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海边鲨鱼尸体的事情一直进行到小年，虞利民总算带着所有将士一起回来了，期间他们一直都待在海上，不是乘坐灵飞艇飞在海面上毒杀海妖，就是住在海岛上毒杀海妖，忙碌了近三个月，所取得的成果斐然。

　　乙一这边清理的大鲨鱼数量多达八千多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说明后面虞利民最少又毒杀了五六万的大鲨鱼。

　　至于小鲨鱼清理了几百万，海洋中死掉的估计更多了，这让合作社的渔民都心疼不已，这都是鱼鳍，鱼翅，都是钱啊。

　　不过有乙一说的海洋奇货吊着他们的心，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所有的鲨鱼都焚烧了，并没有偷偷切割鱼鳍的行为出现。

　　“要过年了，和我一起回京都吧。”虞利民回来好好洗了一个澡，又恢复了他往日太子的气派，华服锦衣，贵气逼人。

　　乙一瞪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呢，这次你回去，我就不回去了，留在这里和渔民一起过年，顺便监督一下沿海的情况。”

　　虞利民对于乙一的调侃一点也不在意，笑了笑道“那也行，反正你这什么也不缺，而且还有了暖床的人，本宫就不打搅你们亲热了。”

　　说着话，虞利民坏笑地看向了一边的栾红衣。

　　饶是栾红衣已经和太子接触了很久，还是被这玩笑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乙一拍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是西部那边蒸汽机的改良出来了，这附近的港口不是建好了一个吗？我打算在那里进行海试，如果可以话，开春就可以把船厂建造起来，以后我们就用几千吨的大铁船出海，即便遇到巨鲸，也敢和它硬碰硬。”

　　“铁船，几千吨，那也太败家了吧，铁可贵着呢！”虞利民都惊呆了，“你干嘛不用白银和黄金去造船呢。”

　　“我有铁矿，多的是，怕什么，这几年西部大发展，炼钢的技术提升了许多，能造大型的铸件，既然可以造大船，我们为什么还要用小船呢，以后进入海洋深处，没有大船根本带不了多少物资，没有大船也拉不动大的渔网，同样没有大船我们也无法直接将鲸鱼带回来不是。”乙一道。

　　当初西部的矿，他故意只许诺了虞兴邦金银铜，就是没有铁，为的就是将来大力发展工业，如今海洋开发已经有了眉目，这纯铁的船也是时候弄出来了，否则真的坐木船出海，那根本没有多大的安全性。

　　毕竟木料的材质决定了它能承受的压力是一定，船不可能太大，更不可能多坚固，更别提平稳性了，这方面完全没有办法和铁船比。

　　虞利民一想也对，反正这铁矿是乙一，他爱怎么折腾都没事，工人也是他的，作坊也是他的，钱还是他的，他想造大铁船就造呗，反正也不差什么。

　　“那渔民出海怎么办？你该不会也让他们乘坐铁船吧？”虞利民随口问道。

　　乙一想了想，道“现在肯定供应不上他们，不过等过几年，我弄几个炼钢厂，等钢铁产量提升后，他们也可以购买铁船出海，牢固性好，稳定性也强，而且还可以加装发动机，没风也照样跑的比帆船快。”

　　“我倒是期待那一天来到。”虞利民笑道。

　　如果将来渔民都能买的起铁船，那就说明他们都富裕起来了，这不正是自己和乙一努力去拼搏的目标嘛。

　　“对了，在海上几个月我有一些发现。”虞利民正要转身离开，想起了什么，又道“在海上几个月，我们发现海妖的数量似乎没有那么多，到后面我们根本都遇不到了，你说着海妖是不是也像鸟儿一样到了冬天会迁徙啊。”

　　乙一道“巨鲸肯定会的，你没有发现吗？立冬后虞朝的沿海都看不到巨鲸了，它们就是去了其他地方，至于你说的海妖，我也不大清楚，海妖还有其他什么种类？”

　　虞利民摇头，这个他也不清楚，以前虞朝的人根本都不涉足海洋，他们能记录下来海妖有鲨鱼和巨鲸就已经不错了。

　　“海妖种类这个没有资料可查，不过关于海妖的首领，我让人查阅一些前朝保留下来的关于仙人的资料，发现有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说来听听。”

　　“记载中数千年前海妖就存在于海洋中，活动非常自由，也没有首领的说法，不过当时有鲛人会在月下唱歌，所有的海妖都会去倾听，就像子民一样，可是后来这种情况就再也看不到了。”

　　乙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海妖内部几千年前可能发生了变化。”

　　“不是可能，是一定。”虞利民斩钉截铁道。

　　“什么意思？”

　　“唉，你没听出来吗？月下唱歌的是女鲛人，海妖以前一直是尊女鲛人为主的，可是现在却换成了男鲛人，就上次袭击我们的那个。”

　　乙一瞪眼道“谁说月下唱歌的就一定是女鲛人，那男的不能唱吗？”

　　虞利民无语道“你没听说过月下鲛人泣珠的传闻吗？只有女鲛人才能泣珠，这说明只有女鲛人才会在月下唱歌啊，男鲛人在古籍记载中是丑陋下贱的东西，是没有资格和女鲛人比的。”

　　乙一道“你的意思是说男鲛人可能因为不满推翻了女鲛人的统治，自己统领了海妖。”

　　虞利民点头，“这就解释通为什么后来海妖一直来近海为祸了，因为以前没什么野心，就爱月下唱歌的女鲛人被男鲛人给推翻了统治。”

　　“不得不说，你这个推测很合理，可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况且我们要证据干嘛，反正不管怎么都要灭了海妖，还管他是男女鲛人统治的。”虞利民脸一横道。

　　乙一却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深思，“有意思，难道南疆灵兽起内讧的事情，海妖这边也发生了，不过这时间也太早了吧，都几千年了，如今海妖内部估计已经彻底稳固了，不可能让我们像在南疆那样占便宜了。”

　　“你说呢？”虞利民翻着白眼问。

　　乙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都一样，只要大铁船造出来，他们就有了可以在海上移动的堡垒，加上灵飞机，灵飞艇的探测，保证航行安全还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海妖，可以慢慢来杀吗？

　　当然最好是找到首领一下干掉，剩下的海妖一盘散沙就好对付了。

　　“鲛人的老巢找到没？”

　　虞利民道“没呢，这次回京都我就是打算好好查一查资料，如果能找到最好，实在找不到的话，我打算去问凤月女仙。”

　　“那祝你好运。”想到那个凤月女仙的冷傲，乙一对虞利民深表同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