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如果把遗书直接放在屋子里,反而会被太子府的人顺手带走,那么根本就不起作用了。他飞快地看了看周围的事物,有一盆极好看的兰花。
张济悄悄移开花盆,将信放在下面。趁着月色,又往屋里看了一眼,床上果然躺着一个白衣少年,虽说有几分看不清楚,但是也没有多大的疏漏。因此上乘夜色而归。
张济没有到王府回报,他也担心自己会被人怀疑,施展了些轻功,尽量都往哪些看不到人的地方走。走到一座水榭,却看见对面有个少女独自倚栏。他本来并不想让人识破行踪,但是不由自主得与那个少女对视一眼。
他心里一惊,觉得那少女似曾相识,竟然就是那日在教坊司见过的少女茗儿。他心里生起杀机,暗暗握了握手中的毒粉。却又想起那毒粉的症状一样,若有两个人在同一晚上,因为相同的症状而死,一定会引起怀疑。因此不敢再有所动弹,只是悄悄离开。
离开之前在望向那个方向,那少女微微一笑,似有嘲弄的神情。张济不敢多留,连忙离开了。
回了家,张济总是觉得隐隐不安,每每想起那个少女,就想起上次在教坊司出的岔子,简直毁了他的前程。他等着消息,想着只要有小殿下死了的消息,就万事大吉。可这一晚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过来,夜很静,张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济还是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于程君允生死的消息。赵王面前一直表现得很镇定的张济这时候有些慌了神,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是他这个在科举上犯了大错的人,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更何况赵王还许诺他诸多好处,简直可以说是能够平步青云了。
父亲因为要忙禁军的事情,也不在家里。张济只能自己把自己关在房中来回踱步。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仍然没什么消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呆在家里想办法,结果只是越来越不能安下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一阵响动。张济往窗外看去,却见一个少年公子走了进来。张济没看清是谁,但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以往的朋友也没有这个年纪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却听到家人来传话说:公子,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来了。
张济皱皱眉头。自从上次在皇帝面前请这位纨绔子弟帮自己说话平反之后,与他并没什么太大的交集。这时候来又是要干什么呢。
这位闵良公子一进来就道:张公子,恭喜啊,事成了。
什么事?张济顾不上客套,忙问。
公子昨天晚上不是去杀东宫的小殿下了吗,就这事啊没等闵良说完,张济连忙把他拉到一边,仔细看了看,发觉身边没有自家下人,有没有别的人围观。才舒了一口气,道:公子爷话不能乱说,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玉郡主说的呀,文玉郡主昨天偶然间听王爷说起,怕我大哥出事,所以就告诉我啦。然后我就跟父亲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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