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突然想到了一段典故,对小雨说道:“小雨,你看着烧饼,我去去就来。”说着,急忙就要去追那任红蝉主仆二人,小雨在程风身后喊道:“哥哥,你又去调戏别人的老婆?”
已经跨出门槛的程风扭头回来,惊讶的看着小雨,说道:“小雨,以后,说话不要再使用‘又’这个字好不好,很伤哥的心,你知道吗?”他是实在忍不了才提醒小雨,自己以前真的有那么坏吗?
小雨茫然的看着程风,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哥哥欺负人。”
程风也顾不了许多,说道,“我真的有事情,是正事,小雨不哭,看着烧饼,赚了钱,你想吃什么哥都给你买。”
小雨哭道:“哥哥就是个大骗子。”
程风真的很受伤,但是人已经冲出去,到了街上,远远看着任红蝉和月儿一路朝前走,还不停的停下来,向路边的店家打听着什么。
真的是她吗?程风心里热血沸腾的狂想,难道自己有如此的好运,来到这个时代,就见着了自己梦中的蝉女神?
虽然长相很违和,甚至太一般了,按照小雨的说法是太丑了,但是那种目光中的气韵,背影里的娇媚,都是如此的和幻想中的一样呀?
在前世程风策划的游戏里,三国女神貂蝉当然是绝对第一,至于后来被炒热的孙尚香,大乔小乔,甄宓等美女,在程风的心里没有什么位置。
貂蝉不是以美色让程风臣服,而是她的豪侠之气,她身上有无数叛逆,无数勇武的品质,加上她的美貌,才成就了惊世的一段传奇。
颜值高责任大,程风认为这个说法应该就是从貂蝉开始的。
所以,程风此时追赶的是貂蝉,是行走在东汉末年,古典的阳光里的千里寻夫的貂蝉,这才是真实的历史呀!程风非常的激动,自己竟然可以亲眼见识貂蝉成长和崛起的这段伟大的历史。
在程风读过的一段野史里,貂蝉原名叫做任红昌,程风觉得应该是读音的误传,应该是任红蝉才对,这个名字刚才已经被验证。
任红蝉,老家在甘肃临洮,家境富庶,成年以后嫁给了穷小子吕布,月儿也是任红蝉从小一切的丫鬟。吕布自小舞刀弄枪,一身好功夫,但是对于养家活口的本领,基本为零,后来因为兵乱,吕布走失,应该是被军队抓了壮丁,后来从军队里逐渐崛起。
任红蝉千里寻夫,到了东都洛阳,不能一见,当时的吕布已经杀掉丁原投靠了董卓,高官厚禄,美女盈室,对于老家的那个丑妻,早就忘到了九霄云里。
洛阳被焚,任红蝉又辗转到了长安,这份执着,比起苦守寒窑更令人敬佩,所以思虑成疾也就不难预见。
程风想起这些野史的杜撰,原来竟然和小说里的描写大相径庭,不过小说为了好看,歪曲历史并非过错,但是此刻程风看见的任红蝉,让他非常的激动,难道所谓的炭烧历史,就是让自己在历史和小说的夹缝里,重新走一遭?去亲身参与那一场场壮阔的画面?
真特么过瘾,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一段历史的缔造者,程风心里也是无比的兴奋。
已经追了一里多地,终于看到任红蝉和月儿进了路边的福来客栈,程风急忙喊道:“吕夫人,吕夫人,请留步。”要跟着冲进去,一定会造成很大的误解,程风只好站在街边喊叫。
任红蝉转身,看是程风,有些惊讶,月儿已经准备拔剑,挡住任红蝉问道:“你跟踪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你对我家小姐有什么企图?”杏眼圆睁,恨不得吞掉了程风。
程风郁闷的笑笑:“月儿姑娘,我在你眼中真的像个坏人吗?”
月儿不屑道:“不是像坏人,而是你就是个坏人,一个烧饼卖二百钱,是好人干的事吗?”
程风无语,挠着头说道:“烧饼归烧饼,人归人,不是一回事,好了,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追上你们绝对没有恶意,吕夫人,你是不是在找人?”程风和月儿解释不清,干脆对任红蝉说道。
任红蝉拍拍月儿的手,向着程风走近了一步,问道:“程掌柜何以知道我在找人?哦,不瞒你说,我确实在找人,三年前和夫君走散,我已经找遍了洛阳和长安,人海茫茫,不知道此生还能和夫君相见否。唉――”任红蝉一声长叹,脸上立刻就愁苦不堪了。
“吕夫人的夫君是不是姓吕?”程风说完就后悔,自己这智商,特么活该被一个丫头蔑视。
果然,月儿立刻冷笑道:“既然你叫着的是吕夫人,小姐的夫家当然姓吕,而且我告诉你,我家姑爷名叫吕布,听说已经是当朝的大将军了,迟早他会和我们小姐相见,你可留意,再敢欺负我们,迟早让姑爷踏平了你的黑店。”
果然是吕布这个混蛋!程风明白野史比小说可靠,随口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陈世美!”
任红蝉愕然问道:“程掌柜说的陈世美是谁?他和我夫君认识吗?”
程风讪讪道:“不错,我说的陈世美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在朝廷做官,和吕布简直是一路人。”程风虽然生活在繁华的大都市,也还没有认真的谈过恋爱,但是从父母恩爱的潜移默化中,也恨透了那些抛弃糟糠之妻的混蛋男人。
任红蝉立刻惊喜的说道:“月儿,还不给程掌柜道歉,我就知道程掌柜是个好人,程掌柜,既然你的朋友认识我夫君,请你一定帮我捎信给我夫君,说我一直在找他,我那也不去,就住在这福来客栈等他。”任红蝉激动的脸色绯红,恨不得立刻给程风跪下。
程风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刚才在店里听你说话,已经知道你在找人,所以才过来告诉你一声,不过非常遗憾,我的那位陈世美朋友,已经不在了。”
任红蝉一惊问道:“他去了哪里?”
程风说道:“他也是因为抛弃发妻,被一名嫉恶如仇的大法官用铡刀给铡死了,不过吕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找到你的夫君,只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程风的谎话也需要一个自圆其说的空间。
任红蝉连声说:“不妨,不妨,我能等。”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可惜了,可惜了,怎么就被铡死了?那多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