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以珠宝大会主办方的道歉结束。
他们辞退了所有的评选会成员, 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ry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用资金左右评选结果,表示自己未来不会再对珠宝大会进行资金支持。
主办方也发表官方说明,先甩锅,再发文称今年的第一应该是郑氏, 只是评选会被ry收买了, 他们在了解了真相之后决定把原本属于郑氏的荣耀还给郑氏。
这下郑氏珠宝大出风头, 至少在国际上有了名气,但郑成才最后决定接受主办方的致歉, 但不接受珠宝之王的称号。
虽然这样会显得有些小气, 不够大度,但如果他接受了,就会显得他不是为了不公平待遇争斗,而只是为了自己的好处。
所以他拒绝了, 哪怕董事会的人都劝他接受。
郑成才觉得有点可笑, 珠宝大会经过这件事后将失去威信, 所以这个珠宝之王的称号已经没有了含金量, 没见ry都快成一个笑话了吗?
或许再过几年珠宝大会会重拾之前的荣光,但这两年是不可能了。
所以郑氏再次发表了声明,对主办方的知错认错表示谅解理解,但是对珠宝大王的称号谢敬不敏。
比起郑氏的收获,尤家的收获相比起来算少的了,但是对原本的尤家来说, 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毕竟之前虽然有陈雪打了广告, 可是国内的订单并不算多,公司也还没有正式开始盈利。
但最近的订单却如雪花般纷涌迭至,整个公司都忙碌了起来,人手又开始不足, 尤爸爸索性又招了不少应届生,让秦珊她们来带,订单可以晚点做,但不能做的不好,那才是砸自己家的招牌。
服装和饮食都是不能敷衍的东西。
稍微敷衍一下就能被看出来。
尤爸爸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虽然做的不是什么高端的活,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虽说无商不奸,但东西要好,才能奸得起来。
不然光靠广告,质量不过硬,照样不行。
尤铭没有插手家里的公司运作。
他对这个没兴趣,那是尤爸爸和尤妈妈的兴趣,他们做了半辈子生意,不让他们做反而浑身不得劲。
以前尤铭的一个同学家就是,家里算小康,有房有车,父母都有正式工作,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家里没有经济压力,对老人也很孝顺,但老两口每天都要出去捡瓶子,捡完就堆在家里的阳台。
搞的邻居都以为他们虐待老人。
后来还有邻居上门指责,同学的父母有苦说不出。
吃早饭的时候,尤铭觉得气氛有些怪。
前几天他忙着处理郑家的事,回来以后也没怎么和父母交流过。
尤爸爸和尤妈妈捧着碗,一脸欲言又止地模样看着他,数次张嘴都没把话说出来。
尤铭放下碗,奇怪地问:“怎么了?”
尤爸爸吭哧吭哧地说:“亲家那么跟我们说了……说江予安……”
他至今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照片和录像是不会骗人的,但是他还是觉得,那说不定是个和江予安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呢?毕竟江予安死得太早了。
可能是专门有人处心积虑送到亲家们面前,图谋江家的财产。
都是为人父母的,当然知道父母对孩子的感情。
思子成魔,明知道荒唐,却还是会去相信。
但合照里还有尤铭……
尤铭没想到江爸爸他们会说,但这样也好,自己不用从头再解释一遍。
他冷静地说:“他们说的没错。”
尤爸爸他们傻眼了。
尤铭说:“之前担心你们害怕,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本来我是想找更合适的时机。”
“我在去法国之前一直很忙,不是因为在外面玩。”
尤妈妈怒瞪丈夫:“我就说小铭不会只想着玩。”
尤爸爸却问:“那你在外面干什么?”
他一直以为儿子以前身体不好,不能像别人一样享受生活,身体好了之后肯定是出去玩了。
尤铭认真地说:“我卡里现在有三千多万,是自己挣来的。”
尤爸爸他们嘴都快合不拢了。
毕竟中彩票和自己赚钱是两码事,而尤铭就算做生意也没有启动资金——钱一直被尤妈妈握在手里的,连尤爸爸要用钱都要找她支,家里还有账本,每一笔大的开销都有记录,日期和用途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就算给了尤铭启动资金,自己从头开始做生意,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到三千万。
除非去炒股。
或者是去干一些非法的事……
尤铭看着父母的脸色,知道他们肯定想到了奇怪的地方,也不卖关子了:“我做的是驱邪抓鬼问卜的事。”
尤爸爸一听,看着尤铭的眼神都变了,儿子变成神棍了?
