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混账东西,王二饼为何至今还未到?”
陆无双一刻未有消息,陆天奇便一刻不得安宁,心绪暴躁的他,对何华温自然没有任何好眼色。
二人在聂府附近等候,陆天奇便开始喋喋不休。本对借故离开的王二饼就心存不满,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陆无铭也没有了踪迹,他与陆无双私自逃离,好歹能够相互照应。这原本让陆天奇极为不满,眼下反而成了他唯一心安的理由,说来也是无比讽刺。
何华温汗如雨下,点头哈腰,也是好话说尽。
王二饼明明叮嘱他,与陆天奇在聂府门前汇合,可眼下……不但被陆天奇骂的狗血喷头,聂府朱红门下,似乎连那一双火红灯笼都在对他冷言冷语。
至于王满一众人,看着怒火中烧的陆天奇,也是退避三舍,不愿轻易招惹陆天奇。
“陆大人息怒,王大人定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路上?一刻钟之前,你也是这般说的,你是不是觉得本官不与你计较,便肆无忌惮的蒙骗本官?”
陆天奇冷哼一声,脸上一青一白,对王二饼的不满,已然完全牵连到何华温身上。
何华温摇头如同捣蒜,
“小人不敢,小人在离府之前,王大人亲自嘱咐,小人万万不敢欺瞒大人。或许,王大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难以脱身?”
“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比找到小女重要?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严惩聂琰重要?”
何华温心中郁结,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中对陆天奇的没完没了,也是失去了耐心。众人狼狈为奸,结果陆无双却失踪了,这又不是王二饼与他的错。
当日,同意让陆无双做诱饵的也是你陆天奇,现在人没了,你倒好,直接推卸责任倒打一耙。
陆天奇也是无奈,他之所以同意让陆无双做诱饵,不过是看出来陆无双与陆无铭之间眉来眼去,心里极为不舒服,想借此揭穿二人的把戏,让他们明白。
有些东西,如同梦幻泡影,梦醒了,便要面对现实。
陆无铭虽是陆天奇的义子,但绝不会是陆无双的良配,更不是陆天奇钟意的翁婿。
“大人息怒,眼下还是要先做好准备,毕竟,聂琰也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
何华温心急如焚,稍后……等待的话语,他已经说的口干舌燥,若继续敷衍,难免陆天奇要彻底爆发。
这节骨眼上,若没有陆天奇压阵,面对聂琰,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只可惜,他试图转移话题,陆天奇却毫无此意,
“王大人至今未曾现身,你我探讨又有何用?”
“我……”何华温心中仿佛有千万个草泥马奔驰而过,恨不得将陆天奇暴打一顿,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以解心头之恨。
什么叫与他探讨没用?
哪怕王二饼刚愎自用,事事也都要与他说道说道,听听他的看法和意见,陆天奇也太过目中无人了。
“小女若有不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本官砍。”
“是是……无双小姐万万不可能出事的。”何华温冷汗直冒,四肢逐渐冰凉,正在词穷之际,远远一辆马车,不急不缓而来,他终于松了口气,喜出望外道:
“来了来了,王大人来了。”
陆天奇探目望去,只见马车前坐着一名中年车夫慢慢悠悠,马车后空无一人,王二饼的计谋,便是孤身一人,夜闯聂府?
只见他脸色更黑,何华温心头剧烈一跳,犹如吃了一只死苍蝇,难受至极。
王二饼先让何华温与陆天奇汇合等候,然后自己却漫不经心,这不是怠慢又是为何?
王二饼何等稳重聪敏,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下这般不智的错误?
何华温疾步上前,拦下马车,马夫翻身下车,将马凳摆在车前,只见车帘缓缓掀起,王洛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从马车上从容而下,马车内却空无一人。
何华温目瞪口呆,左顾右盼,喉咙如同卡着一根鱼刺,连吞咽一口口水都难受的冷汗直冒。
陆天奇眉头一凝,擒着眸子喝道:“王二饼呢?”
“侄儿拜见陆伯父。”
陆天奇探目看向马车身后,除了幽静黑暗,再没有任何人出现,顿时喝道:
“哼……你父亲人呢?如此大事,他自己不来,让你过来又有何用?”
“伯父稍安勿躁。”王洛笑容依旧,只是不经意之间闪过的一丝冰冷,隐藏的极好,不管是陆天奇还是何华温,都未曾发现。
他过来?
他过来就是捣乱的,岂会真心实意的帮助陆天奇?
王二饼此刻已经被关押在府邸中,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会有精力过来帮忙?
“家父突然染了重疾,此刻郎中正在府中诊断,正是因为担心伯父一人应付不过来,这才命小侄先赶来,家父叮嘱,一切以伯父为主。”
王洛脸色微变,俊俏的面容上挂满哀愁之色。
“染了重疾?”
陆天奇神色变化,心中更加愤恨,二人离别之时,王二饼生龙活虎,这才多久的功夫,突然就染了重疾?
然后派一个乳臭未干,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过来滥竽充数?
岂有此理……
陆天奇越想越气,视线在王洛与何华温身上来回徘徊,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何华温早已心知肚明,这才颠三倒四,一问三不知,只会拖延时间。
难怪他此前就说,王二饼迟迟未露面,或许是被俗事缠身?
“到底染了什么重病,连出门都如此困难?”
“实不相瞒,家父此刻不仅行走困难,眼下已经昏迷不醒。”王洛眼露哀色,
“眼下,大哥又不在府中,侄儿身为王家唯一的男丁,必然是要担起这重任。伯父放心,对付聂琰,小侄经验颇丰……”
经验颇丰?
何华温欲言又止,王洛在聂琰手上,从未有一次讨好,这所为的经验丰富,难不成是失败挨打的经历?
“就凭你一人?你是要与聂琰比斗喝酒,还是与他谈论如何烟花柳绿?”
陆天奇怒喝一声,何华温心头一紧,还未与聂琰动手,这便是要窝里斗的节奏?
“大人,此事我们占理,既然王大人身体有恙,洛少爷来了也是一样,一切都听从大人的吩咐便是。这朗朗乾坤,谅他聂琰也不敢对大人不敬。”
王洛的性格何华温一清二楚,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能嘴硬两句,陆天奇如此冷嘲热讽,他岂能受这气?
在王洛还未反击之前,何华温悄悄拉了下王洛的衣袍,暗暗摇头,而后看着陆天奇,恭敬笑道。
眼下王二饼不在,若再少了陆天奇,那他们的计谋,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只可惜,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王洛根本不卖他半分情面,转身便冷嘲热讽,道:
“伯父此言差矣,小侄一人又如何,不管是与聂琰谈天论地,还是舞刀弄枪,这聂府,小侄也是出入自由。当然……伯父若是胆怯,就此作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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