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蓉颤抖了一下,道:若真是如此,绝不能任由姑娘与他相见。
洛铭有些疑惑,看向浦蓉,问道:姐姐怎么这样说?
浦蓉道:《真乐法》能让人心智大变,自古就有弑杀父亲,残害兄弟的传说。怎么知道这个所谓传人,会不会对姑娘下手呢?
洛铭道:原来姐姐担心这个,我把他捉出来,自然给他喂了药,他施展不出武功,怎么能伤人?
浦蓉摇头道:小少爷,《真乐法》这副作用不是出在人身体上的,是人心啊。再者姑娘的心不是铁石做的,若是真的知道有这样一个《真乐法》的传人在
洛铭只觉得浦蓉从来没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这个女子从始至终都是个冷若冰霜的人。
而洛铭心里也知道,这女孩儿所担心的究竟是什么。夜轮从来就不是善人,从那个坚持自己的道义,反而轻易被好友背叛,死无葬身之地的燕王程华毅开始,这个人就是一个忌惮背叛并且深不可测的人了。
洛铭微微一笑,道:我是个没有亲情牵绊的人,有些时候反而比你们都看得开。他的笑容越发如春光一样的灿烂。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事,在乎我在乎的人罢了。
说着走进了攸介阁。
洛铭接连和两个夜轮府上的家人说了话,心里反而更加想到了些个如何劝慰朱颜儿。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并不十分在意别人有所谓亲情羁绊时的感受,陶同大也是一样,朱颜儿也是一样。
只是每当他想起自己为苏扶桑去盗取《真乐法》那次,看到的两帖生辰八字,以及朱颜儿平淡之间讲述的故事,那个从婴儿时候,就被宫人掳走的少年王子朱琮,突然有几分怅惘罢了。
他看到程君允坐在大堂屋里,身边放着一张小床,上面正是那个太子府绝世高手流年。
洛铭道:阿允小哥送这位小兄弟进去见朱姑娘吧。
程君允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地看向洛铭,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洛铭微微一笑,道:我不方便见姑娘了,怕阻碍了她的路和她的本心。你与她算是有缘分的,若能帮上她,就帮他做些事情。若是帮不上忙,则顺着她而已。
程君允皱了皱眉,看向洛铭,忍不住还是问他:究竟是什么本心呢?
洛铭笑道:阿允小哥为何不亲自去问她呢?
夜晚,夜轮府上如往日一般。李管家带头忙忙碌碌做事,却不见陶同大一家三人。若是细心的人就能发现,这三位进得府上,却没有他们出去的痕迹了。
洛铭在院子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穿得很单薄,所谓春寒料峭,冷房吹过,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在外喝酒的好时候。
你们习武之人,难道不是要养气凝神,免于吹风的吗?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主人这是看得有些浅薄了。洛铭道。
果然是夜轮,洛铭的印象当中,从去年春天开始,不是必要的时候,就很少看到夜轮置身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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