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休息?
聂琰年轻体壮,腰杆更是比一般人都要挺直,哪有半点疲惫之相,需要休息?
休息简直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对慕寒的好意,聂琰嗤之以鼻,直接在他无奈的注视下,双手背负在身后,理直气壮的走出府宅大门。
殊不知,聂琰前脚赶走,便有人后脚到乔熏衣那里通风报信,说聂大人这前脚刚落地,便急着与望春楼的狐媚子幽会去了。
乔熏衣碍不下颜面,故作生气将厨房准备的滋补热汤,赏赐给了一众丫鬟,乐得众人私底下达成共识,今后聂大人要是再四处沾花惹草,必然第一时间知会乔熏衣。
“聂大哥,走过头了!”
聂琰心思沉重,一路低着头,直到与望春楼的姑娘们擦肩而过,慕寒这才忍不住提醒一声。
“想不到,你也如此心急。”聂琰瞬间回过神,脸上的呆滞一闪而逝,转而压低声音,看着望春楼门口的胭脂骷髅,眉飞色舞的调侃道:
“看上哪个姑娘了,你放心,今夜聂大哥请客,包管给你安排的妥妥贴贴。”
深怕慕寒还有顾虑,聂琰拍了拍腰间的荷包,挤眉弄眼,示意慕寒,仿佛在表明,本官懂你……
慕寒面色一僵,双眼上翻,声音渐冷,
“我不要。”
“不会是你练的傲寒剑诀,要保持童子身吧?”
“怎么可能,是我不喜欢。”
慕寒面色微红,硬着头皮解释,但落在聂琰眼中,却成了狡辩。
看着慕寒为数不多的窘态,聂琰心中顿时止不住的欢喜,迈步与姑娘们擦肩而过的同时,还忍不住摆手弄姿,惹得这些花丛老手,面色娇红。
望春楼,聂琰也是熟门熟路,进了大堂,目光扫过那些醉生梦死,参差不齐的客人,快步迈上二楼。
安紫似乎对聂琰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一袭紫色长裙,显得高雅端庄,低头抚琴,犹如白玉一般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余音绕梁,让人流连忘返。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柳……安小姐不但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这琴律上的造诣,更是让人那啥……对,叹为观止呐。”
聂琰阿谀奉承的明目张胆,没有任何不适。
慕寒冷眼一扫,这散发着淡淡熏香的厢房内,除了安紫之外,别无他人,这才放心走出房门,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伫立在门前。
与此同时,寒月也从远处迈步而来,冷漠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喜色,与慕寒并肩而立,眼角余光时不时偷偷窥探慕寒。
“难得聂大人在名阳县逍遥快活之余,还不留余力的赞美奴家。”
安紫冷哼一声,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上,抬眼看着聂琰的一瞬间,眸子中的冰冷,愈发浓郁。
若是一般女子,早就被聂琰的糖衣炮弹给轰炸的点滴不剩,但安紫确不是一般人,聂琰越是如此去,她便越警惕。
无他,聂琰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都是目的地清晰。
“众所周知,诚实可靠便是在下的缺点,努力想改,却一直力不从心。”聂琰皮笑肉不笑,丝毫没有客气的在安紫身前坐下,看着安紫。
目光清澈如水。
安紫微微一怔,聂琰的皮糙肉厚,虽在她意料之中,一时还是让她无可奈何,
“诚实可靠,奴家倒是孤陋寡闻,阴险狡诈倒是人尽皆知。”
“安小姐谬赞了。”
谬赞?
安紫气结,她明明是冷嘲热讽,怎落在聂琰耳中,却成了赞扬?
真是人不知脸丑,马不知脸长,无耻之尤……
“不要脸……”
“我懂我懂,安小姐爱屋及乌嘛……”
爱屋及乌?
安紫一愣,挤压的薄怒,有要爆发的迹象,聂琰自言自语,又道出一句,
“若不是我有婚约在身,与安小姐携手到老,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闭嘴,哪怕这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本小姐也不会看上你的。”
“是我唐突了,安小姐乃是女子,脸面薄,我理解……理解!”
若要论辩驳能力,这诺大的禾丰州,绝对无一人是聂琰的对手,安紫也从未占到过任何便宜。
聂琰将人至贱则无敌,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理解个屁,你……有话快说,不然就给老娘滚出去。”
安紫险些因为聂琰的无耻气炸,面色瞬间涨红的可怕,声色也是洪亮的让聂琰难以置信。
这女人发起火来,果然都是如出一撤,不管生于何时何地。
聂琰收起笑容,但依旧嘴不饶人,“安小姐稍安勿躁,我不说便是,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无第三人知晓的。”
“其实……我此次前来,除了来内心对安小姐的思念之外,还有一事,需要安小姐略尽绵薄之力。”
聂琰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已经让安紫彻底暴走。
安紫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因为聂琰突变的话锋,有种有气无处使的感觉,脸上阴郁,张牙舞爪道:
“你的事情,与老娘何干?”
