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让齐凌和苏二带着两个亲卫把肖化护送回肖府。自己则是从部下中挑选了三个什,发下弓箭,让他们从今天起训练弓箭手的科目。
弓箭手在战场上如果运用得当完全可以以一当三。江河估计济北太守的军备着甲率应该不会太高,自己如果训练弓箭手肯定是有用武之地的。
将训练科目交代好后,江河继续回到屋中温书。江河这四篇都背了将近十天了,任务还是没有起色。
江河正背书间,护送肖化的四人回来了,遵江河的命令把肖化的二子也带了过来。
但见此子,眉如剑,眼如星,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衣锦袍,着锦带。当真是个纨绔子弟。这人看来没有半点人质的自觉,反而迎着江河看去,盛气凌人!
“你……”江河刚开口就让这人给呛住了。
“小爷名叫肖澄,泰山肖氏下一任家主。你是何人啊?敢叫我来!”
得!请过来一个公子哥!
“我与薄公虽是初识,却也一见如故。你叫一声世叔就好。”江河在主位上坐下,示意他也坐。
“狗屁世叔!从来没听过你这一号人物!”肖澄嘴上不不服软,却也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成县的留守!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屯将!”
“还真瞒不过你,你既然这么聪明,想必也知道来到这是干什么的吧!在这好好待着!后天就放你回家!”江河无心和他多嘴,自己还有要事没有安排呢!
江河于是对苏二下令道:“看好他!给他一间单独的房子,派一个什去看管他!”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不听背后骂骂咧咧的声音。
江河出了自己住的屋子同齐凌上了马,引着几个亲兵去了城北的县衙。这些日子江河向齐凌学了骑术,好在刘校尉留下的军马很是温顺。这两日也能让马驮着走了,至于骑马驰骋,到还是得多多练习。
这时候太阳渐渐落了山。县衙内却还是灯火通明,江河让亲兵在此等候,自己穿过大堂直奔李左鹤的卧室。
果然,这李左鹤又在这自斟自饮,读着《春秋》。李左鹤见到江河来了,放下书,让他过来坐,还给他斟了一杯酒。
江河坐下,把酒饮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大人,你可知城内世家参与了守城一事。”
李左鹤眉头微蹙,道:“这事儿,不是谁都知道吗?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世家们守了县城又如何?梁岩的为人我还是清楚一些的,色厉胆薄、无谋善断。”
“今日肖家来我这酬军,向我提供了另外两家勾结伪帝的消息。”江河把事情全盘托出。
“哦?若是肖家敢出面指控,就算没有这个事情,咱俩似乎也可以把谢家、褚家给吃掉!”李左鹤微微一笑。“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两家?这可涉及到军法的事儿了,我可管上。”
看李左鹤这个怂样,连两个小世家都不敢办?江河心里也是冷笑,道“末将以为,抄家合适,手起刀落、斩草除根!”
这话引得李左鹤眼神一闪。“那肖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就让你帮他处理两个世家?听我一句,世家联结错综复杂,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您看我像是肖家手里的刀吗?难道勾结伪帝这个名头还不大?不说伪帝那边,我王这边的世家还有哪个愿意同这两家再有联系?”
“可这两家势大,你两百人都不到的兵马如何打的下来?他们两家的府邸未必比成县好打!年轻人,做事不要急躁!”李左鹤就像在训导自家孩子一样训导江河。
“我已经沟通好肖家,还请大人明日邀请三家家主前来赴宴!”
“哦?莫不是肖家给你人质了?”
“正在营中!”
听到这话的李左鹤不淡定了,起身徘徊了一阵,仿佛下定了决心。“好!如今起义形式也不太明朗,莫不如拿这两个世家开刀。不过,这事成之后,你要分我五成粮草!和三成财帛!”
看着江河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左鹤大恼。“想什么呢!要你粮食我是怕今年万一还是灾年,大军粮草不济,还可赈济灾民。取你财帛是托人关系给你美言几句,不然你等死吧!”
“李大人到底在琅琊王身边有什么关系啊?连这都能办好?”
“不需要你来管,今晚就把士兵调入县衙。”
二人就明天的事情又讨论了一会儿,李左鹤留江河吃了个饭,直到宵禁时分才带着亲卫回到军营。
夜里江河秘密召集了七个什,让他们连夜驻扎进县衙,每人配上一顿干粮,拿好兵器。江河又放心不下,把这件事情偷偷告诉给了张立,让他指挥这七个什。
第二日一早,江河就接到了李左鹤的请帖。暗道:嘿!这个李左鹤,做戏做得挺足啊!
江河不知道这种谋人钱财性命的事情自己以后还要干多少次,莫不如先练练手。
到了中午,江河检查了一下系统,已经攒了814个召唤点数了,这几日江河从系统中提现了不少铜钱用于餐饮。不光是为自己叫外卖,主要是给战士们添餐。
江河不清楚这大陈是个什么习俗,最爱未时宴请宾客,一吃吃到傍晚。既然今日的召唤点数已经到手,说明现在已经是午正了。距离宴席只剩下半个时辰的时间了,江河决定早去一会儿。
午正一刻就整理好衣服,配上宝剑。同齐凌乘马带着亲卫赴宴去了。临走前还去看了看肖澄,见他还在,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
这次斩首行动只有肖化、江河、张立和李左鹤四人知晓。其他人等,包括齐凌江河都没有告诉。
虽然没有告诉齐凌,齐凌也已经猜到了一会儿要干什么了。临走之前仔细的擦拭了短剑。
到了县衙内,却发现自己还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人。李左鹤已经在正堂招呼起了三位家主。
李左鹤坐在主位上,谢家家主居右侧首席,褚家家主居右侧次席,肖家家主居左侧次席。倒是给江河留了一个左侧首席。
江河入了席,自罚了三杯。李左鹤命人上菜。
这三位家主还有李左鹤那可都是知识分子出身,江河在一旁偶尔也只能插得上两句。宴席持续了两个时辰,眼瞅着这场宴席就要这样大欢而散。
江河装作酒醉站了起来道:“琅琊王起兵久矣,所为者,不过还天下一片清正。然而总有奸佞阻拦,才使得霞光只照九州一隅!”
“泰山谢氏、泰山褚氏。你两家在我攻打成县时候就多加阻挠!如今大军入城也没见你两家有什么作为!”
两个家主还只道江河醉了,赶紧自罚一杯,并表示,明日即去酬军。
“这将军可还满意了?”谢家家主问道。
“我还知道你们两家勾结伪帝!意欲颠覆我琅琊伟业!”
这话把褚家家主被子都给吓掉了!“可不敢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勾结伪帝!”
江河一个眼神,肖化就把昨日所说的证据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直说得两人面色惨白,不住颤抖。
江河听到,佯装怒意,摔掉手中被子,踢翻酒案。堂下马上出来五十个手持长戟的士兵来,将大堂围得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