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身为王家嫡子,王大海无论是才学,还是城府,都无可挑剔。
他行事狠辣果决、遇事不骄不躁,与王二饼如出一辙。
二人如同躲藏在地下道,臭水沟里的老鼠,白日里不见踪影,表现的人畜无害,甚至彬彬有礼。
可一旦夜幕降临,他们便会伸出獠牙,开始在黑暗中图谋不轨。
可若是身份出来问题,哪怕他再过优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爹,您为何就不能相信我,此事是我听周艳芝亲口说的,是当年周虹……”
周艳芝?
那是你亲娘……
王洛不但称呼不敬,言辞更是让王二饼怒火中烧。
只见他面色阴沉,出口将王洛的话打断,“混账东西,居然胆敢直呼你生母的名讳。”
胸口起伏,一口热血含在喉咙,险些喷口而出。
推拉王洛的数名衙役,面色巨变,似乎也感受到王大人积压在胸口的怒火,随时都可能殃及池鱼,连忙劝说王洛,
“少爷,您就别说了,若是惹了大人发怒,恐怕……”
王洛身单力薄,渐行渐远,对衙役的劝说听而不闻,仍然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好让王二饼明白,他一直所坚持的,不过是谬不可言的错误。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
王二饼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望着不断挣扎的王洛,胸口起伏,一口热血含在喉咙,险些喷口而出。
王洛从未像现在这般执着,他的不忿让王二饼心头的热切与担忧,也慢慢积压成山。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都不是小事。
更何况,以王二饼的身份低位,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他颜面何存?
权衡利弊之后,王二饼心想。
聂琰就在聂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命人严加看守,谅他也插翅难飞,
“你去通知师爷,让他派人去聂府,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聂府半步,若有违抗者,直接依律法行事。”
听令的衙役略显迟疑,聂琰毕竟是州同知,身份低位都不是他们能够高攀的。若是真动起手来,哪怕他们死的再冤枉,也难以撼动聂琰。
可王二饼态度决然,显然是要与聂琰死磕,不愿轻易罢休。
总而言之,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还不快去?”
眼见听令的衙役心思沉重,迟疑不决,王二饼内心的愤恨再一次攀升,聂琰才到禾丰多久,他苦心经营多年,以为固若金汤的禾丰州,居然已经开始腐朽。
张书豪与他貌合神离,聂琰心口不一,表面与他虚与委蛇,时常暗渡陈仓,与他相互算计。
现在连个下人,也对他的命令犹犹豫豫?
若再过个三年五载,这禾丰州岂还有他立足之地?聂琰不得不除,哪怕付出再惨重的代价,亦是值得。
“是……大人,小人这便去禀告师爷。”
“滚?”
王二饼怒喝一声,久候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的陆天奇,从马车内探出身子,神情不悦道:
“王大人是要等聂府人去楼空,才肯移步吗?”
于陆天奇而言,聂府上下哪怕鸡犬不留,也抵不过陆无双一根汗毛。王二饼自信满满,看似周密的计划,眼下已然是出现了偏差。
若再不及时亡羊补牢,恐怕是真要等大势已去,追悔莫及了。
王二饼心中一凛,陆天奇的口气变化极大,两人本称兄道弟,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生分?
“陆兄恕罪。”王二饼快步走到马车前,作揖道:
“我已命人将聂府上下团团困住,哪怕是只苍蝇,也休想飞得出去。”
陆天奇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王兄还在等什么?”
王二饼的行径态度,愈发的可疑。陆天奇稍微留意,便发现了诸多蛛丝马迹。特别是王洛,一个纨绔子弟,在这时候出现,能有什么事情,让王二饼失魂落魄?
明明说好,让王大海暗中尾随,然后带陆无双隐藏起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现身。可结果如何,不但陆无双失去了踪迹,王大海也不知去向。
两人本就是利益关系,此刻又相互猜忌,便如同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火灭烛断,分道扬镳,这对于王二饼而言,确实不是好事。
只见他眉眼微微闪动,眸中的狠厉一闪而逝,笑道:“实不相瞒,刚刚犬子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在陆天奇眼皮底下,王二饼越是隐瞒不说,越是惹人怀疑。
“眼下,孰轻孰重,还希望王兄心中有数,能够拿捏的清楚,家事不过小事尔。”
诺大一个王家,能出什么事情?
只要除去聂琰,再大的风浪,亦能够平息,若计划失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才让二人头疼。
索性,后院失火的又不是陆家,陆天奇自然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王二饼也算是个人物了,却养出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也是祖坟冒了黑烟了,才会如此。
“这是自然,愚弟哪怕再糊涂,也知道轻重缓急。陆兄,请……”
王二饼嘴角一抽,目光久久无法从王洛离去的方向收回,心中暗骂陆天奇不通情达理,只顾自己独女的安危,全然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王大海同样杳无音讯,难道他便不急切?
孰轻孰重?
王二饼不情不愿,踏上马车的同时,给远处还算机灵的一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冷声喝道:
“走,去聂府。”
车夫不疑有他,摇起马鞭,狠很抽在高头大马身上,长鸣冲天而起,车夫喝道:
“驾……”
“大人……大人!”
马车刚刚起步,那机灵的衙役,徒然毫无征兆的拦在车马前,着实吓了车夫一跳,连忙拉住准备疾驰狂奔的高头大马。
王二饼再次探出身子,与那衙役对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口中却故作责备,
“放肆,你胆敢拦本官的车马?”
于此同时,陆天奇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王二饼,不知道这混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人饶命,小人有要事禀报。”
衙役四肢冰凉,脸面上的血色骤然消散,惶恐不安道。
“说。”
“大人,府上出事了,大人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到底什么事情,没看到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吗?”
“这……”衙役低头躬身,刻意避开陆天奇的注视,颤颤巍巍道:“是王海福与齐兰……”
王二饼一怔,心知这衙役已经黔驴技穷,转而看向陆天奇,一脸为难道:
“陆兄?”
陆天奇面沉如水,深深看了王二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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