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原来……
周恒的所作所为,都大有深意,他对聂琰的赞赏,不过是客套话。
聂琰却不以为然,反而沾沾自喜,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殊不知,这案件当中,还有诸多秘密,将他蒙在鼓里。
比如周恒为何对陈四海与姚斌三人不管不顾?
既然他要报仇,这三人首当其冲才对……
“大人可知,我为何放入陈四海三人逍遥快活?”
“大人可知,王海福与李作从三人,又为何会被赶出名阳县?”
“大人可知,我与大人相邀在鸳鸯塔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高头大马上,聂琰回想起周恒与他最后的三个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
从始至终,他的目的只为抓到周恒,从而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姚行善,他真如表面这般大度?
独女死于流言蜚语,还能从容面对?
“大人,若他跑了怎么办?”
聂琰身侧,李三与慕寒齐头并进,一左一右护送聂琰与乔熏衣一路回到县城。乔熏衣心有余悸,但心境已经渐渐平和。
聂琰嘴角挂着一抹苦涩,周恒提出三个问题之后,坦言愿意放过聂琰,前题是要给他三天时间,与双亲辞别。
聂琰恍然,这才意识到,张万村一直未曾寻到周雍夫妇的下落,是有意拖延时间。
他大费周章,不过是要试探聂琰对乔熏衣的感情,是否发自本心。
他这等多管闲事的姿态,让聂琰愤然不已,“想来,他不会食言的。”
聂琰脑中一片混乱,含糊应了一句,便默然不语。慕寒与李三面面相觑,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乔熏衣美目闪动,一颗芳心全在聂琰的一举一动上。
聂琰突然长叹一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临近名阳县的城门,聂琰抬眼看着城池上方,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内心感概,道了一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听得出来颇为无奈。
“大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不舒服,若真的伤到哪里,您可千万不要逞强啊。”
李三目光幽幽,一想到此次顺利破案,哪怕不是大功一件,小功小牢也不在话下。
赏赐还没下来,聂琰断然不能有任何闪失,哪怕是情绪上的也不妥。
“聂大哥……”
慕寒也略显紧张,聂琰感受到三人关切的目光,摆手轻声道:
“我没事,只是一想到被人设计利用,心中不免高兴不起来。”
三人还以为,聂琰是因为周恒的威胁,耿耿于怀。
“大人放心,等周恒投案自首,小人一定轻饶不得他。”
“并非是他。”
“那还有谁?难不成,他还有同党?”
李三惊然,双脚下意识一顿,胯下的高头大马发出一声悲鸣,险些将他甩了出去。
哪怕如此,亦不能与聂琰的惊人之言相提并论。
众人付出诸多努力,绞尽脑汁,最终才有惊无险,让周恒承诺三天后回禾丰州自首投案。聂琰却说,还有人算计他?
“姚行善……”
提及姚行善,聂琰的声色更加复杂,心头苦涩,犹如灌下一口苦药。
郑欣悦与姚瑶因为流言蜚语,相续自尽,不过是一前一后,相隔极短的两件事情。
周恒有心报仇,却寻不到任何证据,姚行善心有不甘,却不能私自动手,二人可谓是,同命相怜。
直到姚行善脱出全盘计划,二人这才不谋而合,姚行善一怒之下,虽不能要了张海福等人的性命,却可以将三人举家逼走。
海福客栈之所以让姚斌接手,也是姚行善有意为之,安抚周恒的筹码之一。
王慧三人死在禾丰州,自然而然不会在牵连到姚行善,他即能报仇,又能独善其身。
“是他?难不成,这一切的主谋,就是他?我就说,哪有做父亲的,看着女儿被逼死,还要打碎了牙往自个肚子里吞的?”
李三侃侃而谈,聂琰也没有心思揭破他马后炮的无耻行径,心中想的更多。
与其说姚行善与周恒二人共赢,各取所需。
倒不如,二人也间接给了聂琰一个交代。
这也是,为何姚行善没有任何隐瞒,大义灭亲,将姚斌与陈四海三人当年的恶行,轻易告知聂琰,无非是想让聂琰亲自处置三人。
无论如何,这对聂琰而言,也是大功一件。
只不过,一想到姚行善和颜善目,轻易便将他利用的事情,聂琰心中便如同插着一个刺,很是难受。
“如此说来,此事是姚行善与周恒合谋的?”
聂琰没有否认,乔熏衣冰雪聪明,自然也是一点就通。
“姚行善负责将王海福三人赶出名阳县,周恒则负责报复杀人。为了博取周恒的信任,姚行善将当年设计谋划周恒的主谋,作为条件,周恒之所以没有动手杀三人,恐怕也是因为姚行善。”
聂琰顿了下,继续道:
“他将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为了便是让我亲自处置他们。”
幽幽夜色,四人在城池内放缓了脚步。
马蹄声与聂琰唏嘘的声音交杂,让李三与乔熏衣心惊胆寒……不仅聂琰将姚行善忽视了,便是林宝等人,也不曾将他当回事。
结果,却被人明目张胆的算计。
若姚行善心思不纯,今夜……聂琰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危。
片刻之后,四人终于回到海福客栈,客栈灯火稀疏,仅有寥寥几盏,还在夜色中摇曳。
朱红门下,林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看到聂琰等人安然无恙的时候,脸上的焦虑,丝毫没有减退。
“大人可曾抓到了周恒?”
林宝东张西望,全然没有周恒的身影。
以慕寒的身手,周恒想要逃脱的几率,微乎其微。
“此事谁来话长……”
聂琰口中呼出一口浊气,翻身下马,腿脚微微有些发麻,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大人小心。”
“我没事,倒是你,脸上这般苍白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宝颔首,肥硕的面容上,弥漫着浓郁的阴沉,“大人,秦先生来了书信,禾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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