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继祖道:这件事说起来也蹊跷,那学生并不是孤身一人的。他的老母亲因儿子长久没有书信往来,所以十分着急,就孤身一人行走千里路,来到了京城。官府本来就是在查刺客,听到街上一位老妇人要找自己的儿子。那京兆尹刘云东若是查不出来,知道必然是自己引火上身。因此就死马当活马医,让这位老妇人上去辨认。
没想到那老人看到刺客脚踝上有一颗红痣,便号啕大哭,认定必然是自己的儿子。他说了自家儿子的身份,正是户部尚书的学生。
这样的大事在京城当然是掀起一片波澜,加上从前户部尚书大人就对走马阁有些微词,正好成了被攻击的理由。这下群臣惶惶不安,却也都想要看看皇上是个什么处置,在那时候群臣的确也有些遐想,想要得知皇上对于走马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谁知那户部黄大人很快被治罪,第一道旨意是流放,没过几天皇上就后悔了,赐了死药。后来才知道这也是走马阁和小常亲王在其中斡旋的原因。
苏扶桑听到这里,俨然已经知道京城局势一片混乱,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猜测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任继祖问道:从前记得公子和小常亲王关系并不差,为何现在反而被赶出京城呢?
苏扶桑无奈,道:任大哥与我是同道中人,因此我也不会讲事情瞒着你。我与小常亲王结识在民间,一开始就互以挚友相称。只是后来我却没有尽到挚友本分,让他误入歧途罢了。现在以他的身份,许多事情看起来有些难以更改了。
任继祖道:公子也不必伤心了,只是这次公子要回到京城去,我在幽州听说,京城的各种事项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殷州主人虽然仍然住在原先的宅邸,但是形同软禁。皇上目前的态度真是阴晴不定,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扶桑听了这话,方有些隐隐担心,于是便即问道:洛铭仍然在京城,仁兄可听说他的消息了吗?
任继祖道:很久没有洛寨主的消息了。我想他是个世外高人,应当不如我们这些人一样,或许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因此殷州主人应当是安康的,公子不必担心。
苏扶桑因知道洛铭对于夜轮的忠心不二,想到京城中自己家里的人应不会有什么岔子,这才略微放下些心来。
此外也晓得任继祖之所以不问他武功秘籍,是因为这人多少也是个江湖出身的武林高手,在江湖上轻易出口问别人这样的隐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自己当然可以把武学上的隐秘藏在心里,只是若是如此,苏扶桑却觉得自己骗了任继祖。
江湖茫茫,从前和三郎作为最好的朋友,三郎不论有什么事情都会向自己倾诉,自己却因为觉得三郎涉世未深,很多事情反而都瞒着三郎。
因此到后来,两人的关系慢慢疏离,到最后竟然是形同陌路,实在是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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