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士卒本来都很开心,自己的战友如此骁勇,都正在喝彩之中,却听到关子龙冷不防地说了这样一句话,都震惊地看向胡威。
一个回过神来道:关将军,是不是看走眼了。胡威一个月之前就来了,我们都很相熟,您怎么能说他是个女子?
关子龙无奈道:你们与他相熟,能与我同她相熟吗?
将军难不成认识胡威?有人问道。
关子龙叹了一口气,实在是连在梁王府上与六个高手斡旋,劫持梁王全身而退,都没有这样的情形能够使他感到无所适从的了。
我怎么会不认识,这是贱内。关子龙答道。
什么?什么是贱内?兵卒们都糊涂了,平时关子龙平易近人,也不发火,他们只要不明白,也就都敢问。
关子龙有些无奈地道:贱内就是我的娘子,还不懂吗?
原来这人正是关二娘,自京城出发,沿一条古道上了塞北苦寒之地,经过一月有余,才到达了玉门关。她把身上几件绣品换了些银钱。又花了些时间找了个村子租了一件破房住下,四处打听将军关子龙的所在,上个月终于打探到了。
可她穿得十分寒酸,说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让人笑一笑,没人相信。
她虽然武功并不高强,但是骑射的水平十分高,因此想了许久,终于决定假扮男子混进军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方才她看到自家相公为难,实在不忍劳动他亲自上阵,因此才夺过马缰,张弓射箭替他捉了这个奸细。
关二娘道:俺娘家姓胡,就叫胡薇。只不过不是一个薇字罢了。都叫俺二娘,今后各位弟兄也叫俺二娘就是。
关子龙道:即便如此也没有女子进军营的道理,实在是不成体统。
那些兵卒都道:关大嫂巾帼不让须眉,关将军应该好好待她,怎么能说出责罚二字呢?
关子龙叹了一口气,道:军中自有军中的法纪,二娘你不可造次。至于定什么罪过关某子当回禀大将军得知,再行处置。
正月二十三,京城仍是一片的祥和安康。年味儿淡了些,大部分的商铺也都复工了。官员也早就回了衙门,似乎没有人提起正月初一大宴上令人震惊的东胡使节,也没有人提起京城中无缘无故死去的三十个寻常百姓。
常荣升不过在京城混了近一年,就已经是侍卫副统领之职。除了升官极快,他也领悟了不少从前没放在心上的道理。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当属人心了。常荣升着实能感觉到不管是官员百姓,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己的私事是绝对没有旁人放在心上的。
父母兄弟都远在江西,常荣升自己内宅的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担着,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自腊月以来,常荣升可真是被逼急了。本来自己的夫人因为常荣升在纳妾之事上,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就理所当然地回到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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