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同大虽然心里也担心洛铭,但是想到刚才洛铭只对自己一个人说的话,实在是顾不上很多。转身拉着母亲弟弟就走。
他们三个人一路从后院出去,陶同大才想到门外应该也有府兵,却是不知道此时应当如何是好。却见自己刚刚出来那个院子升起一阵白烟,就如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了一样。
陶同大连忙把母亲弟弟拉到一边的草丛里蹲下,见外面的府兵都往房子里面跑去,才带着母亲弟弟一起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大道上,还能看见白烟升腾。陶同大看到自己亲人,眼泪不由得扑簌簌流了下来。
陶夫人将大儿子揽在怀里,也是哭的像个泪人。
陶同大深知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时间,要尽快想到一个安身之所。
可他在京城本来就是想要投奔祝重黎,只是没想到祝重黎此人狼子野心罢了。
现在在想要找到一个一家人能躲过一劫的地方,反而是难了。
陶夫人放开儿子,道:方才那个少侠,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吗?不知道他安危如何。我们这样的人家,算不上书香门第,更难像人家一样讲究信义。只是那少年若是因此死了,我母子三人,真是没脸见人了。
陶同大知道母亲性格刚强仁义,自己也是一样的惦记着洛铭。然而此刻自己更没有心思去想别人,自从知道父亲已然身亡之后,陶同大便觉得自己着实应当是家中的顶梁柱,不论要做什么,都要家宅安康才有希望。
他看着远处祝重黎府邸之中的大火,转而拉着母亲和弟弟就走。
却说程君允和景恭景简两个呆在小屋里,这是个木头制的小屋,并不十分结实。像是猎人或樵夫在山中临时搭建的窝棚。还能透出外面的阳光。
三人一直都不说话,景简被绑久了,不时唉声叹气几句。
程君允有些忍不住,想要问景恭和李管家的事情。但他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轻易不会问别人不愿提起的往事。因此踌躇不已。
景恭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方才那个什么桃花寨主说的话,被我听见了,又是要闹事。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一个大老婆生的不想要了的儿子,随随便便丢在一群孤儿当中,我有什么好说的?
程君允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难以释怀,就先不去跟他辩驳,斟酌着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偷窃,不抢劫,不用歪门邪道,不就好了吗?想的越多,人越累。
景恭还是冷笑,道:你能说出这个话,简直不像是个洒扫的小厮,反而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贵公子,吃穿不愁,因此有‘何不食肉糜’的一番定论。我出身这样世家,本来应该荣享太平,祖父母疼我,双亲爱我,兄弟之间互相尊崇爱戴。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当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程君允听他说的,反而有些同情起来。正想着,却听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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