“安小姐这话说得,怎会无关呢?安小姐可别忘了,你我除了那层关系之外,还是盟友。”聂琰轻笑,脚步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试图与步步紧逼的安紫拉开距离,
“安小姐应该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那层关系……除了仇怨,根本容不下其他,安紫张口,骄哼一声,强行按耐住内心,想要将聂琰撕碎的愤怒,露出一对寒芒闪烁的虎牙,
“有屁快放。”
“以安小姐的耳目,想来也知晓王海福与齐兰三人,李作从已经无辜被杀,剩余两人也跟着失踪。”
“你想让本小姐帮你调查两人的行踪?”
“安小姐果真是冰雪聪明。”
聂琰笑意蛊然,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赞扬安紫的机会。
然而,马屁拍在马腿上,后者却丝毫不领情,
“大人真是高看奴家了,连大人都搜寻不到,奴家哪有什么办法啊?”
安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的怨怒也稍微平息。
聂琰故意激怒她,便是为了让她无暇顾及,好在猝不及防之下,答应他的要求?简直是痴心妄想,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你若不帮我,我恐怕是去不了京都了。”
“你敢威胁我?”
京都是任何人都向往的地方,聂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无非就是贪生怕死。
“查不到凶案的真凶,王二饼也不会放过我,我怎么去?”聂琰无奈摊手,说的话半真半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凶手你已经在名阳县找到了。”安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聂琰吊起来打一顿,出口恶气。
聂琰不置可否,长叹一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事了,想必也知道,周恒已经逃走了,现在若没有王海福与齐兰做诱饵,我根本抓不到他。”
事实确实如聂琰所说,安紫柳眉微皱,看着聂琰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
让聂琰去京都,是为了更好的调查当年的案件,这是四公子势在必行的一步险,若聂琰因为王二饼,止步禾丰州,四公子责备下来,她也难辞其咎。
可就此妥协,心中的一口恶气又难以舒缓,左右为难。
“不如这样,安小姐帮我找人,我答应安小姐一个要求。”
聂琰语气平淡,目光在安紫精致的面容上停顿之后,转到雕花木窗外。
安紫深思熟虑,借着聂琰给的台阶,顺势而下,但聂琰的狡诈,还是让她难以轻信,“任何事情都可以?”
“卖身是万万不能的。”聂琰突然抓紧衣领,表情夸张,眼中闪着惊恐。
安紫一口热血险些喷口而出,
“你……你再不闭嘴,就算你死在禾丰,老娘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是便好,不是便好……”聂琰干笑两声,“其他事情都好说。”
聂琰心中又加了一句:“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是一回事。”
“此事先记着,调查王海福的事情,本小姐会即刻安排。但还有一事,你需要小心一些……”
“我就知道,安小姐还是关心我的。”聂琰脸上的笑容骤然一收,难得正经,“何事?”
连安紫都要刻意提醒,聂琰心知,必然是让安紫也忌惮的事情。
“王大海此人与表面似乎不同,而且……”安紫微微一顿,回首聂琰,道:“他与北楚似有关系……只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
王大海?
聂琰一直的重心都放在王洛身上,从而忽视了表面彬彬有礼的王大海。
此刻安紫提及,他赫然毛骨悚然!
“难道,他便是幕后只是北楚杀手,刺杀我的主使?”
安紫摇头,欲言又止。
她的眼线在禾丰无处不在,却始终寻不到那暗杀聂琰的北楚杀手,直到前两日,王大海与王洛貌合神离的一幕,让她安插在王家的眼线看到,这才起了疑心。
“多谢安小姐提醒。”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王大海居然也牵扯其中,聂琰心中略有些烦乱,若这一切真与王大海有关,那他隐藏的也太深了。
那么……王二饼是否也有问题,这父子俩的行径,多是让人难以逐摸,反倒是王洛,有仇必报,反而显得愚不可及。
“本小姐是怕你死了,答应的事情做不到。”
安紫冷哼一声,
“夜深露重,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便先回去吧,免得让人生疑。”
“安小姐放心,你我的关系,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她是这个意思吗?
安紫咬牙切齿,聂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哪里会给安紫鄙夷的机会,转身就走出房门。
与此同时,他迎头便听闻慕寒关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聂大哥,你没事吧,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若不是你聂大哥极力反抗,此刻恐怕已经**了。你记住,这世道混乱,馋你聂大哥身子的人到处都是,下次再有这种动静,你务必要第一时间冲进来救我,听到没有……”
慕寒脸黑如炭,小心翼翼的撇了寒月一眼,跟在嘟囔自语的聂琰身后,后者瞠目结舌,视线在聂琰与厢房内的安紫身上,来回转动。
只见厢房内猛然爆发一声气急败坏的娇喝。
聂琰骤然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加快了步伐,连连催促慕寒,
“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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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但却是大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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