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翼辛被屋里众人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视线投向比较靠谱一点的刘炳威。
刘炳威马上就领悟了:“青锋要就我们去城防司救人的事情,向皇上请罪。”
“啊!”老头子也被吓了一跳:“这怎么使得!”
云逸听着就觉得高兴,看来这屋子里,还就是公羊文涛脑子有毛病,大家相对来说都还是正常的,她这下也不急着让文涛的脑筋扭过来了,对舒翼辛道:“舒先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舒翼辛抱拳道:“回斟茶的话,这时候已经晌午了,大家都在午休呢,老夫记挂着唐小姐的事情,就去明察堂找斟茶,结果卢参政说你到督查衙门这边来了。”
“啊,午休了,难怪我都有些饿了,长陵,文若,我们去吃午饭了。”然后她郑重的对舒翼辛道:“就麻烦舒先生好好的给这个呆子上上课了。”
三个人立刻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就一伙子往外走了,把个舒翼辛和公羊文涛给丢在了房间里面。
大宛国的每个衙门,都有着自己独立的膳堂的,只有外皇城的两殿三堂是由宫里的御膳司提供伙食的。
三个人来到膳堂,找了一处清净的包房,自然有赵莹他们去安排吃食。
云逸仔细的将自己在牢房里见到的,以及和唐旭的谈话都说了一遍。
闵挚最是欢乐,拿起公筷,一边在桌子上往云逸的碗里夹着菜,一边说道:“那事情就好办了,既然唐大人都神志不清了,唐旭又无所谓承担甚么罪名,我们就可以在那些参他的折子里选一些说轻也不算轻,说重也不会要命的罪名,随便让他们认了,就能很快的结案了。”
刘炳威无奈的摇着头道:“怕就只怕青锋这个大老爷,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非要照章办事,那就麻烦了。”
“放心吧,青锋已经想通了!”随着声音响起,舒翼辛已经带着公羊文涛走进了房间。
三个人瞠目结舌,都没想到舒翼辛这么快就把公羊文涛给说通了,依照云逸的看法,这两个人说起道理来,不扯个三天三夜,应该是分不出胜负的。
刘炳威也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翼辛道:“老先生如何说服他的?”
舒翼辛稍显得意的道:“你们只是没明白青锋心中的那份执念,最根本的是来自哪里。”
刘炳威立刻从赵莹的手中接过了酒壶,给舒翼辛满上道:“先生快说说看,你是怎么说通这头横羊的?”
公羊文涛轻哼了一声,就自己闷着头吃了起来。
舒翼辛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一口喝了下去:“其实青锋心中的执念,是天下百姓,他认为,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皇上是百姓的皇上,我们官员,自然也该是百姓的官员,所以,老夫只给他说了一样,那就是律法,自然也该是服务百姓的律法,在天下百姓生死大事之前,就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神圣到不可更改,不可侵犯的!”
闵挚立刻鼓掌道:“先生说得好,可是,这和我们去城防司救唐小姐有甚么关系呢?”
“自然没有关系,但是,高定一案的审理,却关乎着天下百姓的死活,现在朝廷刚刚经历了这场大病,正值内忧外患的时候,我们要想造福天下百姓,让他们少受苦,早日结束流离失所的处境,就必须尽快重振朝纲,这样朝廷运转起来,才能调集天下财力,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至于其他的东西,都应该为这个目标而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