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允先看见了他,道:三九先生今日也进宫了啊!给您拜年了。说着起身拱手行礼。
来的人正是陈三九,他也躬身向两个小殿下行礼,但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给人一种冷漠和疏离的感觉。
小殿下,老夫有话要跟墨儿讲,请你回避一下吧。
可是先生程君允老大的不情愿,又觉是不是今天妹妹今日打扮得过于好看,就连三九夫子也起了不好的心思。程君允深知就刚才那帮世家子弟,没有一个能是墨儿的对手,所以他并不担心。
可是三九夫子乃是天下独一档的绝世高手,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程君墨最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觉察出他的担心,微微一笑道:先生要跟我说话,哥哥去等一下吧,一会儿就会去找你了。
程君允见妹妹也赶自己走,只好转身出了花园。三九夫子是父亲的老部下了,时常帮自己和其余皇孙收拾烂摊子,但是其人不大愿意跟这些个皇孙讲话,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程君墨的武功却有一部分师承于他,因此比之皇孙们也显得亲些。细细想想,相信陈三九为人没有瑕疵,因此上也就出去等着了。
陈三九看着程君墨头上的风头金钗,那女孩少有的明艳,犹如日光一般温暖。
程君墨手里面还握着那张字条,陈三九没有问她要来看,只是道:墨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程君墨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句话饱含这长辈对晚辈的担心和呵护,似乎没有过多苛责的意思。
程君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即便洛铭现在在宫中,他知道陈三九也没有几成把握能够将他捉拿起来。心下放心,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墨儿,不要太执着了。陈三九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男女之爱,是再平凡不过的事了。然,你不是普通闺阁女儿。你从小就是如男孩样长大,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服输的性子。若说天下的少年英豪,洛铭可能就是唯一一个我能看上的小子。只是我不愿意看你失去太多,陷得深了,就无法自拔了。
君墨只觉得真真的心痛,她自己一直在回避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仍保持对那个少年的感情,将来总有不得相见的一日。这是终将会被错付的感情,现在存有那一丝丝念想,又有什么用呢。
她渐渐松开手里的那张纸条,随风飘飞。就如飞雪,如年关将至街道上的鞭炮纸屑,如一只孤独的雏鸟,还没有展翅高飞,就落入悬崖。
一个身穿内官服色的青年走出宫廷,没人注意到他,今天即便是值班的禁军,都被邀请可以到大宴上喝一杯。这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皇帝身边据说也有武功高强的人守着。
他走出去,转到街角,把身上那套衣服脱了下来,包在一个四角包袱里面。走出来,四处看看,四下都没人,只能听到远处鞭炮声音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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