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飞速旋转,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已经犯了一次错,不能再有一次了。
可他突然想起了那块带有污迹的半面梨花手绢。不知道是什么抽空了他的思维。
常荣升道:不算是认识吧,同僚家的妹妹,有一次偶然见过的。
第二日清晨,关二娘起得很早,她先去看了看任四娘,这是她这几天的习惯了。但是四娘这几日心情并不差,慢慢也缓和过来,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关二娘到那屋子去一看,四娘正在做着嫁衣上的刺绣。有些地方他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改了起来。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面的嫁衣,并没有看到关二娘。
二娘欣慰地笑了笑,反手把门关上,去厨房看今天的早餐是否准备好。
刚走到了正厅,就见有家里一个管事的嬷嬷上前道:关夫人,任家来人了。
关二娘想了想,问道:是四娘哥哥来了吗?
那嬷嬷点了点头。
关二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任继祖自从自己和四娘住在这里开始,就从没有见过他来拜访。
他是个守礼的人,并且个性上并不算是十分张扬的,这一点关二娘知识跟他有交情的这些日子,就能看得出来。
她还是亲自出去迎接了,任继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腰间配着宝剑。虽然是常有的打扮,关二娘就是觉得这把宝剑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这任继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不认识的少年,一个约莫有十六七岁,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除此之外,后面还看到一人正是常荣升。常荣升看到关二娘的时候,眼神明显飘忽了起来。关二娘皱皱眉头。
只听常荣升对那剩下的几个人说了一句:各位公子,能否在外面先等等,容在下回去跟妹妹说一句话。
那两位公子都点头表示同意。
关二娘不知道为什么,从任继祖的话语之中听出一些悲伤和决绝。
关二娘引他一起进了门,但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关二娘只觉得,似乎跟他说一句话,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武官就会做出些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她推开四娘的房门,四娘和早上一样,还在刺绣。她手里面的针线就像水中的游鱼,顺着朱红色绮罗的纹理,上上下下,进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然境地。
她的一呼一吸之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柔美灵动的面庞、和飘曳的长发,顺着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将清新传到每个人的身上。
关二娘不知道任继祖是否感受到了她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清新气息。
她甚至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存在,觉得他像是一块寒冰,永远也不会融化。
嗖一声,他把剑出鞘,一瞬间似乎斩断了时空。
任四娘抬起头来,她似乎没什么感情变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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