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云挚诚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了。
程君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在这个梦里面,她仍然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没日没夜对着大山,挥舞着手里的竹剑。她记得当自己眼睛治好了,师傅把她眼睛上的纱布揭下来,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放在枕头旁边的宝剑。可以说这些年以来,剑与她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是同一个人。她有一个叫做剑的魂魄。
因此在这个梦境中,那个六岁的君墨,凭着自己最本能的意识,把风斩断了,把雪花斩成两半。
她从小习武,小时候在昆嵛剑宗的时候,老宗主对她十分严格,甚至到了严厉无情的程度。
这倒不是因为老宗主不怕皇家威势,而是因为君墨从小就有的眼疾,必须修炼内家心法到达超一流的程度,才能够调养好。她自己也十分争气,十二岁的时候就练就了超一流高手的本事。老宗主都赞她武艺高绝,天下难寻。
但再高强的武功,也难以抵挡恶意的算计。她的剑的魂,斩不断冷枪暗箭。
程君墨醒来时,仍觉得有些意识恍惚,眼前有些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躺着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旧了的竹席,还算干净,感觉不到灰尘。头下面,枕着枕头。并不是自己昏厥之前找的草堆。
等她眼前清明了,再看去,那是一个破屋子,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尘埃增加了阳光的密度,成了一条立体的线。她努力转过身去,想看看身后是什么样的,但扯动胸口的伤,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伸手摸摸胸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程君墨好不容易转了过来,眼前竟然是一个面容好看的少年。和她躺在同一张榻上。闭着双眼,裹着被子,均匀的呼吸。
你是谁!这一惊,程君墨几乎要跳了起来,但是伤口过于深重,她疼痛难忍,竟然站不起来了。
那个少年似乎并没有收到很大的惊吓,缓缓睁开眼睛,慢慢道:这位姑娘,在下费尽心力救了你,你怎么不说声谢谢,反而恩将仇报。什么原因?想不通。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程君墨咬牙坐在床头,问道。
那个少年并没有起身,而是把被子裹得紧了些,道:在下是个的了痨症之人,从小就被父母双亲丢在这里,前两年他们还有来送饭,但现在闹饥荒,村子里的人都走了,他们就留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了。说着咳嗽了几声,都是有气无力的。我好多天没吃饭了,动都动不了,怕是要死了。
君墨仔细打量这个少年,见他虽然面容清秀干净,但是嘴唇有些发白,脸色也并不十分好看,于是放松了几分戒心。你救我来这儿的?
姑娘,在下救你用了全身力气,实在是动弹不得了,求姑娘帮我倒一杯水来。说着又是一阵咳嗽,似乎连咳嗽都没力气了。
程君墨看了看,果然一边简陋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还算干净的白瓷破水壶,看起来很旧但也算干净的旧白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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