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被聂琰如此轻视,刘茫怒不可揭。
倘若他知晓,内堂中那副他垂涟三尺的上联,轻易便被聂琰对出了下联,此刻的脸色,恐怕会极为精彩。
与众人的冷嘲热讽不同,诸葛问道双眸精光四溢,对聂琰的张狂,微微有些诧异,这短短的接触,他发现聂琰并非一个目中无人的人。
但此时却夸下海口,让他颇为不解。
董宏与王大海面面相觑,王大海若有所思,董宏则不以为然。
聂琰越是狂妄,越是蹦哒的欢快,到时候便会摔的越惨。黄戈便是前车之鉴,无视刘茫,终归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谭思涵脸上露出些许焦急,林昱尘也暗暗摇头。
内院中,聂琰的表现确实让她眼前一亮,但也因此变得目空一切?
“刘少爷若是不敢,那便当聂某没有说过。”聂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的姿态。
刘茫一怔,气结道:“笑话……有何不敢?对对子,刘谋何曾怕过任何人?”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瞥向黄戈,后者沉着脸,更加不忿。
聂琰闻言,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刘茫的回应,也在他的计算当中。
若正面比试,聂琰显然不是刘茫的对手,他心中虽有千古绝对,但刘茫若出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对子,他便应付不上来。
若是能够掌握先机,那便是两码事情了。
他这般姿态,看似夜郎自大,其真正目的,便是为了讥讽刘茫,让他赌气答应自己的要求。
只要由他先出对,自然是稳操胜券。
“有真才实学,自信是好事,若胸无点墨,那便是妄自尊大了……刘兄可要想好了?”聂琰不顾周围的议论声,试图将刘茫的所有后路,全部堵死。
今日,他携林宝而来,除了会一会王洛,便是要好好招待刘茫一番。
却没有想到,这混蛋居然自己往枪口上撞。
刘茫冷笑一声,“倘若作对子比的是嘴皮子的功夫,聂兄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刘兄谬赞了,刘兄的无耻,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胆敢再说一遍?”刘茫怒极反笑。
“刘兄的无耻,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聂琰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怎会有人,有如此爱好,居然喜欢听别人骂他?”
“你……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刘茫气的面色涨红,恨不得将聂琰生吞活剥,但他发现,聂琰的毒舌,完全不是他能够比拟。
若持续下去,很难说会不会不如辛戚沺的后尘,到时候吐血是小,丢了颜面是大。
他眼珠子一转,及时稳住心神,冷笑道:“聂兄莫不是作不出对子,想要拖延时间……若真是如此,便死了这条心吧!”
聂琰沉默不语,刘茫心中的愤怒顿时平息了不少,以为聂琰真的黔驴技穷。
“跳梁小丑,何须浪费时间?”聂琰面寒声冷,“听好了。”
刘茫严阵以待,即便心中如何不屑,表面依旧不敢轻视。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清亮的声音从聂琰口中传出,他目光扫视一周,发现这围观的众人,在他最后一个淼字落下之后,瞬间鸦雀无声。
聂琰的上对不仅押韵,而且暗藏玄机。
刘茫微微一怔,颇为意外的看向聂琰,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仿佛做了一间微不足道的事情。
黄戈双眸也是一亮,看着聂琰的目光,也如之前大有不同。
“有些本事,难怪敢大言不惭。”刘茫眼神冰冷,目光与聂琰相交之后,瞬间错开。
聂琰轻笑,“这才刚刚开始,刘兄……请?”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刘茫来回踱步,忽然眼眸一亮。
“对的好……不愧是刘兄。”
“那是自然,什么聂什么,不自量力……”
“……”
聂琰略显差异,从字眼上看,这刘茫确实对的极好,“倒有几分本事,可惜骨头软了一些……”
刘茫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出生寒门,若不投入那些世家子弟门下,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他心中有几分傲气,表面上虽对辛戚沺之流阿谀奉承,但骨子里却也瞧不上他们。
这虽是众所周知,却无一人敢当面数落他。
此刻被聂琰揭穿,便如同一道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被聂琰重新撕扯开,鲜血淋漓。
聂琰不以为意,他根本不将刘茫放在眼里,“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黑夜尽头方见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聂琰迈出三步,便道出一道对子,刘茫思索片刻,却也不敢落后。
聂琰不急不缓,眸子渐渐明亮,刘茫垂死挣扎,倒让他觉得愈发有意思。他突然转身,目视诸葛问道,
“诸葛先生,是否有纸笔?”
诸葛问道神色如常,他身边的书童便躬身退去,片刻后取来纸笔。
“要纸笔干嘛?”
“黔驴技穷,开始故弄玄虚了?”
“……”
对于周围的质疑声,聂琰冷冷一笑,“此联乃千古绝对,刘兄若能对出,在下直接认输。”
聂琰掷地有声,让众人皆心神荡漾。
千古绝对,即便是诸葛问道,都不敢出此狂妄之言。
“笑话,千古绝对?”刘茫冷俊不禁,对聂琰的跋扈,嗤之以鼻,“就凭你?”
黄戈也是这般,结果输的一败涂地,聂琰效仿他,显然也是强弩之末,故作姿态而已。
诸葛问道同样诧异不已,目光紧紧落在聂琰身前的宣纸上。
“千古绝对?简直是胡说八道……”
“本少爷看他是千古傻子吧?”
“哈哈……”
聂琰旁若无人,笔墨落在宣纸上,口中呼出一口浊气,轻叹道:“这字,确实难看了一些。”
他的声音极轻,几乎微不可闻。
“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诸葛问道口中低声道出聂琰笔下的上联,眼中的惊诧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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