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55/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血月当空,大凶之兆。
夜色深沉,皇城高墙之内,戒备森严,十步一哨,五步一岗。然而,此时却因为一声惊呼,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不是我,此事与我无关。”
一人身穿太医官服,肩上背着药箱,被御林军拦下之后,对着拦住他去路的年轻统领,急声解释。
年轻统领蹙眉,语气不容拒绝,“跟我回去……事情原委如何,你可以到大理寺陈述。”
“我要面见圣上。”面对气势汹汹的御林军,他已然意识到,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对方的神情姿态,好像已经认定,他所犯下的罪行。
今夜,他被邀入宫,完全就是一场阴谋。
“待查明真相,我等自会禀明。”统领双眸锐利,屹立在太医面前,纹丝不动,怒声喝道:
“拿下。”
禁卫军令行禁止,太医却不愿轻易妥协,他身手了得,等闲禁卫军根本无法阻挡,瞬息之间,便溃击溃数人,但没有出现伤亡。
太医做事极有分寸,留了些情面,没有痛下杀手。
一掌震开两人,太医脚尖点地,朝着城门外飞身而起,从始至终,年轻统领都不紧不慢,除了言语上的逼迫,未曾出手阻拦。
他嘴角勾着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太医冲天而起,已经迫近城墙,随时可能逃脱。而就在这刹那之间,有四名身穿铠甲的禁卫军,仿佛等候多时,拉开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巨网遮天蔽日,将太医笼罩,他人在空中,避无可避,顿时一颗心沉到谷底。
下方,年轻统领闲庭信步,仿佛对这一幕早已熟悉,他迈步走到被困在网内的太医面前,居高临下,
“不用挣扎,你跑不掉的。”
“原来,你们早有准备,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就预谋好的?”太医心如死灰,一眼便看穿对方的图谋,
“你们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我吧?还有四公子?”
四公子体弱多病,与他相处的时间不短,两人也算志同道合。而他,虽不在当朝出任要职,但家境特殊……
年轻统领不置可否,冷冷望着太医,太医浑身僵硬,失魂落魄,“果然如此……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遭受灭门惨罪吗?”
他还在挣扎,试图从巨网中挣脱,奈何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我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太医,对你们的图谋,起不到任何作用,你们为何要针对我?”倘若不问清事情缘由,他会死不瞑目。
皇权式微,他也没有明显的政治意图,何故会成为公子们夺权的绊脚石?
而且,此事牵连甚广,不仅仅是他,还有他家中三十余口人命,也会受到波及。今夜之后,朝中上下,定会动荡不休。
狼子野心,太医抬头,目视年轻统领,眼中杀意弥漫。
“当然,除了要一颗启动我们整个棋局的棋子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统领眼眸冰冷,封住太医几个穴道,确保对方无法逃脱之后,才悠然道:
“淑婉是何等女子,你怎配拥有?”
太医瞳孔猛缩,内心波涛汹涌,难以置信的看着年轻统领,“原来,你是为了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统领毫不在意,弱者才会逞口舌之利,“秦太医的武功了得,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心安……得罪了……”
“啊……”
惨叫声在紫禁城内回荡,却仿佛没有人能够听闻,一切的阴谋与黑暗,都被高墙阻隔。
年轻统领冷眼将秦太医的琵琶骨穿透的同时,还废掉了他多年苦修的一身武功……
……
“不……不要,淑婉。”
秦道禾从噩梦中惊醒,浑身衣服湿透,整个人宛如汗水中打捞起来的一样。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眸中含着深深的恐惧。
这个男人的秘密,比想象中要多的多……昨夜,慕寒轻易解决掉四个黑衣人之后,打伤了黑衣人头领。
唯一遗憾的是,被对方逃脱了不说,义庄吕家二十八口尸体,全部被烧成烟尘。慕寒因为心系秦道禾的伤势,所以没有穷追不舍,同聂琰一起,将秦道禾送回医馆。
在查看秦道禾伤势同时,聂琰无意中发现,秦道禾身上数之不清的伤痕。虽说这是男人的勋章,也是一个男人辉煌的过往,但也是他的秘密。
聂琰非常好奇,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秦道禾,心里念着,淑婉又是谁?
是秦道禾的老相好吗?
原来,他看似清心寡欲,也有惦念的人啊。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只是有些人藏匿的比较好而已。
“师傅,你没事吧?”慕寒放下药碗,面色忧虑的望着秦道禾。
秦道禾苍白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在慕寒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抬起受伤的胳膊,神色复杂,
“无妨,都是些皮外伤。”
他的情绪,似乎还沉浸在噩梦中,这些年,他时常会梦见那一夜的变故,还有他一路上被追杀,最后跳下悬崖的场景。
他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活得犹如丧家之犬。但无论如何,种种过往,还是犹如梦魇,挥之不去。
“大人……”
“秦先生躺着休息便可,不必起身。”聂琰脸上也有倦意,昨夜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眼下还心有余悸。
“冷姑娘和黄师爷呢?”
“师爷在县衙处理公务,冷姑娘,我让她暂时先住在县衙……”聂琰也是为了冷凝的安全着想,凌正南的疯狂,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人。”秦道禾轻咳一声,欲言又止。
“秦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大人对昨晚的事,怎么看待?”
“先生话中有话?”
秦道禾颔首,聂琰心惊,又暗暗摇头,但对上秦道禾坚定的目光,他又开始动摇。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先生怀疑是谁?”
秦道禾笑而不语,聂琰恍然,叹了了一声,“原来,先生与我想的一样,先生可有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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