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简直可说是深不可测了。赵王道,你查清了吗,他是不是太子的人。
属下前日去查证的时候,碰巧见到了太子府中书舍人隽科。胡师爷道。
就是太师府的二公子?
是,王爷。这个隽科仿佛也在查什么东西。按理来说,年节刚过,东宫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太子竟然有闲心叫这位什么事情都能处置得当的‘贤内助’放下正事出来办差,就是让人想不通了。
胡师爷虽未点破,赵王心里已经有一番计较了。
本王看正月节修缮教坊司那件事,恐怕就是太子授意了林章台。赵王气愤起来。
王爷,这话不是林章台说的啊,那可是王尚书口里讲出来的,您怎么知道王尚书
谁晓得姓王的那个老狐狸,说不定早就是东宫的人了。赵王说的有些沮丧,他不是嫡子,在朝廷上的实力又从来不及太子。
对了,胡先生,本王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王爷请讲。胡师爷还是在一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听说那位殷州主人晌午就会进京,程君允竟还递了帖子给世子,你去帮我瞧着,看这人到底是哪路神仙。赵王道。
二月二,是程君允尚在江南时与夜轮所约定的进京日子。夜轮四天前就与李管家乘船北上了,在官船上要耽搁不少时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况且官船上又无传递消息的方法,所以程君允也不知道夜轮是否能够准时到上京来。但是他对于邀请夜轮的规格十分看重,没有半点马虎。各个在城里说过话的同龄少年都递了帖子,连关系十分僵硬的赵王世子程君汶都请了。
程君允心里清楚,这些少年很少会在此时来赴会。那是因为此番有皇帝的圣旨在,程君允奉旨请殷州主人督建教坊司。议程都安排好,谁家的公子若是在此处出差错,就不是年轻人交往时的那些小事,而是关系到皇帝圣旨的大事了。
这次第,连隽秋都推有病不能前来。程君允知道隽秋可能是真的宿疾在身,此刻十分不好。所以就只有请到正月节出了点风头的小舅舅沈司清。然而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贵宾,有两位不速之客竟然也大驾光临。
一位是赵王世子程君汶,他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府上的师爷同往。另一位则是太师府二公子,现居于中书舍人隽秋的二哥隽科。
程君允知道自己确实都邀请他们了,虽然不太熟,但不好驳人家面子。况且他自己算是个自来熟,来者不拒。午间就把贵客们请到了教坊司。
夜轮在上京运河上最繁华的港口登岸,这怎么说都是礼部的差事,程君允早派了礼部的官员去接,轿子从在上就等在码头上。
教坊是个老建筑了,前朝这里本是私人开的秦楼楚馆,后来因战乱慢慢荒废。本朝因为几件大案子,许多案犯的家眷无处收容,就借此古迹,建了教坊司。况且当朝皇帝十分爱歌舞,教坊的歌舞演乐的水准上去了,可只有这屋子还是如从前一般。
此时这几人所在的地方是教坊司用来接待贵客的客厅,看来仍是当初青楼的规格。这几年上京城里其他的馆子开的好,达官贵人并不大爱上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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