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在外以讹传讹。
一夜之间,聂琰与王二饼幽会的传言,流传于大街小巷,版本诸多,令人嗔目结舌。
聂琰与王二饼在茶楼中秉烛夜谈之后,第二日……聂府突然间变得门庭若市,慕寒对此极为不解。
这些人的忧心,仿佛一扫而空。
后来聂琰解释,既然聂琰亲自上门拜访,礼数周到,其余人也自然要让聂琰好生感受一番,禾丰的风土人情。
但凡携礼而来的,聂琰都尽心尽力的接待,然后登名在册。
众人心中的伎俩如何,慕寒不知,聂琰却心知肚明。
但这一日的收获,让他赚的钵满盆满,大抵直接辞官隐退,也足够一家子人吃上十辈子了。
何乐而不为?
至于二人相谈的结果,王二饼对他是否有怀疑,她轻易不敢断言。但一次交谈,想要完全打消疑虑,恐怕不太现实。
聂琰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今后依旧要小心谨慎。
除此之外,关于于兴早前探知到凌正南的消息,聂琰也有意无意提起,王二饼拍着胸脯保证,竭尽全力追查凌正南的下落。
可在聂琰看来,多半只是推脱之词。
“从此人的身形、身法来看,只有一人能够做到。”
聂琰似乎早有预料,他与慕寒离开府邸,府中会有不速之客叨唠。果不其然,二人回府之后,秦道禾便告知聂琰,期间发生的事情。
那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秦道禾神色如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让聂琰颇为气恼,人跑了,居然没有一点内疚,
“他还会来的,下次设个陷阱,定然不能让他轻易逃脱了。”
“我观你唇白面赤,是身体有不适?”秦道禾点头,目光中露出疑惑。
聂琰下意识摸了下唇角与面容,不以为然,道:“你可知道,我与慕寒见了谁?”
“王二饼?”
“人还是糊涂一些的好。”聂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在府邸大门安排了车夫,将我与慕寒拉倒了一间幽僻的茶楼。”
秦道禾眉头微皱,“他猜到你出府的目的了?”
聂琰颔首,“大抵是知道的。只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四周,这虽是自己的府邸,却总忧心会有别人的耳目,
“他此间与我闲聊的,却是关于你的事情。”
秦道禾惊诧,目光落在聂琰脸上,后者诚然。他在记忆中搜寻,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王二饼的任何信息。
他与王二饼未有一面之缘,对方为何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即便此案当年沸沸扬扬,举国皆知。但十年时间,已足够将这段过往封存,为何如此之多的人,心中念念不忘?
此间定然有猫腻。
“十年前,你可曾见过他,或者医治过他?”秦道禾神色变幻,聂琰也看不出真切,等待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
王二饼的试探,仅限于聂琰确实对此事不知,若他真的开始调查。王二饼的胡编乱造,自然是不攻自破。
聂琰有心调查十年前的冤案,却一直驻留原地,寸步未前,是不敢贪功冒进。一则怕死,二则怕受到牵连,与诸多高尚情操,并无半点关系。
秦道禾摇头,“我不记得,印象中有这么个名讳。眼下,未曾见到本人,也不敢下断言。”
“这简单,明晚他在凤鸣楼设宴,你我一同前去,一探便知。”聂琰脱口而出,又迅速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不不,若是真的认识,难免被认出来……”
“无妨,秦某与十年前,早已是天朗之别,不是太过熟悉的人,轻易认不得。”若真这么简单,早在于都医行天下医馆中,吕文吕武的试探,便将秦道禾的身份识破了。
除了身形并无太大变化,便是他那一头墨色青丝,也变得如同寒雪霜白。
“确定?”
“确定!”
聂琰悄然松了口气,“王二饼说你十年前为他治病,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为报恩才打探你的消息。”
“是报恩还是试探?”
“我怀疑是后者。”人心险恶,聂琰不得不防,“而且,他对我的事情,也一清二楚,老秦……”
没有下一番功夫,自然是轻易办不到对聂琰这么了解。
他突然唤了一声,将思绪正要漂浮的秦道禾唤回神,“你觉得,那些杀手的目的,会不会与此事有关?有人在试图阻止我们调查此案……”
“应该不会。冷面侯十年如一日的追查,却也没有人阻拦过。”秦道禾惊疑不定,但细想一下,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追杀聂琰的人,是何目的?
他得罪的人看似很多,但细数之后,也就那么几个人。
刘青山与凌管家锒铛入狱,凌正南与凌飞宇亡命天涯,还有心思转头对付他?那便只有赣江知府,要为吴世锴报仇。
他虽手眼通天,但远水难解近渴。而且,司徒修远与他说过,陆天奇与他之间有些商定,此事不会再继续为难聂琰,便当了结了。
那最后,仅剩下吕文吕武了,这二人也有杀他之心。可这二人是听命行事,难道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
与他这等芝麻小官为难?
“上官冷势大,想要对付他也不是易事,总之,这件事情,还是小心为妙。我可不想,刚来这世界走一遭,便一命呜呼了。”
对于聂琰而言,他来到这个世界,还不足一年时间。
上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就遇到天灾了,这辈子,怎么说也要成家立业,放能无憾啊。
秦道禾深以为然,此案牵连甚广,否则,他也不会龟缩在于都,连报仇的念头,都日渐磨灭。
聂琰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自然也不希望,聂琰轻易有任何不测。
“上官姑娘似乎对聂大哥颇为不同,便没有从她口中探知一些底细?”聂琰的所有事情,都未曾隐瞒慕寒,只是……有些事情,慕寒自己不感兴趣罢了。
聂琰与秦道禾在庭院中探讨,说到上官这个姓氏的时候,慕寒便来了精神,这才听了两句。
上官晗对聂琰暗生情愫,有这么明显吗?连慕寒都看出来了?
聂琰一愣,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我不小了。”
聂琰上下打量慕寒,慕寒眉清目秀,身材修长,若非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倒也是个俊俏少爷。
“却也不小了,改日得好生提醒冷凝,注意与你之间的距离,免得被人诟病。”
面颊迅速爬上一抹羞涩,慕寒冷哼一声,心知肚明,与聂琰辩证,十个他都不是对手。
他与冷凝的性子相差无几,都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
有时候,聂琰也极为好奇,这样两个人相处在一处,半天能聊上三句话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慕寒哑口无言,聂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眼扫过越渐昏暗的天色。
秦道禾同样抬眼,“刚入酉时。”
“走,去外面寻个酒楼吃饭,整日在这府邸待着,人都快憋出毛病了。”
慕寒又探出脑袋,“师傅,聂大哥想去喝花酒。”
“你不说,我险些忘了,你在于都春风楼中,那相好叫什么来着?”
秦道禾暗暗摇头,看着面红耳赤的慕寒,对聂琰的话半信半疑。
他这般年纪,若真的有了相好,那边不是小事,需要加以阻止才行。
眼见秦道禾投来怀疑的目光,慕寒面如火烧,更加羞愤,别过头不与聂琰继续辩解。否则,持续下去,恐怕便不是一个相好,那么简单了。
聂琰胡编乱造的能力,绝对屈指可数。
三人出了府邸,一路顺着东南方向而行,大致一刻钟的时间,也不知走了多远,便远远看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门口,一个青衣小二在热情招揽客人。
聂琰扫视一周,发现仅有这家酒楼,看起来有些食欲,加上腿脚有些酸乏,便决定不再继续寻找。
然而,三人刚刚走到门口,酒楼中便传来争论声。
声音颇为熟悉……让聂琰惊诧,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在禾丰遇到此人……
当日,他们在虎牙山分别,本以为今后再无交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