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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门,迟早要被你们俩个糟蹋了。”
这两人,一个挺拔魁梧,一个浑身滚圆,终日与这房门为难,可曾考虑过房门的感受?
二人冷哼一声,同时别过头,不愿理睬对方。
“刺客招供了?”聂琰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口先问林宝。
林宝作揖行礼,“回大人,刺客说,要与大人亲口道出来历。”
聂琰眉头微皱,看向于兴,“于将军连夜而来,可是有凌正南父子的消息?”
自从漓江一战,凌正南被暗阁杀手救了之后,便杳无音信,于兴除了守卫于都的安全之外,便是全力搜捕凌正南父子的踪迹。
“回大人。”于兴与林宝相同,依样画葫芦,不敢怠慢,“确实是有消息,据末将手下士兵回报,在禾丰似有看到凌正南的踪迹,至于凌飞宇,仍在搜捕当中。”
聂琰面色阴沉,时间过去这么久,早就过了追捕的黄金时间,现在要想抓到凌正南父子,如同大海捞针。
听闻禾丰,林宝的面色也微微有了变化,他低下头,浑身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禾丰?禾丰的知州是否叫王二饼?”
于兴回视聂琰,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正是王二饼王大人。”
他迟疑了下,继续道:“末将与王大人之间,有些过节,所以,不敢冒然行动,一怕打草惊蛇,二怕王大人从中作梗,特来请示大人。”
“间隙很深?”
若是一般矛盾,不至于因为一个罪犯,针锋相对。
于兴武功不弱,也是个不错的将才,为何会屈尊于于都,做个守城将官?聂琰多次旁敲侧击,于兴都巧妙应对。
于兴看似粗鄙,实则内心细腻,与林宝不相上下。
“末将打过他嫡子。”于兴面无表情,林宝侧身偷偷看了于兴一眼,嘴角忽然咧开。
聂琰目瞪口呆,“那是有些矛盾……这样,你带些人手,乔装打扮,伺机而动,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是。”
“记住,抓人来日方长,切莫冲动,自身安危最重要。”
“多谢大人,末将明白。”于兴心中微暖,躬身准备退出书房,却在门口位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
“还有一事,大人让末将查找凌飞鸿的踪迹,也有些眉目了。”
“他在何处?”凌飞鸿绝对是个人才,聂琰对他颇为上心。
“具体方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他,他前往的方向是京都。”
“我知道了,你去吧,注意安全。”聂琰沉吟,再三嘱咐。
于兴颔首退去,士为知己者死,聂琰总能有意无意的影响跟随他的人。不管是林宝,亦或者于兴,甚至是秦道禾,都在渐渐接纳和信任他。
甚至,将自家性命,与他捆绑。
“走,一同去看看,那刺客到底是何方牛鬼蛇神。”
地牢灯火通明,竺破被厚重的铁链捆绑,架在拳头粗细的实心木架上,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浑身血迹斑斑,垂首闭眼,气息微弱。
三人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恨恨的看了李三一眼,然而目光落在聂琰身上,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与聂琰相见。
“你要见本官?”聂琰上下打量竺破,清秀的面容,看上去到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弱书生。
修长的五指,不弹琴写画,实属浪费。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让我刺杀你的,也任由你处置,但我有一个条件。”竺破目光幽深,一刻都不曾从聂琰身上转移,在这件地牢之中,聂琰是唯一值得他关注的人。
其他人,此刻都无关痛痒。
他开门见山,一丝希冀从眼眸中闪过,他不在乎自己的是否能够活着走出地牢,但他希望聂琰能够答应他都请求。
“你有何资格与本官谈条件?”
聂琰冷笑,心里微动。
竺破一愣,脸上浮现一抹急色,他知道聂琰不会轻易应答,却也没有想到,仇人的身份唾手可得,他还如此强硬?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嘴硬?
“那你便杀了我吧。”竺破再次闭上双目,视死如归。
他双拳紧握,聂琰的下句话,却让他亡魂皆冒,如同跌入万丈深渊,“李三,留个全尸。”
李三闻言,磨刀霍霍,目视竺破,如同看待待宰杀的羔羊。
嬉笑的眼神,让竺破终身难忘。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便四肢冰凉,呼吸急促,“等……等等。”
“不用等了,直接打杀了,浪费本官的时间。”聂琰头也不回,声音从口中飘出,脚步却不易察觉的放缓了不少。
秦道禾心中杜明,没有点破,看了林宝一眼。
林宝会意,眼珠子一转,“大人,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小人看他,好像有话要说。”
“你想为他求情,你们是一伙的?”聂琰转身,目视林宝,痛心疾首道:“难怪刺客对本官的消息了如指掌,原来是有间隙从中作梗。”
林宝浑身一颤,汗如雨下,直接跪拜在地,“大人冤枉啊,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外人勾结,背叛大人呐。”
“李三,连他也一并宰杀了,看着肥头大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聂琰脸黑如碳。
“是,大人。”李三躬身,面色微变,对着发呆的两名衙役,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林师爷……不对,把林贼,也一并捉了。”
哀嚎声不绝于耳,竺破心惊肉跳。
他万万没有想到,聂琰如此草菅人命,没有任何证据,居然就轻易判定一个人都生死了?
那他?
他死不足惜,可家中母亲,孤苦无依,且有眼疾,如何是好?
“大人,小人自知罪孽深重,只要大人答应小人,帮忙照顾家中老母亲,小人便将实情,托盘而出,绝无虚言。”
竺破面色变化,试图呼喊聂琰。
聂琰顿住脚步,竺破面露喜色,“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李三使了个眼色,两名衙役架着林宝,左右为难。
聂琰转身,冷冷回视竺破,“说。”
“是禾丰知州……”
禾丰知州?
恐怕是禾丰智障吧?两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刺杀聂琰?聂琰越想越是愤恨,不待竺破说完。
“王二饼要杀本官?”聂琰出声质问,竺破未说安的话打断。
竺破面不改色,“不是,是王大人的庶子,王洛。”
王洛?
朱鸿的表哥,在春风楼与聂琰有过一些口角。
想不到,居然会是他,难不成……聂琰与秦道禾对面而视,心道,难不成火烧春风楼也是这位王少爷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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