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哼……”
两人同时别过头,不理会对方,又同时心照不宣的认真倾听冷凝检验到的结果。
慕寒面色古怪,觉得聂琰和上官晗争辩的时候,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孩童,吵赢对方才是唯一目的。
不像平日里,将人算计的欲哭无泪,凌飞宇、凌正南,还有刘青山,哪个不是深受毒害,对聂琰恨之入骨,即便是数面之缘的吕文吕武,也要对他痛下杀手。
二人见面就要争上几句,仿佛是两人独有的相处方式,乐此不疲。
“他的真正死因,是颅内出血。”冷凝神色严谨,想来是经过多次判断,得出的最终结论。
数个名词,在聂琰脑中闪烁,脑出血、中风、脑溢血,都与颅内出血有关。
他曾今看过许多相关案例,死者在遭受殴打之后,时隔几天才出现脑溢血死亡的,不在少数。
殴打李大为的人,等于间接杀死了他。
“头上可有外伤?”聂琰来回踱步,对此事的判断,愈发清晰。
冷凝一边收拾工具,一边清洗手上沾染的污秽、血迹,“后脑有一处红肿。”
聂琰眼中跳动,道了一声辛苦之后,便迈步了出去。
阳光正暖,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透着些许凉意,“让李三和谢维抓人,然后以绸缎庄、周序言的住处,与李大为回家的必经之途为定点,展开搜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慕寒闻言,忽然觉得热血澎湃,心中为魏掌柜与周序言默哀了几秒,便颔首闪身离开。
期间,聂琰抽空去探望了妇人的病情,妇人在秦道禾不留余力的救治下,已经转危为安,聂琰宽慰了几句便离开。
秦道禾经过几日的调整,心态上也有了微末的变化,每每见到聂琰总是欲言又止,一副有话难言的模样。
聂琰暗中留意,表面也不声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被人明目张胆的隐瞒,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从医行天下离开,聂琰除了静待结果,便无所事事。
经过昨日的警告,那些令他不胜其烦的奸恶小人,似乎也放弃了对他的跟踪。对此,他并没有觉得庆幸,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总觉得,风和日丽背后,隐藏着狂风暴雨。
“大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聂琰刚刚迈入县衙,便被丫鬟小翠阻拦,她欠身行礼之后,便告知聂琰来由。
聂琰沉吟,将忧心的心事收起,“夫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聂琰与林母交谈的次数不多,也是因为他心中底气不足,每日请安问候之后,便寻了些理由借口,匆忙离开。
以往,聂琰也每日忙于公务,到也没有引起林母的猜忌,算是有惊无险。
“老夫人没有明说,但是……”小翠话锋一转,想起林母焦虑的模样,话语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
那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聂琰心中思虑,多事之秋,会不会是凌正南又从中作梗,给他找了什么麻烦?
王八蛋,敢让他后院失火,就以牙还牙,非刨了他家祖坟不可……聂琰心中骂骂咧咧,“走。”
林母往日的神采奕奕,消散了大半,转而多是紧张和焦虑。聂琰宽慰几句,便开口询问事情缘由。
林母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聂琰,“这是熏衣前几日送来的,算算时日,昨日就应该到达于都了,可到了今日,仍迟迟未至。”
乔薰衣?
聂琰名义上的未婚妻……书信中,乔薰衣言明,对林母甚是挂念,思前想后,准备不日启程,前往于都探望林母与聂琰。
“萍和县到于都,仅有300多里,两个日夜便能到达……”聂琰欲言又止,心中突然莫名升腾一个念头,不会是出事了吧?
“是啊,本应昨日就到的,却迟迟没有音讯。”
“娘,您且宽心,或许……是有事情在路上耽搁了呢?”聂琰不知情况,也不敢胡乱猜测,又生怕林母气急伤身。
“熏衣知书达理,若是遇到阻碍,定会命人差来消息,可这次……”林母担忧乔薰衣在路上遭遇不测,这才急忙找聂琰商议,但见聂琰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她就气急,
“你怎么一点都不心急?”
聂琰轻叹,心道,那女人与他何干?两人除了有一纸婚约,连面都没有见过,连相亲都算不上。
为了一个陌生人心急,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暂时也演不出那种从心底升腾的焦虑。
但为了宽慰林母,聂琰不得不思索应对之策,“娘,并非孩儿不急,孩儿只是在思考良策。”
“那你说该怎么办?”
“孩儿先命人前去查探,若遇到熏衣,便直接将她护送回于都,若真的遇到什么不测,我们在做商议,您看如何。”
“眼下也唯有如此了。”林母依旧愁眉锁眼,“琰儿,我听闻这一路上多是山匪恶徒,会不会?”
“娘……”聂琰无奈,拍着胸脯保证,“事情还未明朗,莫要自己吓自己。倘若真有山匪掳了熏衣,孩儿即便亲自领兵前去,也要将你儿媳妇救出来。”
“胡闹,你一个文弱书生,怎可冒险?”林母面色缓和,故作生气,冷声埋怨,却让聂琰心中暖意连连。
“乔家也是名门大族,乔家小姐出行,自然有护卫跟随,所以……娘亲还要多顾及自己的身体,免得到时候熏衣她来了,却要照顾你。”聂琰感慨万千,心中愈发想要靠近林母,享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关怀。
“行了,你去忙吧,与你一说,我倒是安心了不少。”林母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聂琰又多说了两句,便退出房门。
他前脚回到书房,慕寒便来回报消息,魏掌柜与周序言都已经缉捕,等待发落。
聂琰沉吟之后,拾起书桌上的毛笔,开始糟蹋无辜的白纸,“先关押起来,明天在开堂审讯。”
慕寒点头应答,临走前撇了聂琰一眼,目光落在聂琰笔下,对那些歪曲别扭的字迹,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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