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渊看到姐姐自从听到银芽名字的那刻起,便心情不好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不应该提起银芽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转移话题。
“姐姐,你今日……可曾看见公子墨了?”
骆柒一听公子墨这几个字,顿时脸色一黑。
骆渊也没注意看姐姐脸色,还在继续往下说着。
“听说,公子墨才华横溢,为人还谦虚有礼。而且听说长得也挺好看的,姐姐今日可有见着?”
“嗯,见着了。”骆柒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见弟弟还想说些什么,骆柒立刻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时候不早了,姐姐今天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弟弟也早点休息。
骆渊疑惑地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感觉就有些不对劲,这样子像是在逃避问题。
这边骆柒离开主屋回到偏房里,慢慢从身上拿出了那根竹笛。
她拿在手上来回认真地观察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就一普通竹笛。
但特别的是,这个东西是公子墨掉落的,看着有了些年头,应该也是他比较珍惜的一个物件儿,既然如此,那又怎会轻易弄丢?
骆柒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呵了一声。
公子墨,你特意把笛子落下,又是为了什么呢?
骆柒没想出个大概来,就随意把竹笛放在了梳妆台下的柜子里。
外头月光在此刻夜深人静之时,照亮着寂静中的一切。
一道黑影在月光下闪过,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骆柒的房中。
“可有发现?”骆柒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眼皮都不抬一下,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淡地问道。
“主子,从目前来看,并无异常。”黑衣人低着头,认真地说道。
“无事,那就给我继续盯着!”骆柒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上轻抚过腰间玉佩。
她就不信,查不出当年浮萍之战发生了什么。爹爹和哥哥的死,肯定有隐情。
黑衣人应了声是,正准备离开,就听到了主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陆风,帮我查一下墨沉这个人的背景,包括他曾经做过的所有事。”
黑衣人陆风闻言,奇怪地看了眼塌上的女子,但又想到主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听命就行。
他再次应了声是,而后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骆柒歪头看向窗外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玺园殿。
一红衣男子咋咋呼呼地从外面走了进去。
“墨沉你个混蛋,居然就那么把我扔下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得大概就是像贺闻这种人了。
墨沉不喜人多,所以除了打扫做饭的几个宫女外,偌大的玺园殿并无多少人。
此刻贺闻的这般行为,宫女们早已习以为常了,也没去阻止,反正公子会处理好。
贺世子一进来就直奔墨沉卧房,见房门关紧,大力地推了一把就直接走了进去。
他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喊道:“墨沉,你今晚真的就……”
“世子,公子不在这。”身后跑过来的宫女大声喊道,成功地截停了他要说的话。
“那他去哪了?”贺闻立刻转身看向宫女,气凶凶地问道。
小宫女手指微微颤抖着,指了指左边方向,“公子在,在书房。”
书房内,男子背对着门口,站立在一排书架前,手上拿着一本书不时翻阅着。
单看背影,就能让人沉沦于此。但此刻的世子只觉愤怒。
“墨沉你是狗吗?老子都帮你挡了一晚上的酒了,结果你自己倒好,居然偷偷溜了!”
墨沉听到他气呼呼的声音,看都没看一眼,依旧在看着他的书,同时淡淡地说道。
“我有强迫你帮我?我看你挺喜欢在那待着的,那么热闹不正适合你了吗?”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喜欢了!?我外面的红颜知己不好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去应付那些大臣。”
他一路上都在说话,此刻坐下,看着桌上的茶杯,才发觉喉咙有点干。
贺闻喝了几杯水,才冷静了些许。他看着还在翻阅书籍的墨沉,顿时觉得有些怪异。
平时这个时间早睡了,这会儿还在看书,定有猫腻。
贺闻也不是藏得住东西的人,直接问道:“墨沉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书房作甚?”
他转身看了一眼贺闻,随即说道:“贺世子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跑来我这又是作甚?”
贺闻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不乐意说了。
他直接起身,甩了下两边袖子,然后说道:“不说算了,我去偏殿睡觉,这一天天地,帮你收拾烂摊子。我可真是一个优秀的好友啊!”
贺闻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自我夸赞地走了出去。
墨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头轻声笑了下。
他今晚没睡,是因为有些睡不着了。
他把书慢慢放回原处,转身走到了窗边,看着皎洁的月亮,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双水眸。
你真好看!
呵,小狐狸一个!
起初他真以为她醉了,直到她突然扑向自己,才知道之前的醉意都是演的。
那么骆柒将军,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就因为我是谋臣,所以来故意接近我套我话?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个机会来找我好了。
墨沉想着想着,嘴角逐渐上扬。
……
黑暗中,没有任何光亮的屋子。
“主子,骆柒回来了。”女子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汇报着情况。
不一会儿,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骆家人?还真活着回来了?呵呵,有趣!”
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有趣”下去!
男子眼中尽是狠绝,那是比黑暗更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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