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轮听了这话,也并不留客,便道:醉盛楼这一季的清泉酿十分好,桃花酿则是上上品。虽如此秋儿你仍在病中,还是少喝几杯为妙。我这里有靠近戏台前排座的票子,你们要是喜欢听曲子,就拿去好了。
隽秋问:夜轮兄今晚不去吗?
夜轮道:本来跟朋友约好的,只是他今日困于某事,无法开脱,我一个人去难免不能尽兴。和你们二位同去,又怕叨扰了年轻人的兴致。
隽秋又问沈司清:沈公子愿不愿意同去呢?
沈司清道:隽兄不说,我必定忘了,我还要给姐姐置办礼物呢!
说着夜轮送了三个人出门,李管家打着灯笼。院子里的灯火把几个人的脸都照的通亮,在门口告别,又派马车将这几位小爷送走了。
夜轮回到屋里,对李管家说:我要换身衣裳,今天去见洛铭。
他没有多余的话,李管家立即叫人拿来了一身漆黑的袍子,给夜轮披上。夜轮轻轻一咬牙。
李管家忙问:主人的身子可好。
夜轮苦笑道:见了那位小殿下,还真是勾起了些陈年旧事的回忆。
隽秋和程君允两个人坐着夜轮的马车,到了花市上江南有名的醉盛楼。那时还尚早,醉盛楼掌柜邀请的,最为有名的江南歌姬所唱的的《醉霓裳》的曲子,仍未开始。
程君允十分好动,就拖着隽秋出去看看江南的夜景。明日就是百花会,花市上各色人等都在想方设法装饰着四处的风景。夜晚的灯火一如白昼一般,五光十色,煞是耀眼。
隽秋问了驾车的本地车夫,才知道夜轮给的票子,是这座酒楼里面最贵的,又与君允感叹一番。虽然夜轮借的车子还停在外面,可是二人还是决定自己走过去,更有一番雅兴。
走着走着,沿着花市街,走到了古城墙边上。这里与醉盛楼也不太远了。因为宿疾的原因,隽秋不愿意上城墙,君允也不用别人陪着,就自己爬了阶梯,上了城墙。隽秋只得在下面自己找乐子。随便转了一圈。城墙下面黑黢黢的没有人影。
隽秋忽然听见有人在讲话,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本来与他并没什么关系,但他本人还是有些好奇心的。小心地悄悄地靠近,原来城墙根那里,果然有两个黑衣人。
他们两人虽然穿着黑衣,但是由于在城墙边上,没有旁人,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面貌。隽秋躲在阴影里,两个人都看不见他。
隽秋很快根据其中一个人的面容和讲话的声音断定,那人就是夜轮无疑。
夜轮似乎是听了对方讲的话,想了想,说:既然有这种机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们云少主这次弄出这个乱子,恰好跟他的身份,平时在江湖中的个性符合,不会叫别人有过多的怀疑。
趁着这个空子,就也可以明目张胆地把人劫出来,这样郑琪的父亲郑渠犯的罪就止于冲撞了王爷的车驾,并不会因此被送到刑部去审。郑渠是云挚诚的恩人吧,我听说他是很会做生意的。
另一个黑衣男子点头称是,道:确实如此,我想着这次把他救出来,就把江南这地界的生意都交给挚诚和这位郑先生,以后就跟随您做事了。
夜轮笑道:也不必,你是江湖上的名人,只要安分些就震慑天下了。我要说的倒是,你最近做点恶事也无妨,如此一来不管是官府,还是其他宗门,就会有人低估你的城府,毕竟现在江南地界关于你的传言实在太多了,谁都摸不清你的底细。
那人显然十分感激,深深鞠躬道:主人,这次这件事若不是您提醒,我一定莽撞的去解救郑渠,想来会被人抓了无缘无故的把柄。
叫挚诚去闹他一闹,就成了京城公子哥和咱们江湖花花公子的私人恩怨了,要救他出去,目的就单纯很多了。大恩不言谢,我早晚会为主人做事的。
听到这里,程君允已经下了城墙,两个黑衣人明显有所警觉。隽秋连忙拉着程君允就走。他们二人离开了城墙,往醉盛楼去了。而那两个人的踪迹,隽秋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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