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捕头,李兄弟……”
吴世锴醉眼朦胧,表面看似迷迷糊糊,实则内心清明。
他携带知府大人亲笔文书,前来于都面见知县聂大人,公读文书内容之后,聂琰亦不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便称病躲着不见,光明正大的拖延时间。
而后,便派遣了两名衙役,与之消遣,明面上是尽地主之谊,暗地里是监管视听,他心知肚明。
即便于都人杰地灵,美色艳丽,让他流连忘返,时刻也不敢忘记自身使命,所为何来……
“吴大人何事?”李三眉眼闪烁,撇了谢维一眼,谢维笑道:“大人可是对这几个女子不甚满意?”
“大人……”女子闻言,媚态尽显,声音犹如蜜糖,甜的吴世锴毛孔悚然,差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吴世锴下意识揉捏着女子细腰,“二位兄弟与我一见如故,吴某在于都几日,也多亏了二位招待,但这琐事缠身,吴某时刻惦念,却是静不下好好享受这美酒美人啊。”
说道最后,吴世锴眉开眼笑,肥硕的面容上,八字胡微微颤动,一双细眼迷成一团,手掌从怀中女子背上拂过,感受着女子身上传来的香气和温热。
李三以为吴世锴仅是个好色之徒,殊不知,他心中却早已悬崖勒马……
“大人心急,我们兄弟二人知晓,晚间出门前才刚到县衙探望过聂大人。”
“何如啊?”吴世锴眼中寒芒一闪,目视李三。
李三叹了口气,颇为懊恼,闷声将杯子美酒一饮而下,“并未见到大人。”
“这是为何?”
“秦大夫说大人病重需要静养,连我都见不上面。”李三如实回答,可越想越是觉得气愤,
“你说,他区区一个医馆大夫,凭什么阻拦我探望大人?”
李三口中呼出一口浊气,吴世锴面色微变,嘴角却挤出一抹笑容,好奇心十足,“还有此事?”
“大人有所不知的,这秦大夫虽然有些本事,却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辈。”谢维也觉得郁闷,同样饮了一杯美酒,忿忿不平,道:
“这几次,我兄弟二人,受大人所托,前去打探聂大人病情,都是他在门外推三阻四。”
“他会不会对聂大人不利啊?”吴世锴目光幽深,在李三与谢维之间,来回扫视。
谢维和李三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不会吧?”
“吴某不了解实情,也不敢妄下结论。”
“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情?”反正秦道禾不在场,李三无所顾忌,拼命的泼脏水,即便桌上交谈的话,流传到秦道禾耳中,他也不怕。
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
赣江知府,凭借一纸文书,便要聂琰远赴数百里之外,去平定山匪。他一个文弱书生,毫无疑问,去了便等于送死。
聂琰深思熟虑,知晓这可能是吕文吕武与凌正南定下的毒计,为了的就是除掉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但上官命令,属于阳谋,他即便知道是谋算他性命的计策,也不能不从。否则,知府上奏弹劾他,等他丢失了官职,岂不是成了被折断翅膀的雄鹰,唯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聂琰在县衙咒骂了一天一夜,最后只能假借生病,拖延时间,等想到良策,再做应对。
为了假戏真做,一方面,他让慕寒请来秦道禾,另一方面,则是让李三与谢维,带着吴世锴游山玩水,最好夜夜笙歌,沉浸在春风楼。
“何事?”
李三没有回应,目光落在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上,显然是有所顾忌。吴世锴心如明镜,虽不舍得,却只能忍痛割爱,
“你们先下去。”
“不嘛。”
“哼……臭男人。”
女子虽不满,也只能言语上发发牢骚。
待众人散去,李三小心翼翼的扫了周围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幽幽道:“前些时日,吕府发生灭门惨案,秦大夫在聂大人破案的过程中,略施了援手,大人感激……哪知,秦大夫居功自傲,狮子大开口,要大人帮忙修缮医馆,大人不允,便四处散播谣言,说大人表面刚正不阿,实则也是贪财忘义之辈……”
“还有此事?胆敢威胁朝廷命官?”吴世锴愤然,差点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谢维附和,道:“可不是嘛。”
“那眼下,聂大人岂不是有危险?”吴世锴嘴角一抖,一口黄牙若隐若现。
李三一阵恶寒,强忍着胃中的翻滚,“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兄弟二人商议过,今夜,无论如何,都要闯进去一探究竟。即便大人怪罪下来,小人也愿意承担……”
“李兄、谢兄高义,让人佩服,吴某敬你一杯。”
“大人,请。”
李三斜眼扫了谢维一眼,斜眼嘴角一抖,差点笑出声来,“来,干杯。”
…………
于都县衙,聂琰房中,秦道禾面色古怪的望着他,好心提醒,道:“大人,要不先喝些酒水?”
聂琰端坐在桌前,将几个鸡腿啃的一干二净,口中含糊不清,还塞着一对鸡翅膀,哪有一丝病态?
气色比起常人,还要好上不少。
许久,聂琰长长舒了口气,秦道禾不紧不慢,问道:“此事定然是个陷阱,大人现在打算如何处置?”
“拖延也不是办法,今日之后,说不得吴世锴便会带着郎中寻上门来,到时候就装不下去咯。”
聂琰也是无奈,知道躲得过初一,必然躲不过十五。对方是带着目的前来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若要继续装病,也不是没有办法。”
“先生有良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不是愚蠢吗?聂琰面露喜色,对秦道禾的本事和身份,愈发的好奇。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聂琰心中思虑,一个不成熟的计划,渐渐成型。
秦道禾点头,心中对聂琰有些失望,“有。”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先生了。只要装病躲过,吴世锴便无话可说,只能灰溜溜回去。”
“那日后呢?”秦道禾反问。
聂琰一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今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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