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却盯上了苏扶桑的新袍子,不由上去仔细观看,还掀起一角。
苏扶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农英笑道:小主公别怕,我只不过看你这件衣袍像是姑娘的手艺。不如你把这件脱了给我,也免得我去找姑娘的麻烦了。
苏扶桑脸上不禁一红,平常家里的女孩儿有时候会调侃他,但是从来没有开过大的玩笑。农英虽然脸上带着笑,苏扶桑却不敢断定她是不是和自己闹着玩儿的。当然也不愿意把朱颜儿费了好的功夫绣出来的衣裳拱手送人,只是低头不好意思起来。
却听不远处一个轻灵的少女笑道:英儿别难为他了,那一件都是我仿制古时候名家的手法,商会的人都不识货的。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正是朱颜儿,身边跟着小丫鬟尚芮,穿着一身朱红色的衣裙,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她面颊上那一抹艳色。
姑娘怎么出来了,多冷啊。农英连忙走上前去,从尚芮手里面接过披风,给朱颜儿披在身上。
朱颜儿道:小主公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很少来说说话了。前阵子还说要跟洛铭一起给妾讲讲北边的事,又耽搁了。不知道小主公好不好?
苏扶桑道:自然是好的。
尚芮道:姑娘最近可是闷得很。主人也是常常有事却不告诉姑娘,上次进宫回来之后,姑娘为任家的那个姑娘也操着心呢。
芮儿别说了。小主公也不知道的,不如都顺其自然才好的。朱颜儿道。
苏扶桑不由得欲言又止,他本来知道四娘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也可以告诉朱颜儿让她帮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是自己却因为一点来路不明的自尊,想要试着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只是怕那姑娘遇人不淑罢了。朱颜儿喃喃自语道。
苏扶桑知道自己和她的心情差不多,摸不透常荣升这个人,是否是值得终生托付的。如今这个局势,任继祖只能相信常荣升,把妹妹托付给他了。或许是因为四娘愿意,那一日确实有任四娘在庆春楼里面守着常荣升的事。不管怎么说,都像是两情相悦。
小主公,你说过女子都像是花吧。朱颜儿转而笑着问道。
是。苏扶桑道。
有时候女子却也像是采花的人呢。被美丽的外表所迷惑,摘取的时候却被那花朵下面的荆棘所扎伤,也是女子。朱颜儿意味深长地道。
花本无情,姑娘不该这么比喻。农英在一旁道。
没错,你说的也对。朱颜儿笑道。
常荣升其实并没有准备聘礼,甚至也没往家里面写信。他新官上任,事情多的数不胜数。但是也没有到自己完全不能完成的程度。主要还是他宁愿留在值房里,也不愿意回去家里。
每当回家就会想起那个女孩儿,在夜晚找上自己,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境地。一方面他有时候会对那个女孩儿无比的想念,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的笑容和清脆的嗓音,就萌生了想要和她在一起,与她十指相扣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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