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朱棣笑着摆了摆手:“你不用佩服朕,朕反倒很佩服你呀,汝阳公主都能被你拐出宫去。”
况钟见皇上虽然一副笑颜,但语气中分明有斥责之意,吓得连忙拜倒:“陛下恕罪,昨日下了早朝,臣便遇到了公主,她……”
朱棣打断道:“朕不想听,汝阳是朕的妹妹,朕比你了解她。她要是耍起性子来,连朕都无可奈何,更何况你呢?”
况钟见朱棣语气稍缓,欣然道:“陛下所言甚是呀,汝阳公主乃金枝玉叶,臣身为臣下不敢违拗。”
朱棣道:“汝阳随你出去了这一趟,她伤了风寒,你受了伤,希望借此可以让她收敛一些吧,下次不要这么放肆。”
况钟暗暗叫苦不迭:还有下次?
朱棣继续说道:“汝阳的心思,朕明白,她贪玩了一些。你私自带公主出宫,朕本应重重治你的罪。不过,汝阳说你救了她一命。功过相抵,朕这次就先不罚你了。”
“臣,谢主隆恩。”
“先别忙着谢,还有一件事,汝阳昨晚又溜出宫去了,至今未归。你去找吧。”
“这……”况钟为难了,汝阳公主一个大活人,她去哪里,哪个敢拦,这让他该如何找?
朱棣看出了他的难处,微微一笑:“怎么,你屡破奇案,难道还找不到公主吗?”
“臣……遵旨。”
况钟出了皇宫,心里默默咒骂着这位汝阳公主。要不是她,况钟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招惹下这样的麻烦。应天城这么大,又该何处去寻?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家睡一觉,忙了一夜了,片刻都没有合眼。
况钟转过了几条街,来到了自己家门前,却又突然站定了脚步。
只见自己家门外,站了一群人。这其中既有太监,又有宫女,还有几十名甲士。
况钟远远地望了一眼自家的匾额:没错呀,是我家呀,这些人打哪儿冒出来的?
汉王?不是,规制不符,那个小太监自己也没有见过。太子?也不是。
况钟凛然想起来了一位:我的亲娘呀,不会是那位活祖宗吧?
他急忙跑了过去,穿过大门,管家老童迎了上来:“大人呀,您这一宿去哪儿了?汝阳公主驾到,等了您一夜。”
况钟暗道:果然是她。可是他张口就问:“顾小姐呢?”
“小姐陪着公主呢,大人,您慢点儿。”
况钟快步走进了前厅,纳头便拜:“臣,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况钟,叩见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堂上的汝阳冷冷发笑:“呵呵,你舍得回来了吗?况大人,这可是你家呀。本宫在这儿守了一夜,都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进错门了呢。”
况钟听她冷嘲热讽,话语中颇有怨怼之意,便说道:“殿下恕罪,臣……臣昨夜有要事要办,所以未归。”
汝阳扭头问顾诗筠:“他平时也是这样吗?”
顾诗筠答道:“是。况大人忧国忧民,哪里还顾得上想着其他人。”
“嗯?”况钟听她也是一般言语,他不由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她,心说:怎么连你也刁难我了?
汝阳盯着况钟,笑弯了眼睛:“可不是吗,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顾诗筠道:“何止自私自利,还一无是处。遇到了麻烦,只会巴望着别人来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数落起况钟来。
况钟百思不得其解:我招你们惹你们了?虽然心里不服,但脑海中却也浮现出了当初顾诗筠几次救他,不免甜蜜蜜的。
不料,汝阳却说道:“诗筠妹妹这话可说错了,昨晚,他可是救下了本宫,立了大功呢!”
顾诗筠扭头看着况钟,嘴角含笑,却又眼神含怒:“是吗,况大人还有这本领呢?”
“本宫可没有说谎。”接着,汝阳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顾诗筠听得好生气恼,但在公主面前又不能失了分寸,只得沉默不言,狠狠地瞪着况钟,直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况钟从来没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顿时低下了头去,他嗫嚅说道:“公主殿下贵为千金之体,做臣子的,舍命相救也是应该的。”表面上,他是自谦之词,实则这番话是说与顾诗筠听的。
汝阳自然不晓其中关窍,盈盈笑道:“你连性命都肯豁出去,这份忠心倒也算了,难得你还这么坦荡。况钟,本宫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救了我,想要什么就说吧。”
况钟将目光看向了顾诗筠。
顾诗筠“哼”的一声扭过头去,似乎都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况钟讪讪笑道:“臣什么都不要。”
汝阳双眸似水,竟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望着他:“这样吧,你本就负了伤,本宫与皇兄求情,准许你有十日休沐之期(休假),如何?”
况钟心想:这倒不错,我可以与诗筠好好游玩了。他连忙高声道:“臣,谢公主。”
“届时,你便陪本宫出去走走。连日憋闷在宫里,本宫都快烦死了。”
况钟一惊,心想陪着这位刁蛮公主,他还不如去礼部值事,赶紧改了口:“殿下,臣身体无恙,国家大事不可耽搁,臣还是去礼部吧。”
谁知,汝阳根本不听他的,只是起身说道:“你若是不听本宫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况钟进退两难,只得在心里叫苦:你这哪是什么公主,简直是山大王。
他打定主意,还是早点儿让这位公主回去,于是说道:“公主殿下,您一夜未眠,想是乏了。臣刚从宫里回来,皇上也正找您呢。您还是速速移驾回宫,免得皇上担心才是。”
汝阳轻轻打了一呵欠:“也罢,本宫这就回去,和皇上好好说说。况钟,你可不许乱跑。让本宫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好不容易送走了汝阳公主,况钟长舒一口气,他站在门口见仪仗拐过了街角,长舒一口气:“我的天呀,总算走了。”
谁知,身边的顾诗筠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况钟追上来:“你去哪里?”
“哼,收拾东西,搬离你的狗窝!”
“此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顾诗筠怒意大炽,“况钟,我还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你昨晚竟然是和这位公主出宫去了!”
况钟道:“我……我是受公主胁迫,再说了,我即便是带着公主出了宫,怎么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他心念一动:“哦――你是说……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她是公主呀,我况钟有几个脑袋呀,我岂敢胡来?”
“你,”顾诗筠气得浑身发抖,“你的意思是,她要不是公主,你便要娶她了是不是?”
“我哪有那样的福气?”
“好呀,你承认娶她是福气了,你喜欢她是不是?”
况钟凌乱了:“我的意思是她是公主,娶了公主不是福气吗,难道我能说是晦气?”
“你不要再说了,总而言之,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公孙大哥!”顾诗筠一声娇叱。
公孙修从后院跑来了:“小姐有何吩咐?”
“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个伪君子的狗窝!”
“诗筠!”况钟情急之下拉住了她,“为何非要搬走?此事没有那么复杂,你听我说。”
公孙修见二人起了争执,上前就拉开了况钟:“况钟!你敢对我们小姐不敬?”
旁边的老童见状,也上前劝道:“公孙将军,这里并非我们这旁人可以明白的,走走走。”他将公孙修拉到了一旁。
公孙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起了铜铃似的眼睛:“童管家,你敢拦我?!”
况宅内,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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