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和三郎一样吗?苏扶桑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打颤。
小主公是先皇一脉的唯一骨血了,欧阳宇愿意为我兄长所认定的主公效力,请您差遣。永安再次叩首道。
苏扶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他转向一旁坐着的夜轮,他正在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勾画成一个轮廓,一个真相。
兄长,就是那位燕王殿下吗?苏扶桑有些谨慎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记得这个自己一直称作兄长的人,每次跟别人谈起自己,都会说,扶桑儿是我失散多年的幼弟。
这个人,该当是自己的兄长了吧,而自己若如三郎,那么这位兄长必然就是那个文武双全的燕王殿下,那个在欧阳宇口中誓死效忠的主公,是全天底下最俊朗潇洒的少年。是全天底下最受人爱戴的带兵王爷,是皇帝最心爱的子嗣,是个对于他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然而总是有什么背离这个答案的问题使他有些不能理解。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一个无法挣脱的将他深深拉入其中的漩涡。
扶桑儿,夜轮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城北郊兰台上那具死尸吗?
苏扶桑突然想了起来,自己没有搞清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自己没有想明白的究竟是什么。他曾亲眼看见了那个高台之上的少年,永远定格在十九岁。
欧阳先生有什么安排,兄长有什么安排。苏扶桑突然坚定地问。
在座诸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他能够瞬间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并且不在纠结于过往,更不去问夜轮的真身。
小主公,当今太子以不义之举夺得天下,实则小主公应为天下之主。我等在座众人,愿意为小主人培育一方势力,使得小主人能够夺回这天下,正朝纲,是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北疆安稳太平。到那时,即便我们难以昭雪,也满足了。永安道。
苏扶桑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永安身前,伸手将他扶起。随即转过头来,道:
李叔,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李管家走近弯腰道:属下心愿如此。
姑娘也是吗?
苏扶桑转向从里间走出来的朱颜儿。
朱颜儿依旧平静的眼神,稍稍荡漾起一丝波澜,然后婉转地荡漾起一个甜甜笑颜。
颜儿早已是主子的人了,愿意一生追随主子,供小主公差遣。
洛铭你也是吗?
洛铭一贯都是张扬跋扈的,今番也不例外,但他走到近前,也躬身道:我洛铭说到做到,绝没有反悔的。
苏扶桑望向夜轮,这些人到底是为自己聚集在一起的,还是为这位殷州主人聚在一起的,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明了了。但这又何妨,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前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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