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常荣升问道。
关二娘转过头来,看到常荣升,笑道:常兄弟,俺还以为这次来要见不到你了。
常荣升皱皱眉头,倒也没想起见过这个女子,问道:大嫂是什么人?
关二娘道:你可知道关子龙?
常荣升道:那是知道的,关兄是与我同科的状元。
关二娘道:关子龙是俺当家的。
常荣升有些犹豫道:这么说是关家大嫂,是不是关兄出了什么事?
关二娘道:非也,这次来是想跟你说说任家四娘的事。
任窈四?常荣升惊问。
关二娘叹了一口气,道:四娘与我交情甚好,却从没有告诉她的真名。常兄弟,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常荣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关二娘又道:俺此次来,就是给任家做个说客,你可愿意听俺说上两句?
常荣升仍然不知道他的来意,却是担心这位娘子是来找麻烦的,不禁又问:关家嫂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些?
关二娘见他不愿意承认,便挑明道:任家姑娘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闺秀,俺晓得你知道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和手艺。你是当朝的探花爷,与她的哥哥也算是有同年之谊。俺来给她说个媒,若是有缘,当然成就一番好事。
常荣升听了这话,正如自己今日所想的一样,连忙道:嫂子不如与我到屋里聊聊。
不用不用,关二娘道,这些事外面也能说得清楚。
常荣升只得道:嫂嫂请讲。
你可知道四娘心里有你这个人?她从小拜高人学艺,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是江湖上有名的离公子,一件绣品值千两万两。这姑娘在老家时候,也有上门提亲的,她父母本来想为她做主,但她却是极有主见的人,因此上了京城。
你只见过她几面,不知道她的性子。她是最要强,最懂事儿的女孩儿。别的不说,当年她父亲手下的兵没有因粮饷闹事,是她一针一针绣出来的绣品,拿去还了钱来补贴的。你也是学武从军之人,知道这样的好性子,于国于家都是再难得不过的了。
凭良心说话,即便你常探花将来能够找到家世更好的,也没有一个比得上四娘的。
常荣升默默地听着她的话,试着想象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儿,看着整日愁眉不展的父亲,悄悄做着针线,只为了帮父亲排忧解难的情景。
即便这姑娘没有这些好性子,俺就问问你,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毁了四娘清白,就不该自己做事自己当吗?
常荣升终于还是被她说破,不禁低下头,有些羞愧。
你自己想想,若是愿意,我就回去告诉四娘,他哥哥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整日操心。四娘再不用为了这事寻死觅活了。你与任兄弟,还有俺当家的,都是同科的进士,还分列状元,榜眼,探花。应是早有的缘分,俺不能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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