不对……神棍也要会骗人才能当神棍。
自家儿子自家知,尤铭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说过一句谎话的。
尤铭知道自己这么一说爸妈不可能马上就信,于是他问:“今天我正好要去处理一个客户的事,爸妈今天没事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尤爸爸和妻子互看一眼。
尤妈妈说:“我去吧,你爸还要去公司,现在公司离不了人。”
提拔起来的只有中层,高层管理还要再看看,所以公司需要尤爸爸去压阵。
出门的时候尤爸爸还小声叮嘱妻子:“要是发现什么不对,你也不要闹起来,先把他哄回家。”
尤妈妈点头:“我知道。”
尤铭开车,尤妈妈坐在副驾驶上。
她问:“江予安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尤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解释道:“我是在冥婚那几天和他接触的,那时候他还没有人形。”
“后来我住院,出院的时候那个租庭院给我们的朋友就是江予安。”
尤妈妈之前一直没想起这回事,甚至她都要忘记那个年轻人的脸了。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跟亲家他们给她看的照片上的人是一个。
她也看过江予安少年时的照片,但是之前为什么没有把人对上?
尤铭似乎猜出尤妈妈在想什么,说道:“那是障眼法,见过他的人对他的记忆都会变得模糊。”
毕竟江予安早期是准备有了心跳脉搏五脏六腑以及体温之后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尤妈妈没有继续问了。
是真是假待会儿就知道。
但她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假的。
毕竟不管是亲家说的还是尤铭说的,都很不科学。
他们开车去了泰守一的家,泰守一已经连蒙带骗把他爸骗到了省城。
他的房子在山上,建了一栋别墅,带着花园和游泳池,在城市里想都不要想。
泰守一给他开门的时候没想到他还带着家人。
“阿姨好。”泰守一这时候倒是很有礼貌。
尤妈妈知道泰守一,毕竟丈夫之前总是念叨着想跟泰华合作。
而且在尤爸爸嘴里,泰守一是个嚣张跋扈的年轻人,眼高于顶。
今天一见,尤妈妈觉得尤爸爸是夸大其词了,说不定只是因为人家刚开始没有答应,他就在自己面前抹黑人家。
已经到了办公室的尤爸爸打了个喷嚏,让助理进来调高了温度。
泰守一的礼貌不是必需品,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在哪些人面前跋扈那些人不会生气,反而要更捧着他,也知道在哪些人面前要低下头,把姿态放低。
严格说起来,他是个非常知道轻重的人。
比如现在,他就知道自己要把姿态放低。
“今天又睡了。”泰守一给尤铭和尤妈妈拿出拖鞋,家里请的佣人和保姆今天都被他放了假,家里就只有他和他爸。
尤妈妈进了泰守一的家,被装潢吸引了,泰家的色调全是高级灰,室内设计和软装都有专业的公司,说是别墅,建筑风格比起欧洲,更类似日本,全是纯木结构。
装修很明亮,一楼几乎全是落地窗,白天不开灯也很明亮。
屋内装修和家具看上去并不奢华,但非常适合居家。
泰守一本人就穿着一件蓝色睡衣,脚下没穿拖鞋,赤着脚。
一楼是客厅和开放式厨房以及干湿分离的浴室和卫生间。
二楼才是卧室,三楼是有顶棚的露天空间,摆着沙发和木制长桌吧台椅,还有用气的火盆用来烧烤和冬天取暖。
尤妈妈的眼睛打量四处,心动不已。
要是不怎么费钱的话,她也想在山上有这么一套房子,自家有车,出行还是方便的,离市区也不远,而且山上空气清新,就算不常住,一年住一两个月也够了。
泰守一看着尤妈妈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说:“我正好准备搬到市区里了,您要是喜欢这房子,我们可以谈个价格。”
尤妈妈一激动:“真的?”
泰守一笑着说:“真的,山上毕竟不太方便。”
尤妈妈看泰守一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寻自己的开心,就看了眼尤铭。
尤铭点头说:“先去见伯父吧,房子的事之后再谈。”
泰守一领着他们上楼,刚到楼梯口就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鼾声。
泰守一:“我爸最近的鼾声一天比一天大,我这里的隔音设备已经是最好的了。”
墙壁有隔音泡沫,地板和隔音垫,连门都是买的最好的隔音门。
结果依旧挡不住他爸的鼾声,弄得他最近只能在一楼的沙发睡觉,明明二楼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小客厅。
他打开卧室门。
里面的鼾声这些没有任何阻挡的回响在他们耳畔。
大得跟打雷一样,完全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泰守一只能提高音量说:“你过去看看吧!”
