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彻微微苦笑道:若当年尚某一直在江南,打理帮派的事物,一直陪在念儿身边他叹了口气,又道:或许若是如此,我和念儿时常在一起,过惯了柴米油盐的琐事,见惯了彼此面容,长此以往就厌了。没有那么话想说,也就谈不上思念,谈不上怜爱了吧。
反而是这样的天涯相隔,使我一日日自责,使我一日日想念,使我一日日都活在过往。
他抬起眼睛,看向裴还,裴还此时却好似是真正静下心来在听尚彻说那些往事。
尚彻眼神忽然犀利起来,就如一把宝剑,刺进裴还眼睛里。
裴二公子,你猜猜若我当年不去四处游历寻找秘籍,你们教主会不会隐忍一生,让我好好过日子,让他的妹子念儿好好活着?
裴还一个激灵,如中雷击一般的浑身发起抖来。
他拿起那根铁棍,如刚才一样,又捅了尚彻数十下。只是尚彻却没有丝毫喊叫,面上痛苦却也带着几分看透红尘俗世的微笑。
就如二十多年前,丧父的少年被深明大义的母亲,送到仇家做义子的那一天,在明媚的春光里,在灿烂的桃花下,见到那个灵动乖巧的女孩儿。
从那一刻开始,少年以为能够和少女走在一起,走完漫漫长长的人生。
正是那样的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还有些乏了,坐在一边。却听外面有人敲门。
裴还大叫一声道:说了不要打搅本护法!
外面的声音是管家,有些心虚地道:回禀护法,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进来吧。过了一会儿,才听裴还道。
那人在管家的指引之下走了进来,丝毫不敢抬头看眼前是个什么情形,更不用说看一看二当家的表情了。
想必那表情必然狰狞,加上自己将要说出来的事情,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份转还的余地。
那人正是方才围剿苏扶桑的打手中的头目。
回禀二护法,那夜冉,那姓夜的跑了。
什么?一百多人怎么会让一个小子跑了?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裴环惊问道。
那小头目瑟缩了一下,看向一边的尚彻,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裴还道:你管他做什么,大英雄尚天齐已经是死了一半的人了,这时候听听这些,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这个话就是说给尚彻听的,然而那个小头目却不明其中的道理,胆战心惊。却是说道:二护法,那人武功实在是高强,特别是轻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
有什么水准?裴还皱眉道。
那小头目不敢说话了,半晌才道:小的实在武功低微,看不出对方水准,怕是怕是有超一流的水准了。
裴还似乎被他这句话戳中了心事,有些愤怒地道:一个杭州城,要有多少个超一流高手,有一个吴越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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