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书网"网站访问地址为
各军相互残杀,趁机吞并的现象,在宋军将领中屡见不鲜,但岳飞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在东京留守司时就是亲密战友,下江南后患难与共的刘经会向他伸出毒手。他当机立断,先带领姚大、王贵、岳翻、傅庆和亲军回宜兴侦查,大队由张宪带领,天亮前务必赶回张渚。
岳飞连夜赶到张渚,得知了刘经部下预谋对他下手的确凿证据,他丝毫不犹豫,立即决定先发制人。当夜,舅舅姚大谎称岳飞未归,岳母有急事请与刘经商议,借机将刘经骗至岳母院里,预先埋伏在院中的傅庆、岳飜等人一拥而上,乱刀砍死刘经和他的亲兵,割下首级。凌晨时分,又将刘经所部士兵全体召集到校场,四周都是及时赶回的岳飞兵马。刘经部士兵见到高举在空中的主将人头,这才如梦初醒,全部跪倒参拜新主将岳飞。
为报答王贵,岳飞将刘经旧部划归王贵统领。王贵喜出望外,而傅庆则惊讶地抬起头,嫉妒地盯着王贵,又不忿地望着岳飞的背影。
此时的李清照坐着装满藏品的篷船行驶在黎明的江面上,仍在赶往泉州的路上。过了木兰溪,再走几十里就到惠安了,过了惠安就是泉州城了,就可以把铜器献给朝廷了。
如今李清照打心眼里想把献给朝廷,一来的名气太大,反成了负担,遭人算计,可以借此洗去罪名;二来,这些说到底本来就是国家的;第三,别的不说,这几年光运费就花了多少银子?李清照此时已经负担不起了。
李清照每念到此,杏儿总是不解,这也太便宜官家了。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省吃俭用花钱买的,怎么就成国家的了?李清照告诉她:军民,也包括她杏儿,都是国家的。杏儿转念一想,献出去也好,省得整天为这些东西担惊受怕,一旦身遭不测,这些珍贵的铜器落到无知草民手里,那还不都给融化做成饭勺了。李清照听罢更加伤感,她和赵明诚一生为所累,节衣缩食,处心积虑,临了竟是一场徒劳。
这日李昕正听赵鼎奏事,赵鼎首先汇报江北淮南局势:兀术渡江北上后,攻取扬州、承州,天长军镇抚使薛庆孤军被俘遇害。真扬镇抚使郭仲威见死不救,逃奔兴化。楚州已成孤城,形势更加恶化。因赵立扼守楚州,锁住了运河咽喉,使得兀术掠夺的物资无法运往北方。兀术派出使者,送去部分辎重劝降赵立,赵立杀了使者,辎重也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兀术大怒,与完颜昌在运河南北驻两屯,层层包围楚州,楚州危在旦夕!
赵鼎接着谈到淮西右军统制官岳飞刚献俘45人,内有女真人8名,已全部磔杀。对于岳飞献的其余全为河北签军的37名俘虏,赵鼎请示是否斩首示众?李昕摇头道:“金国签军都是两河子弟,他们原本都是大宋的子民,不可杀,令他们隶属诸军。”
赵鼎又问道:“王爷,那岳飞怎么办?如何赏赐?”
李昕答道:“诸将都按兵不动,只有岳飞肯追击金军,就升岳飞为通泰镇抚使,兼知泰州,赐钱万贯、铁甲一百副及金带、鞍、马、镀金枪、百花袍等物以示嘉奖,继续催促刘光世救援楚州,让岳飞也去。”
赵鼎作揖道:“是,臣明白了,王爷,据报韩世忠将于今日到达。”
李昕说道:“好啊,本王现在就去军营,元稹先去办事吧。”
此时的韩世忠率领几百残兵败将刚到泉州城下,黄天荡之战后他接二连三地上奏朝廷哭穷,然而朝廷只让他带兵赶回行在并不说其他。
泉州城外军营中喊杀声震天,韩世忠听了精神为之一振,到了军营门前门卒上来抱拳道:“这位将军可是韩世忠韩节度使?”
韩世忠点头道:“在下正是韩世忠。”
门卒说道:“那韩节度请进吧。”
韩世忠带着几百士兵进了军营后,正好碰见张俊,韩世忠示意道:“泊英,快过来。”
张俊看是韩世忠赶忙过来道:“你老韩黄天荡打得不错啊。”
韩世忠摆摆手道:“快别说了,老本都快拼光了,就剩这几百人了,泊英俺问你,这军营咋回事,皇上身边怎么多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
张俊把韩世忠拉到一边苦笑道:“什么皇上的士兵,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士兵,现在皇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韩世忠心头一震道:“咋回事,几个月前皇上还给俺发旨让俺带兵在金军返回途中截击金军,俺还寻思着皇上变聪明了,知道在金人返回的时候来一下子了。”
张俊拍着韩世忠的肩膀道:“老韩,咱们都被骗了,皇上自打正月初三以后就不见了,后边发号施令的人已经不是皇上了,大宋的天已经变了。”
韩世忠急道:“到底咋回事,泊英快跟俺说说。”
随后张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韩世忠,韩世忠听完心中大震道:“也就是说现在大宋发号施令的人是王爷,而王爷手下军队的统帅是我们西军以前的老帅刘法。”
张俊点头道:“正是,你我以前虽然经常相争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你敢在刘帅面前扎刺嘛?反正某是不敢。”
韩世忠摇头道:“俺也不敢,虽然俺没在刘法麾下当过兵,但是他的名声俺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可以跟老种相公齐名的咱西军名帅。”
张俊说道:“可不,你我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虽然现在咱们顶着节度使的头衔,但是却无节度使的权力,以后最多也就是给个军权。”说完张俊用眼神扫了一下韩世忠的表情。
韩世忠则说道:“没了就没了,只要能让老子带兵打仗就行。”虽然韩世忠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权力这东西太吸引人,自古以来为了争权夺利死了无数人,然而还是有不计其数的人前赴后继的去争夺权力。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