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有事就说。
请母后和常亲王回避。
皇帝更加不悦,皱眉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在这里说不得的?
却见太子眼神难得的认真,其中没有丝毫妥协之意。
皇后也没讲过太子如此。他这些年和太子不算亲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亲生儿子是故意在回避自己。但毕竟是亲骨肉,万万不可在这时候让他惹怒了皇帝。
于是道:太子与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臣妾当然是回避了。说着连忙起身。
皇帝也不拦着他,只是父子两人仍然对峙,僵持不已。
太子又看向三郎,那眼神之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皇家气度,似乎是一句话说出口就能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三郎不禁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外面的冷风似乎已经吹进了层层院墙,吹透了大殿的大门,寒意袭上心来。
皇帝仍然没有动摇似的,却挥了挥手,示意三郎也出去。
那些守在旁边的内官宫女见此情景,都默默无声地退了下去。永安最后一个出去,掩上了宫门。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梁王的密探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梁王手下的人会假扮东胡的使节?皇帝连发三问,已经处在气急败坏的边缘了。
却见太子脸上的杀气收敛了起来,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
父皇,二十年了,父皇还不知道儿臣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跪在地上,仰望自己的君父,似乎是在乞求他回忆起多年以前的那个只有十几岁的程华文。
皇帝默不作声,他的思绪很快就飘到了很久之前。那时候皇帝只是个京城之中的闲散王爷。自己的兄长是皇帝掌控中原百姓的生死祸福。那时候的自己可想过有一天也会坐上这个位子?
那时候自己这个嫡长子是什么样的呢。即便是在这样无为的父王家里,自己这个孩子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少年英才。
十几岁开始博览群书,天下间一切的学问他都想要学习,一切有才能的人都想要结识,那时候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皇帝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问过自己,这几年他总觉得自己身边的儿子都只是想要皇位罢了。
之前的赵王也是如此,但太子为何要这么做呢?太子已经掌握朝局数年,更何况是也做了二十年的储君为何还要为这个位子费尽心思呢。
父皇,二十年了,您不会真以为儿臣是为了坐一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处处与您做对吧。
太子一句话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皇帝见儿子仍然跪在脚下,却似乎是知道自己想到的一切,不由得觉得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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