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吕文噤若寒蝉,脸上血色瞬间消,他欲要张口,喉咙仿佛被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吕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声音的主人――四公子,二人对这张俊逸淡漠的面孔,丝毫不面生。
凌正南与刘青山面面相觑,不知不可一世的吕氏二位将军,见此人言辞跋扈目中无人,为何不予阻止,反而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恐惧。
此人身份不简单,而且来头不小?
同一个念头,不仅在聂琰脑中生成,同样在凌正南等人思绪中出没。
“你也要怀疑?”四公子轻咳两声,面色潮红,柳叶面露急色,放慢脚步。
吕文面色巨变,四公子的询问之声,犹如惊雷,在他心中翻江倒海,他短短失神,欲要叩拜。
四公子眉头一皱,声音轻慢却异常冷冽,“我说玉佩是本公子的,将军可信?”
吕文止住身型,躬身作揖,“末……吕某相信。”
他欲言又止,仿佛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口不说,还直接了当明言,鬼鹤相配的玉佩,正是四公子所有。
虽然四公子式微,也不受待见,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他还是知晓,对方如果真要对付他,定能让他夜不能寐。
聂琰目光幽幽,内心如同狂风暴雨侵袭而过,吕文的强势,和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凌人盛气,突然变得谨小慎微。
还有他,刚刚明明要脱口而出了……却被四公子一个眼神阻止。
聂琰眼珠子转动,心道,“这绝对是一颗大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大树啊……必须得抱住才行。”
一句话就能惊退吕文吕武,让二人生不起反抗之心,身份岂能简单?最不济也是和二人身后之人并驾齐驱的存在,之所以隐瞒身份,或有因由。
想到这里,四公子在聂琰眼中,瞬间成了香饽饽。殊不知,他所谓的大树,只有树干没有根须,等明白的时候,悔之晚矣。
迎来四公子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吕武也低头,咬牙道:“公子是玉佩的主人,在下也无异议。”
“将……将军?怎可听信他人之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飞宇难以适应,他短暂的错愕之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吕文吕武,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低眉顺眼。
这是何故?
公堂上突然出现的儒雅公子,虽然身有重疾,却丝毫掩盖不住浑然天成的气质和举手投足的涵养。
而且,此人就是玉佩的主人。
不管他出言证实,玉佩到底是他交由吕家,还是凌飞宇,定有一人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
堂外议论之声再起,一时竟难以平息。
“凌少爷可认得此人?”聂琰意味深长的看了四公子一眼,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没有看到一般。
凌飞宇骑虎难下,说认识也不行,说不认识也可,犹如吞了数只苍蝇一般,难受至极。
凌正南护子心切,眼下唯有硬着头皮挺到底,他垂头作揖,道:“多谢公子割爱,凌某感激不尽。”
聂琰闻言轻笑,老匹夫还看不清局势,大势已去,还要催死挣扎玩文字游戏?
四公子面色如常,目视凌正南,“我与凌少爷素不相识,何来割爱?倒是凌少爷巧取豪夺的本事,令本公子刮目相待。”
凌正南心中一突,面色僵硬,身躯威震,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两鬓白发与眼角皱纹交相辉映。
凌飞宇心如死灰,瘫坐在地,却还不知悔改,“尔等串通一气陷害小民,小民不服。爹……爹救我……”
凌飞宇大祸临头,凌正南于心不忍,目光渴求,望着吕氏二位将军,急声开口,“将军,救救我儿。”
“莫要聒噪,从长计议……”
“莫要聒噪。”
二人目露凶光,异口同声。
“眼下证据确凿,本官列举其三罪,众人可还有异议?”聂琰肃然,目光扫过凌正南,凌正南几乎将牙齿咬碎。
心有不甘又如何,吕文吕武都承认失败了,自古商不与官斗,他一介商人又能如何?
“不不,爹……爹,救孩儿……”
凌飞宇攀爬到凌正南脚下,不断祈求,凌正南身为人父,于心不忍,只能低声下气,“聂大人,小儿年幼无知,虽犯下大罪,但罪不至死,可否……”
“罪不至死?一夜之间屠杀吕家二十八人,罪不至死?难道吕家冤魂就该死?凌大官人认为,要如何才算罪大恶极?”聂琰冷笑连连。
凌正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聂琰返身,落座案堂前,肃穆拍下惊堂木,喝道:“凌飞宇屠杀吕氏二十八人,证据确凿,压入死牢,秋后问斩。来人……压下去。”
哀嚎声不断从凌飞宇口中发出,却也渐渐远去,凌正南即便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
慕青得以沉冤昭雪,对聂琰感激涕零,跪拜在地,重重磕头,慕寒神情激动却未阻拦。
“凌管家为虎作伥……”聂琰将有关人等的罪证一一公之于众,引来堂外无数百姓欢呼喝彩。
“恭喜大人巧断神案。”吕文吕武作揖行礼,目视聂琰和四公子,皮笑肉不笑,“大人、公子,若是无事,我等先行告退了。”
聂琰对吕氏二位将军无可奈何,本欲四公子能够将二人留下,奈何对方根本没有此意,他也只好作罢。
凌正南气息衰败,意气风发不再,只是深深看了聂琰一眼,便随吕文吕武离去,头也不回。
刘青山眉目闪烁,欲要趁机离开是非之地。被聂琰冷言喝住,“刘大人留步。”
刘青山脸黑如炭,腿肚子发颤,“大人意欲何为?”
“刘大人收买狱卒,预谋毒害慕氏……难不成如此健忘?”
刘青山踉跄,差点摔倒,失声怒喝道:“大人是要赶尽杀绝吗?”
“大人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没少贪赃枉法吧?”聂琰义正言辞,冷眼看着刘青山,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将大人的财产悉数充公,也算是最后做点善事了……来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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