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大哥,你说说,到底该怎么办?”
王海福、李作从与齐兰齐聚一堂,三人脸上满是焦虑之色,齐兰更是面色苍白,冷汗犹如豆珠,滚滚而下。
当初,三家不约而同离开名阳县,却又在禾丰州相聚,并非巧合,而是细致商议的结果。
这其中,李作从出力不少。
王慧三人因何被害,王海福与齐兰绞尽脑汁,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姚行善不甘女儿之死,即便他们远离他乡,也要赶尽杀绝。
否则,还有谁与他们这般深仇大恨,又武功高绝?
反正逃一处是逃,浪迹天涯也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至于依靠聂琰,帮他们寻到杀人真凶?
官官相护的道理,他们也是见多识广了,即便聂琰得知真相,也不可能为了他们,与姚行善为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作从怒喝一声,心底已经凉了半截。
王慧三人口无遮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中王慧最是目中无人,依次是陈欣,李阳则毫无主见,与二人附和。
李作从三番两次,让李阳不与二人交往,却始终不能如愿。
他心知肚明,三人间接害死的人,何止姚瑶一人?只不过,以前那些受害者,无不是敢怒不敢言,唯一一次踢到了铁板姚行善,这才自食恶果。
倘若王海福与齐兰早做约束,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局面。
“此事也有李阳一份,你也不必将自己说得如此清高。”
王海福冷哼一声,对李作从的推诿之词很是不忿,事已至此,应该同仇敌忾才是,李作从却想将责任推给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齐兰面色微变,脸上毫无血色,“姚行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一定会迁怒我们的,李大哥,你想想办法吧!”
此刻,与追寻凶手,为王慧三人讨回公道相比,齐兰更害怕姚行善会报复他们。
民与官斗,无遗是以卵击石。
“还能如何,各自回家收拾行囊,准备连夜走吧。”李作从也毫无办法,夜黑风高,正好可以逃跑。
否则,等姚行善寻上门,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那我那些家产怎么办?”
王海福家大业大,不像李作从孑然一身,倘若李作从与齐兰先走了,他必定首当其冲。
本以为姚行善留有余地,他这才高枕无忧。结果,对方只是欲擒故纵,表面与他们相安无事,背地里却干出这等勾当。
让他们猝不及防。
“家产?”
李作从冷笑连连,
“眼下是家产重要,还是身家性命重要,你好生斟酌。”
有钱没命花,又有何用?王海福到如今还看不清局势,居然还惦念着那些家财,简直是不知死活。
李作从转身欲要离开,行到门口,突然一怔,面色难看的看着堵在门外的聂琰,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跟在身后的齐兰也是火急火燎,看到李作从呆若木鸡,张口便问道:
“李大哥,怎么了?”
“诸位这般匆忙,是打算连夜离开禾丰州吗?”
聂琰神色冷峻,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作从黝黑的面容上,难以掩饰的震惊,还有齐兰胆寒心惊的神情,心中已然是猜出了七八分
这三人也是痴心妄想,在案件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居然想着逃跑。
“诸位得罪了这么多人,还敢走夜路?”
聂琰与慕寒二人,与李作从擦肩而过,后者依旧不敢有所动作,齐兰转过略显僵硬的身子,看着聂琰挺直的腰背,四肢顿时冰凉。
王海福汗如雨下,欲言又止。
聂琰继续冷笑道:
“你们跑得掉吗?若姚行善真要杀你们,你们以为能够逃脱的了?”
王海福本不想逃跑,一色舍不得万贯家财,而是心知肚明,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济于事。
“大人救命啊?”
他躬身叩拜,脸上的急色让人动容。
聂琰冷冷撇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凌正南等人至少敢作敢当,而王海福只知道委曲求全,骨子里软弱无能,欺善怕恶,着实让聂琰不耻的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是王海福今日第二次听到这话,却无力反驳。
“真是姚行善要杀我们?大……大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是无辜的。”齐兰浑身发颤,恨不得抱住聂琰的大腿,寻求庇护。
聂琰此番而来,目的便不是为了制止三人逃跑。
在他眼皮底下,若没有他同意,三人插翅难飞。为了查明事实真相,也为了出口恶气,让三人知道,据实不报,是何等大罪。
“本官本可以保你们周全,奈何你们非当不领情,反而合谋隐瞒本官。现在想要本官帮你们,你们当本官是什么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聂琰双眸如剑,看得三人心乱如麻。
李作成终于缓过神,回首看了聂琰一眼,似乎是因为心虚,不敢与聂琰对视,
“隐瞒大人,实在是请不得已。”
“是啊大人,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王海福心中后悔不迭,但知道聂琰盛怒,只能告罪求饶。
“你们明知道得罪了姚行善,才引来杀身之祸,王慧三人诸例在前,还不知悔改。现在,本官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果真是官官相护?
王海福闻言,心如死灰,“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大人。”
“大人,救救我们,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齐兰哀声附和,聂琰视若无睹,“还敢说冤枉,你们在名阳县的所作所为,本官已经查的一清二楚。”
三人相视一眼,浑身酸软无力,险些摔倒在地。
眼中的恐惧,已经完全将其他情绪掩盖,若聂琰真的见死不救,他们唯有等死。
“大人若真的查明真相,便应该知道,这都是小人的子女们一时口误酿成大祸,与小人无关。即便小人教子无方,也罪不至死吧?”
三人当中,唯有李作从还算镇定,但他苍白的面色,已然证明,他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罪不至死?”
聂琰猛然回头,身上的凌厉气势,让李作从头皮发麻。
众口铄金,他们心知肚明,却因为对李阳等人的溺爱与放纵,害了无辜之人。
若真要追究起来,他们也不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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