尤铭走进去,泰守一和尤妈妈就在门口等着。
因为屋子里不仅有鼾声,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跟臭水沟的味道一样,是一种刺鼻的酸臭味和腐烂味。
泰守一和尤妈妈几乎是同一时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尤妈妈还从包里掏出湿巾纸,递给了泰守一一张,两人用湿巾纸重新捂住。
只有尤铭像是闻不到这股味道。
他走到床边,仔细观察,这股臭味是从泰守一他爸泰嵘的嘴里传出来的,他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让人退避三舍,他的身体过度水肿,肉眼看只会觉得胖,但上手一捏就知道是水肿。
泰嵘还有一股汗味,这股汗味就跟臭气弹一样,能让人丧失嗅觉。
就连尤铭觉得要是再严重一些,自己都走不进这扇门可能就被臭死在门外了。
门外的尤妈妈小声问:“你为什么会找小铭?不该带你爸去医院检查吗?”
泰守一对尤妈妈的态度很尊重:“检查过了,要是能检查出来我就不请尤大师了,这种检查不出来的病,只有尤大师这种专业人士才能解决。”
尤妈妈想起儿子说的那三千万,本来内心全是疑惑,现在却开始半信半疑。
她知道泰华娱乐,也知道人家不可能父子俩都来陪自己儿子演一出戏。
那三千万还不够人家的出场费呢!
难道……自己儿子真是这方面的高手?
泰嵘的长相是标准的大富大贵的长相,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肥头大耳,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三光明朗,财自天降。
他没有穿睡衣,尤铭还能看见他乳上的三根毛,这也是主贵的象征。
如无意外,泰嵘的一生都将顺风顺水,生在富裕之家,一生不用奔波劳碌就能财源广进,家庭和睦,孩子孝顺,没有太多烦恼,就算遇到难事也会迎刃而解。
在遇到危险时还会有贵人相助。
这样的面相尤铭都是第一次见。
他拿出蓍策卜算,却没有算出泰嵘这次的劫难。
也就是说,泰嵘本来不应该有此一难,一定是遇见了什么意外。
尤铭先用了清洁咒,让泰嵘身上的污渍消失,又用了凝神咒,让自己能更专注的打量泰嵘。
最后才是开眼,看清泰嵘身上凡人看不见的东西。
他念完咒后睁开眼睛。
泰嵘还是躺在那里,但是无数青面獠牙的小鬼蹲在他的头顶,肩膀和胸腹。
小鬼们枯瘦非常,蹲坐的动作像是一个个骨瘦如柴的瘦子,牙齿像恶鬼一样外露,全是尖牙,皮肤铁青粗糙,脚掌异常宽大。
它们蹲在泰嵘身上,好像把这个活人当成了它们的巢穴。
不仅如此……
泰嵘那个脂肪堆积的大肚子,肚脐眼正不停的“生出”新的小鬼。
这些小鬼会在几秒内长成,然后占据泰嵘的身体的其它部位。
过不了几天,这些小鬼就会把泰嵘压住,而依旧有新的小鬼不断被“生产”出来。
尤铭紧皱着眉。
这些小鬼不是真的“鬼”,也不能算是妖怪。
它们一般生在秽气聚集的地方,而不是阴气聚集,也就是说它们大多会出现在垃圾堆和臭水沟里,除了散发臭味之外没有别的用途,而且寿命很短。
可以说是天生天养天灭的产物。
这也是尤铭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小鬼还能被人“生产”出来。
肚脐眼在书的记录中是人身上最藏污纳垢的地方,这样想来倒是说得通。
泰守一在外面问:“找到原因了吗?”
尤铭认真地说:“找到了。”
泰守一瞪眼:“什么原因?”
尤铭看了眼那些挡住泰嵘的身体朝自己龇牙咧嘴地小鬼,它们在保护泰嵘——虽说还不清楚它们是在保护巢穴还是保护食物或是保护“母亲”,但它们的姿态确实是在保护。
尤铭说:“给你生了一堆弟弟或者妹妹。”
泰守一:“……”
尤妈妈:“……”
尤铭还转身问他们:“想看看吗?”
