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仿佛被敲了一闷棍,感觉很受伤,他也觉得蔡邕今天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哭一会儿,分析一下自己前半生为何如此失败,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我的金子呢?
程风委屈的看着蔡邕,“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要是金子被人抢了,也无所谓,难道你害怕赔不起我一箱子金子吗?再说了,这云儿也是的,老爷心情如此糟糕,也不过来两个和老爷说话的,好了,你要哭,我陪你流眼泪,你要笑,我陪你哈哈哈,这样就好了,大傻怎么样都可以,不过,老爷,你真的把箱子丢了吗?”
程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金子,蔡邕完全想立刻死了,也不愿意和程风再讨论什么箱子,“你立刻出去,我要哭自己哭,要笑自己笑,你的倒霉的箱子,就在门外,赶紧,立刻,马上滚得远远的。”
蔡邕驱逐了程风,心里才略微的宽慰了一些,靠在墙上,思考荀彧为什么如此霸道,思考大傻为什么如此吃香,思考自己的历史还要如何下笔?
越想,越觉得还是要听听大傻的抨击,蔡邕立刻忘了刚才的事情,大呼小叫的喊道:“大傻,大傻,还不进来,云儿,给大傻弄点好吃的送进来、、、、、、”
蔡邕呼唤程风,而程风在听到箱子就在门外,几乎是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他抱着箱子,也感觉很吃力,不过毕竟是金子,就算再多一倍,自己也能拼命抱回来,金子这种东西抱在怀里,比起抱着任何东西,任何人都给力。
一路就到了后院,现在无论是蔡邕怎么想,他的目的地都是蔡琰的卧室,那里的空间更加温情,有歌声,有舞姿,有婉约,有激情,所以程风抱着箱子进来,柳儿伸手就要接住,但是略微试了一下,差点重的趴下了。
柳儿惊讶的问道:“程大哥,你难道出去抢钱了,这简直比一箱子金子都还要重,里面是什么?是给小姐买的什么东西吗?”柳儿有些期待,要是里面有一两件送给自己的,她也会非常开心。
程风笑道:“就是一箱子金子,怎么?你不相信,你觉得我和老爷出去是抢劫吗?”程风说到金子,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柳儿略感失望,“金子有什么用,出去了也不说带一点好吃的回来,小姐下午都没有吃东西,一直在写什么歌曲,你还进去关心一下?真是的,就是个财迷,整天想的都是金子。”柳儿觉得没有自己的戏了,心里就很落寞,出门找云儿玩去了,把后院的空间完全留给了程风和蔡琰。
柳儿是个聪明的丫头,虽然被程风半哄,半用强上了手,心里有些抗拒,但是也认可了,不过自己是丫鬟,小姐的需求才是第一位的,就像吃饭,小姐吃完了,她才能上桌子,不过这样柳儿已经很知足了。
蔡琰果然在创作,今天心里总是怪怪的,感觉很不好的一种情绪,总想找一种音律,将这样的情绪宣泄一下,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方向,所以心里很郁闷。
女儿在后院郁闷,父亲在前厅崩溃,今天对父女两人都是一种打击,蔡邕受到的是漠视,而蔡琰感觉到了一种离别。
程风注定是要离开的,这是从自己认可程风的那一天就明白的事情,但是,当两人走近密室,装满了一箱子的金子的时候,蔡琰觉得两人分开已经成了定局。
虽然这里距离长安城只有二三十里,而且城里也有自己的家产,但是蔡琰不愿意再回到城里,她更喜欢乡间的生活,要是程风能不走,永远留下来,做一对富贵闲人,才是蔡琰最向往的。
“怎么样?又被自己的情绪卡住了音符?要不要我帮你看看?”程风突然又想哼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蔡琰摇摇头说道:“听说你和荀彧大人相谈甚欢,还答应了做荀大人的老师?说起来也是一段美谈,荀大人博学多才,一定也是被你说的什么‘忽悠’了?要不你说说,你是如何‘忽悠’荀大人的?”蔡琰咯咯的轻笑,将程风的手臂拉过去,自己靠在脖子上。
蔡琰从程风嘴里学到了许多的新词,不过对于‘忽悠’二字,一直非常的含糊,感觉这样的词语只有程风才能使用,感觉和今天的程风一样,有些飘忽不定。
“谁说的,我干嘛要忽悠荀大人,是他的缺陷太明显,被我一口说中了,大约是面子过不去,才又要拜师,又要送钱,我也很委屈的,糊里糊涂当了老师,完全就是被强迫的”程风假装很委屈,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厌恶和官场打交道,讨厌金钱地位之类的无耻言论。
蔡琰也懒得辩解,女人嘛就是这样,只要他开心,说什么都好,只要他心里有自己,一切都足够了。
“你是要离开这里?离开父亲和我们吗?父亲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不过我以为父亲也非常需要你留下,但是,许多事情,我知道是奢望的。”蔡琰的眼泪落到了程风的胳膊上。
程风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自己在这个时代,走近一代才女的心里,完全是自己钻了一个空子,非常的乘人之危,然后趁虚而入,成就了自己的一个奢望,但是历史的记忆里,蔡邕几个月之后就会因为董卓被诛杀而丧命,而蔡琰则是在一场混乱的掠夺中远赴塞外,在屈辱中艰难的挨过了十几年。
要是自己此刻没有任何追求了,直接和蔡琰厮守在这里,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会巧合的避免了。
程风心里也被感动,这样的女人,委婉提出的问题,让程风很惭愧,程风说道:“我离开是肯定的,但是时间会很短,也许以后我会选择让你和我生活在城里,这里可以周末来度假,或者就像一个农家乐,想起了乡野的蔬菜瓜果美味了,想起了田野的气息了,随时过来小住,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遭遇兵祸,更不会让你去到塞外那样蛮荒的地方。”程风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蔡琰的历史生活轨迹。
蔡琰惊讶的看着程风,“我干嘛会去什么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