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徽回家还没落脚,就匆匆进了赵王府去。赵王正焦急的等着这边的消息,一看见兵部尚书过来,忙问情况如何。
皇上十分重视今科的武举,况且前几日将军沈御清的高台比武确有其事,魁首的少年就是东宫小殿下,今日他还带着将军所赐一柄天问剑奉于陛下看。兵部尚书道。
你说他那把叫什么剑?赵王似乎有些慌张地问道。
天问剑,王爷也知道这把剑吗?兵部尚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你怎么知道那把剑的名字?赵王紧张地站了起来,又问。
小殿下与陛下提到的啊。
那把剑是什么样子的?
下官只远远瞧见,似乎通体乌黑,并没有什么光彩。
赵王颓然地坐在一边,闵徽见他不说话,更加有些糊涂。
那时候自己不过是常亲王府的一个庶子,正是燕王得意的时候。全国上下的官员百姓,都对燕王称赞有加。自己现在虽然看不上太子,那时却觉得自家长兄有些可惜。常王世子程华文,才华和人品都是第一流的,待人接物也毫无毛病。况且只有十七岁的年纪,若不是因为上面有一个堂兄燕王,一定会是世间传颂的少年英才。
正如武林中,超一流高手之上还有绝世高手。每每当人称赞起燕王绝世奇才的时候,谁也不会想起常王世子。而自己那时候也有自知之明,若燕王类比绝世高手,自家长兄能有超一流水准。自己的才华品行,顶多算个三流水准,更是没有前途。
像自己这样的王府庶子,连封郡王都难。所以当他感觉到与燕王交好的长兄终于开始暗中加害燕王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兄长的阵列之中。
每每看到燕王腰间挂着那柄天问宝剑,无名的嫉妒和不满就会袭上心头,以至于烧毁燕王写给先帝的书信。
王爷,下官要禀的另有其事啊,皇上今日的口风,似乎要在举人中选一个人到边疆去协助沈将军。王爷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差事,北疆的事情,都是沈御清独断,戍边的梁王虽和王爷您还算有交情,但毕竟是外藩,我们一直都插不上手。若是此次能把我们的人按进去的话,王爷在边防也可有一番大作为了。
我们今科不是安过人了吗?赵王勉强集中了一下精神,问道。
确实如此,王爷。是禁军副统领张蔼之子张济。闵徽答道。
怎么,他是武功不好吗,还是你们就没给他安排出一个锦绣文章?赵王问。
回禀王爷,张济此人武功在举子中必然上乘,但文采并不好。下官找了二十个有学问的先生,合力写出了一篇《边疆攻守要略》,并叫他好好背下来,本来并没有差池。谁知举子里有一个叫关子龙,写了一篇文章,大受皇上赞赏,沈将军也评价颇高,竟把张济比了下去。闵徽道。
沈御清,那么这个关子龙就是太子的人了吧。赵王气愤到。
回王爷的话,这文章实在是厉害,连吏部侍郎林章台也夸赞不已啊。
林章台,这人说不定也是为太子效力的,多盯着他些。
是,殿下。
近期不要轻举妄动,本王自有办法,你退下吧。赵王挥了挥手。
兵部尚书连忙告退,他刚出去,屏风后面,胡师爷走了出来。
这诸事不顺,本王真的是。赵王气愤道。
王爷切莫着恼,事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嘛。胡师爷道不知王爷是否认得那把天问剑?
哼,这把剑可真是不详之物,原来是却先帝之子燕王的私物,满朝之中,竟然没人跟程君允提起,可见太子也是窝囊。
王爷,其实闵尚书所说这关子龙并不值得陛下操心。属下听说,这人相貌平平,长得甚矮,又甚黑。依照皇上的性子去,不会点他做状元的。胡师爷道。
即便如此,皇上择了张济为状元,但边关不是小事,万一太子那边的人一加劝谏,皇上仍叫这个关子龙去塞北,如何,我们一番心思都白费了。
王爷莫要着急,其实他只不过是个举人,若是举人中有其他人物瞧不起他,或是对他有意见,然后私下里跟他打个两败俱伤,那这人还活得过殿试吗?属下听说举人里有个江西的叫作常荣升,一表人材,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呢。胡师爷道。
那你说我们如何设局叫这两人跳进去呢?赵王问。
这事却要请兵部尚书大人家的公子,来相助一二了。胡师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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