的故事,我真是服了。”
刘晓在一旁劝慰道:“乡野小民罢了,阿统你还能指望他们和你坐而论道嘛?
这些小事情就宽容一点,正真的大事上再讲原则也不迟。”
“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倒是阿晓你,这还没开始去拜师读书呢,怎么居然就懂了这么多东西?
又是堰塞湖、又是溪谷地的。”
赵统他们几个对于刘晓的无所不知早就习惯了,可即便如此,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赵统惊讶万分。这和聪明不聪明没关系了,简直就是无法超越的碾压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糜威也笑着插话道:“而且阿晓还能遇事不惊、处事有条理,尤其是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结巴。”
“阿晓经常这么说啊。”赵统很是奇怪的说道。
“啊?经常这么说?”
“是啊,你不是阿晓的表兄嘛?怎么会不知道?”
赵统这老实人可真的是不知道刘晓和糜威就是个塑料表兄弟情,一下子就把话给说死了。
看着糜威尴尬的脸和赵统一丝不苟认真的模样,让刘晓心里一阵的无语。
你说你想来看看刘晓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连人家刻意表现在外在的形象都不知道,还调查个什么啊。
思想成熟,说话有趣赋可是自己如今的人设,没想到糜威居然会不知道!
其实这些事情找人略微打听一下也就能够知道的,很显然咱们的糜威大公子确实没有把糜竺布置的任务放在心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糜威这人还行,心眼倒是不坏~
不过刘晓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糜威尴尬下去,他还指望着糜威做传声筒,把自己的情况和那些长辈们好好说道说道。
毕竟神童是一件好事情,但如果被人怀疑是妖怪要给烧死的话,那可就太特么的无语了。
“表兄,可能你公务繁忙不是很清楚,小弟我在幽州就是公认的神童。”
“幽州?”
“没错,我这不之前一直住在幽州那边嘛。”
刘晓当然不是什么幽州公认的神童,但是在自己生活的燕国蓟县中,确实是人所共知的天才!
不过嘛,牛皮该吹的还是得吹。这就像是应聘的时候面对傻白傻白、刚刚工作的hr,一些无法查明真伪的东西还不得可了劲的吹嘛~
“至于阿统你没想到我会懂这些东西,其实这些不算什么的。没有人是生而知之的,我也是通过学习才知道的。”
糜威恍然大悟道:“也是在幽州的时候学的嘛?”
“是啊,当时我偶然遇见了恩师,很侥幸的跟在他身边学习了一段时间。这才能够开拓自己的思维和眼界,不然我哪里能有这么厉害。”
糜威和赵统等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让刘晓轻轻呼了一口气,最起码先糊弄个几个再说。
…
本就不大的工程在熟练的工匠们的操刀下,没有几天就完成了。
刘晓看着这些灰头土脸的工匠和运送土石的家将仆僮们,居然有种亲切感。
简单的慰问了几句后,刘晓一声令下,让人往地道里面放水。
没错就是放水!
“放水?”
“没错,潘三你尽管放水,听我的就是了!”
潘三摸着脑袋半天想不明白,大汉看着自己这几天的成果就这么被水给淹了甚至有点不舍。
可是作为东家的刘晓都发话了,他能干嘛,只好又去忙活着张罗人把水倒灌入地道当中。
等地道灌满了水后,刘晓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宣布这一期的“工程”圆满结束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说需要时间等待。
“这几天来大家伙也着实累着了,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都放心好了,该是谁的功劳我刘晓都记在心里,等事情出了结果了一律重重有赏!”
虽然刘晓站在土坡上把胸脯拍的乒乓响,但是众人看着那灌满水的通道,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那些工匠们,再看向刘晓的眼神都变了。
没人会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努力劳动成果当做垃圾一样对待!
不过正主都发话赶人了,他们这些奉命行事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走的时候一个个的一步三回头,总是感觉可惜了。
糜威也是摸不准刘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问了几次刘晓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猛灌几碗极具富有哲理的鸡汤让他静下心来慢慢等待。
为了防止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出危险,刘晓还特意吩咐了几名家将留下来看守,这才施施然的带着赵统和糜威回去。
...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周围的人几乎都在说刘老爹的儿子是个败家子,刚一来到新野就浪费钱力物力的把事情乱搞一通。
甚至不知道哪个没脑子的人还在那里卖弄自己的学识,用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和刘晓做对比。
说刘晓其实也是为了逗哪家的女孩开心什么的。
刘晓从糜威那里也听说了这些风言风语,他当时很无语。
自己才特么多大啊?!根本就没到情情爱爱的年纪,外面的人不长脑子的嘛?!
而且烽火戏诸侯也很狗屎好吧!
哦,就这么巧,全国各地的诸侯在同一天带着兵马赶来了。
哦,就这么奇葩,已经生了太子、三十多岁的正妻褒姒只有看到这一幕才会笑。
哎,胡编乱造的一点水平都没有,简直比武王伐纣的那几条宣战理由还不堪入目。
可是,乡野小民就是信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尤其越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越是在这些没有什么文化的人中有受众和市场。
例如后世的某某和某某就不过多举例赘述了。
在地道开工的那几天里,关银屏等三人就听说了刘晓这边的事情。
只是三人每天都要练习武艺,想来问问情况多年问不了。
这不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关大小姐以及关平、张苞两人一致要求过来看看情况。
刘晓在上午的时候带着大家大致的转了一圈病溪就结束了。
几个小伙伴除了一开始还感兴趣之外,现在都觉得这种事情特别的枯燥无味。
这几人毕竟还是孩子,爱玩的天性那是一点都少不了多少。
便找了个距离病溪不远的树荫下玩刘晓“发明”的“斗阉宦”扑克牌。
“我说阿晓啊,你这不行啊!怎么突然弄出这么个事情来?
一旦这条河最后不能依照着你的预判恢复原样,那你这事情可就大发咯!”
关平开口调笑道,顺手出了一张“长枪士卒”。
他虽然也是傲气的不得了的性格,但是人可比关二爷开朗活泼多了。
尤其是对自家弟兄们的时候,真性情体现的很明显。
“阿晓,你是不是打算让河道下沉,把堵住河道的那些土石给陷进去?”
坐在关平下家的关银屏突然开口问道。
她想都没想直接一张“大司空”就压了下去,给本不给刘晓过小牌的机会。
关银屏的性格就要清冷的多,不过同样的是,他对待刘晓几人的时候就要好很多。
可能是平时相处多了,也能一起开开玩笑。
“过,这张不要!”
刘晓右手握拳,伸出食指来敲了敲面前的案机,示意张苞出牌,他要不上关银屏的牌。
随后才抬头嬉笑道:“这话怎么说?屏儿姐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事情必须极其聪明的人才会知道的啊。”
关大小姐没理会刘晓的彩虹屁,轻轻挑了挑眉毛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想到这个的,是昨天给父亲大人收拾书房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史记》上的内容。”
十月常长长说
买的重庆麻花到货了,这玩意太上火了,吃的口腔溃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