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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烟寒的房间里,林莫寒站着不敢动,等了许久,才发觉杨天行真的睡着了,鼾声大作,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经此一事,林莫寒对杨天行的警惕之心更重了。一个无能之辈,不过是无能罢了,根本不会让林莫寒警惕。可一个有本事还藏得很深的人,其目的何在,就得多留点心眼了。
林莫寒的想法,杨天行当然是一无所知的,次日清晨,待林庄的豆制品送上门之后,留下两个人和赵大一起做生意。剩下的统共二十人,都是拿着扁担,跟着杨天行前往北仓。
林庄这些人拿着的扁担,并非是平常的那种。这些扁担的两头,包着铁皮,锤得十分平,就像沙僧拿的武器铲子的那一头。若打起架来,可刺乐砸可铲,厉害得很。杨天行带着这些人,虎虎生威在街上走着,道路两旁的人,远远看见便让到了一旁。
**县城也不太大,小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北仓。此处高墙环绕,四周连一棵树也没有,一扇大门之外,晒着许多粮食,都是发霉潮湿了的,远远的问道一股酒的味道。但这空旷之地,连一个看护的也没有。
谢勇拿着铁头扁担探头探脑,疑惑道:“姑爷,就这等地方,存着官府的粮食,就不怕被偷了?”
杨天行叹了口气,走到粮仓门口推开门,这时才听见有人说话,而且声音有些杂乱。仔细一听,似乎是正在押钱赌局。声音是从一间仓房传来的,杨天行给了谢勇一个眼神,谢勇上前查看,回来道:“姑爷,只有二十七八个人,都不是练家子。唯独那个坐庄的,孔武有力,似乎能打。不过这不打紧,咱们这些兄弟,三下五除二就能将他们全都收拾了。”
听了这话,杨天行放了心,走到那仓房门口,一脚踢开,大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的不去看粮,却在这里赌局耍钱,朝廷的粮食是让你们白吃的吗!”
一声爆喝,令这里面的人皆是吓得肝胆俱裂,听这猖狂的语气,就知道来头不小。更何况这个时候,门外的阳光正往里面照,阳光刺眼,里面的人看不清出现杨天行的,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仓大使马得力惊慌失措跑过来道:“大人赎罪,大人赎罪,我等这才刚开始……咦,这位大人怎么没穿官服……你,你,你谁啊?”
适应了光线之后,仓房里的人纷纷感到奇怪,眼前这个年轻人,带着一帮拿着扁担的农夫跑了过来,还牛皮哄哄的,干什么?
忽然有人喊道:“老爷,马老爷,昨天就是这个人,就是他买的豆子,也是他放出来的那些话,威胁马老爷的也是他!”
马得力忽然大笑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敢和官府做生意,你有点胆子。做了生意,还敢放出那些狠话,你胆子还挺大。放出了那些话,还敢这么找上门来,你的胆子真是特别的大!”
杨天行毫无惧色,反唇相讥道:“大白天聚众赌钱不干正事,胆子大不大?在官府和百姓的生意里横加阻拦,中饱私囊,胆子大不大?人家县令才叫一声老爷,小小一个仓大使,不入流的小吏员,也敢让人家叫老爷,胆子大不大?马大使,谁的胆子也没你大呀!”
马得利闻言一愣,随即大笑道:“你小子倒有一副伶牙俐齿,你不明白,本事有多大,胆子才能有多大么?在这仓库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胆子放小了些。你小子的本事有多大啊?”
哗啦一声,谢勇带着人全都挤了进来,扁担拿在手上,往前一踏,大喝一声:“呔!”
仓房里众人顿时凛然,马得利大骂道:“你,你们这群刁民,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县衙的仓库,乃是国之仓储,你们敢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
杨天行冷笑道:“事情闹大了,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但这件事情,不过是小小几颗豆子罢了,马大使想闹大么?在下这里,有县衙批的条子,在你这里拿三千斤豆子,还望马大使行个方便,不要为难。”
马得利此刻头皮发麻,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地盘,便也硬着底气道:“几个豆子的事情却是不大,但若是传出去了,**县便知道我马得利的仓库,能卖东西出去了。到那个时候,我马得利还要不要在**县混日子了?”
“那你想怎样?”
“不如……”马得利看着五大三粗的谢勇等人,心底其实是怕的,若是打架或者耍赖,那定然是吃亏的。马得利是个赌徒,面对这种情况,定是不会选自己最吃亏的办法。他看着杨天行,忽然心生一计,道:“小兄弟,也不是为难你,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想与你方便,可那样我就砸了饭碗。”
“唔……现在有个对你我都好的办法。这仓库之中,你有三千斤豆子。但在外人眼里,这三千斤豆子不能就这么给你。”马得利指着桌上道:“外人都知道我马得利好赌,你来跟我赌上三局,只要你赢了,那这三千斤豆子你如数带走。”
“呸,这三千斤豆子是我们花钱买的,凭什么跟你再赌一次?”
“那我可对不住了。”马得利翘着二郎腿道:“只要你们敢动手,我马得利也不是怕死的人!”
“好,我答应了!”杨天行上前一步,此话一出口,谢勇和马得利都是惊讶,但马得利更多的是惊喜,而谢勇更多的则是惊吓。
“当真?”
“当真!”杨天行回到:“但这桌上的赌法,太土了。再者说来,这些赌具都是你的,你摸得一清二楚,我可识不得。要赌就得按照我的办法来赌,我这里有种赌法,可是临安城里新的赌法,那里的有钱人,都玩这个。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临安城的赌法?”马得利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就不止是想借这赌局耍赖,而是犯了赌瘾,问道:“临安城有什么赌法,你仔细说来听听。”
杨天行于是取出那一副纸牌,放在桌上道:“平日里,我也不爱赌钱,对着赌法并不精通。这叫纸牌,你且细看,这都是崭新崭新的。”
马得利拿了过去细看,啧啧称奇道:“不错不错,这么精致的东西,的确算是临安城出来的。就这么一副……叫纸牌的东西,得多少钱一副?”
“不贵不贵,也就值个几贯钱。”
“几贯钱?这还不多!”
“你要是想要,不如现在把豆子给我,这副纸牌就是你的了。”
“那不行那不行。”马得利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你还是赶紧说一下,这个叫纸牌的东西怎么玩。丑话可说在了前面,你要是不说明白,不管怎样,都算你输。”
“这种玩法叫斗牛,很简单,只要会加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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