虽然恐惧,但他们俩都挺好奇的,尤其是尤妈妈,她第一次看到儿子工作中的样子,觉得尤铭这样看来特别可靠,好像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作为母亲,尤妈妈肯定是自豪的。
两人忍着巨臭走进室内,泰守一和尤妈妈的眼泪都被熏出来了。
臭味有时候也是杀伤性武器。
尤铭拿出露水,泰守一是自己涂的,尤妈妈则是尤铭给她涂,露水跟矿泉水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蒸发了。
尤妈妈刚睁眼,就被吓得差点跌倒,幸好尤铭就在她旁边,扶住了她的胳膊。
尤妈妈看着那些一脸狰狞的小鬼,和正在源源不断“生产”小鬼的泰嵘,一脸惊恐和茫然——她是在做梦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尤铭揽住尤妈妈的肩膀,轻声说:“妈,别怕,有我在。”
只需要这一句话,尤妈妈却突然心静了,恐惧感消失了,她再看向小鬼,觉得也没有刚刚看起来那么恐怖。
相反,除了臭了一点以外,竟然还有一点点可爱。
毕竟很小很瘦,那些牙齿还没有长好的小鬼顶着又大又圆的眼珠子。
只可惜它们几分钟就会长成,变得狰狞万分。
泰守一胆子更大,他只是后退了一步,过了几分钟之后才一脸嫌弃地说:“这些弟弟妹妹也太丑了。”
尤铭对他说:“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解决,但是可以让他停止“生产”。”
泰守一吓了一跳:“不能完全解决?”
尤铭点头:“书上没有记载,我需要去找人问问。”
泰守一虽然对老爸的感情很深,但是老爸现在太臭了,开了房门以后,哪怕把所有的通风系统都打开,屋子里还是萦绕着那股臭味。
他更不敢让保姆和佣人他们回来了,自己也要在这股臭味中照顾亲爸。
尤铭又说:“应该是意外,我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做法的痕迹,你清楚他在嗜睡之前去过哪些地方吗?”
泰守一想了想,他的鼻子还没有习惯这股臭味,连呼吸都不敢太猛,只能一点点的吸气和呼气:“他之前出去旅游了。”
“去哪儿我不清楚。”
泰守一:“反正没和我妈出去。”
尤铭和尤妈妈一起看着他。
泰守一说:“他跟他的小秘书一起出去玩。”
尤妈妈看向泰嵘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泰守一摊开手:“我都习惯了。”
他爸和他妈也好过,他爸也确实疼爱他,不然也不会在他出生以后去做了结扎,否则他的弟弟妹妹肯定遍地都是。
他妈倒是难过了一段时间,但很快振作起来,学着他爸去养了几个小白脸——用的还是他爸的钱。
夫妻俩现在各玩各的,除了过年的时候见几面,一年到头都不会同房。
所以他爸身体除了问题,他妈见有儿子管,自己就做了甩手掌柜,又跟小白脸旅游去了。
有时候泰守一都觉得他爸这就是报应,他先对婚姻不忠,所以不能怪他妈不心疼丈夫。
而且他们这种家庭企业是不能离婚的,不是法律不许离,而是离了以后的财产分割,双方都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所以大部分夫妻企业的公司哪怕夫妻之间感情破裂了,宁愿各玩各的也不会离婚。
两人你一顶我一顶的互相戴绿帽子。
久而久之,双方都成了绿巨人。
泰守一也相信他的父母是因为爱情结合的,他爸当年和他妈结婚的时候,把自己手里握有的股份转了一半到他妈名下,他还听他爸说过:“我那时候就想,我这种人是不会长情的,所以趁我当时对她的感情深,把股份给她,就算我以后移情别恋了,她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而她妈年轻时期是个出名的不婚主义者,她不选择结婚的话,是可以继承家里的企业的。
但她还是选择了婚姻。
所以泰守一不懂他爸,他根本不能理解他爸的脑回路,竟然明知道自己不是个忠贞的人,又为什么会选择婚姻?
看着他爸在床上的样子,泰守一叹了口气,心里叹道:“报应!”
但他还是对尤铭说:“只要能治好我爸,多少钱都行。”
尤铭笑了笑:“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泰守一:“我先给您打一千万过去,就当定金了。”
尤铭点头:“我的卡号你是知道的。”
尤妈妈就傻傻地站在那。
一千万就到手了?
这个儿子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等母子俩坐上车,尤妈妈才很担忧地问:“你挣这么多,不用交税的吗?”
尤铭:“……我也……不知道。”
尤妈妈忧心忡忡:“还是要交税的吧?”
——这真是一个世俗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泰家夫妻的婚姻是我一个朋友家里的真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白富美朋友……
不过她爸妈离婚了,因为她妈包了一个小白脸,还非要给小白脸生个孩子。
她爸一直不想离婚,也是因为股份的问题,结果她妈一定要生孩子,只能离了。
离婚之后给小白脸生了个女儿,还在小白脸的哄骗下给小白脸买了豪华跑车和房子,还花钱给小白脸开了公司,都只写了小白脸一个人的名字,小白脸公司的法人还是她,并且为了小白脸去整容……
我不能谈论对错,但确实是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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